第二天一大早,苏乐便接到了乔博士的电话,乔博士在电话里兴奋的告诉他。
“苏乐,我找到药物残留了。”
“啊,真的吗?你太厉害,我亲爱的姐夫!”苏乐听说已经找到药物残留,他激动的跳了起来。
“哈哈哈,叫姐夫也不行,你小子回来要请我吃个大场。”
“好好好,快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根据你发给我的质谱图,我仔细研究了图中的每一个未定性的峰,从国外找了许多新合成药物的质谱图,结果发现质谱图中7分35秒的出锋与国外一种新合成的口服麻醉药的出峰高度一致。这个出峰物证检验中心判定为杂质,这是因为他们没有查到与这个出峰一致的药品。然后我又找了国外的同行,将质谱图发给他们进行分析,最后他们的分析结果与我一致,判定7分35秒出峰的物资就是叫做GKHF的,在国外正处于临床验证阶段的一种新型口服麻醉药。”
“哦,那太棒了,你的这个判定能不能作为证据呢?”
“目前还不行,我已经叫国外的同行给我寄一点GKHF的样品给我,我现在马上与西北省物证检验中心联系,与他们进行沟通,待样品到来后才能出具检验报告。”
苏乐将在质谱图中找到麻醉药残留的消息告诉耿元良后,专案组立刻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安排接下来的重点工作。
“苏乐带给我们的消息令人振奋呀!在梁石和梁映红的体内都发现了麻醉药的残留,这说明两起案子是有关联的。这样我们只要在一个案子中取得突破,就会带动另一件案子的侦破工作。”耿元良首先说。
“我们是不是将两起案件并案侦查?”朱星光问。
“现在梁石的案子归梁县刑侦大队管,如果要并案的话,我们案件的保密工作是个问题呀。”耿元良说。
“对,并案的话就要吸收梁县的人进专案组,梁队长那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其他人就不好说了。”苏乐说。
“对,我看苏乐既然已经参与到梁石的案子中去,并不并案也没有多大关系,苏乐掌握好与他们互通有无的分寸就可以啦。”耿元良说。
“现在虽然查到梁映红的体内有药物残留,但也不能以此就排除她的作案嫌疑。25号那天夜里,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接触到梁映红的手机,我们也不能排除她引爆炸弹后服药的可能性。”粱芙说。
“嗯,粱芙说的也有道理。梁映红这边如果暂时无法突破的话,我建议把精力放在梁石案上,马上查找那晚去刘玉秀家的人。这件事粱芙去办吧,苏乐继续加强和梁荣华那边的合作。”
“是。”
苏乐赶到梁县警察局刑侦大队找到梁荣华,他关上梁荣华办公室的门,走到办公桌前坐在梁荣华的对面说:
“找到梁石体内的药物残留了。”
“啊,这太好了呀,果然有人给梁石下药。”梁荣华立刻从办公桌后面蹦了起来。
“梁小姐的体内也有药物残留。”
“哦,看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呀,他们这是要将我们梁家斩尽杀绝呀。”梁荣华咬着牙说。
“即便是找到了有药物残留,离破案还差得远呢,这只是给我指明了一个方向。”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梁荣华焦急的问。
“找到投毒的人。”
“姚黄?”
“姚黄这个人虽然胆小怕事,但他可能更加惧怕他身后站着的人,所以他即便是吓破了胆,也死不开口。”苏乐分析说。
梁荣华听了苏乐的话,自己点上一支烟开始在房间里踱步,在他将这支烟抽完的时候,梁荣华将烟头狠狠的掐死在烟灰缸里,对苏乐说:
“我有办法叫他开口,你等着瞧好吧。”
“你打算怎么做?”苏乐问。
“你不用管,等我的电话吧。”梁荣华说完,把苏乐扔在办公室里自顾离开了。
中午时分,一辆汽车悄无声息的停在姚黄家的楼下。
姚黄在公园下了半天的象棋,看着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就骑上他的自行车哼着小曲儿往他家走去。
从警察局里放出来以后,姚黄那颗几天来始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虽然在警察局里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但他还是封住了自己的嘴,避免了给自己的家庭带来更大的灾难。
姚黄来到楼道口,看到那辆停着的汽车时,心里厌恶的骂了一句,他妈的,谁家的车这么不懂规矩,停在楼道口。姚黄骂完将自己的自行车支好,转身正欲上楼,突然觉得有人在身后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刚要挣扎,一把大手将他拦腰抱起,塞进了汽车里。
车门关闭后,姚黄看到车里有两个带着面罩的人,和电影里的绑匪一模一样,他刚想大声呼救,自己的嘴巴里就被塞进了一团破布。接着带头套的那个人拿出透明胶带开始围着他的身子缠绕,不一会儿他就被弄成了一只大粽子,并且在他的头上套上了一只黑色的布套。
车子平稳的向前开着,两个带头套的人都不说话,姚黄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车子不知开了多久,就在姚黄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汽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姚黄被人从汽车里拉出来,然后把他推进一个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四周一片寂静。姚黄蜷缩在地上,只能像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一下,他的手脚都已经麻了。头上的布罩没有给他取下来,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液。嘴里的破布塞得他的嘴巴已经麻木了,即便是给他掏出破布,可能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说话。
姚黄陷入到巨大的恐惧中,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这两个人把他抓到这里来,一定是想为那个梁石报仇。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门“咯吱”一声轻响,有人走了进来。来人拿掉了姚黄头上的罩子,掏出了他嘴里的破布,开始扯他身上绑着的透明胶带,一圈又一圈,姚黄随着透明胶带的扯动在地上翻滚着,弄得他头晕眼花脑袋里金星乱冒。
终于扯完了姚黄身上的胶带,姚黄像一摊屎一样瘫在地上,久久的不能动弹。蒙面人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姚黄的对面,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知道我是谁吗?”蒙面人终于出声。
姚黄转动眼珠,活动了一下手脚,让自己靠在身后的墙上,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蒙面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是梁家的人,今天是来为梁石报仇的。”蒙面人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手里把玩着。
“好,好汉,饶命呀。”姚黄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你在酒里下药的时候,可想过饶了梁石的命。”
“我,我,梁石不是还没死吗?”姚黄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
“很快就会判死刑了,所以今天让你早走一步,先到那边探探路。”
蒙面人走到姚黄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用阴森的声音说到:
“你是想走的痛快点,还是想慢慢的走?”
“好汉,饶命呀,我不想死,我还有老婆孩子呢,你饶了我吧,叫我干什么都行。”姚黄抱住蒙面人的胳膊哀求到。
“梁石也不想死,梁石也有老婆孩子,你下药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的后果。”蒙面人将匕首顶在了姚黄脖颈处,一股刺痛瞬间传遍了姚黄的全身。
“好汉,我没想害梁石,我也是被逼无奈呀,他们说就是打梁石一顿出出气,谁知道会出人命呀。”姚黄疼的眼泪已经掉了出来。
“什么?不是你出主意害梁石的?”蒙面人把匕首从姚黄的勃颈处拿开。
“好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都是我那个该死的舅子哥叫我干的呀。”姚黄带着哭腔说。
蒙面人松开抓住姚黄衣领的手,将他扔在地上,踢了他一脚问:
“说,谁才是主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了就饶你一命。”
“我说,我说,我全说。”姚黄瘫在地上讲起了陷害梁石的过程。
我是个老实人,从单位内退以后,整天的下下棋遛遛弯,日子过的挺舒心的。我倒霉就倒霉在娶了一个谢家村的老婆。我们这里的人都说,千万别去招惹谢家村的女孩子,你要是和他们扯上关系,一辈子都会受欺负。
我年轻的时候不信这一套,觉得两个人自由恋爱,志愿在一起组建家庭过日子,跟什么村的人有啥关系呀。再说了,结婚后又不在他们谢家村住,大不了少去几趟就是啦。
唉,可谁知道呢,结婚后的日子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不光是谢家村的那些人不讲道理欺负人,谢家村的姑娘也不是善茬。结婚前长的挺漂亮挺温柔的一个小姑娘,生了孩子以后母老虎的本性就露出来了。而且呀,年龄越大就越骄横,现在更是变成完全不讲道理的泼妇。
梁石这件事,如果不是那个泼妇和那该死的大舅哥胁迫我,我说什么也不会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