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一定是喝酒了。
每次他酒醉都喜欢对她动手动脚,醒来的时候就说是她勾引,酒醉乱事成了他最好的借口。
凌芝宁很想反驳,酒醉的人是没力气的,你别自欺欺人。
不过这话从未说出口,主要是,总被他带偏。
眼下又偏离正轨,两人行为朝着不可想象的方向行驶。
凌芝宁举手抵着硬实的胸膛,明明想说,有话好说,我以后不和你针锋相对了可行?
然而他不给机会。
唇落下来。
从娇艳的嘴唇,辗转着落在她纤细优美的颈项上。
等等。
没……没安全套!!!
凌芝宁把人推开,想到后果,她愤然送出一拳。
傅铭城吃痛,他问,“凌芝宁,你发什么疯?”
“应该是你发疯,不是我。”凌芝宁急急忙忙穿衣服,“如果你想住这儿,那你住,我走。”
她跑出去了。
傅铭城抬手扶额,看着凌乱的桉发现场,他拿起外套追出去。
“凌芝宁,你站住。”
凌芝宁听话站住。
她站在路灯下,抬头望着俊美冷厉的男人问,“傅铭城,我们这样算什么?”
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对我动手啊?
真当我是工具人啊?
你要不要这么直接干脆?
我是个人,知冷知热,除了你不知我。
晚风清凉,她抱着冰凉凉的胳膊,想抱紧自己取一点点暖。
傅铭城靠近去,他把人拉进怀里搂着问,“那你觉得,算什么?”
“我不知道。”
“凌芝宁,是你要和我结婚。”
“是,我咎由自取。”
“所以,自食恶果吧。”
他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这是她欠下的恶果,该她来偿还。
凌芝宁瑟缩了一下,竟找不到话反驳。
“走吧,回家。”他牵着人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
凌芝宁转头望,望着清冷无人的路,这条路少有人经过,满地的落叶,秋天的时候都是一地枯藁。
她有时候以为他爱她,但这是错觉。
——
回家又面对舒薇芯。
这日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饭。
凌芝宁坐一边;
傅大总裁和他的白月光一起坐一边。
他们两个人并排而坐,凌芝宁被孤立在那一头,她觉得自己像第三者。
她吃不下饭了,把碗放下,回房间。
负责打扫卫生和做饭的柳阿姨上来说,“夫人,舒小姐刚打翻了她的那份,然后夫人的那份被她……”
“没事,我待会出去,我在外面吃就可以了。”
“夫人,要不我再去准备,半个小时就好了。”
“不用了,看见她在客厅里转来转去,我吃不下饭。”
她拿出一套连衣裤,宽大直筒裤,深V短袖上衣。
今天很热,她打算这一套。
站在试衣镜前,看着镜子里身姿高挑的女人,还行,穿上高跟鞋后,她勉强可以和高俊英挺的傅大总裁齐眉。
他身高一米九,是真的高,身材修长挺拔,每次站在他旁边,感觉如小鸟依人。
每次和他同床共枕,醒来总发现依偎在他怀里,不知道是他把当她抱枕?还是她贪婪想取暖。
似乎已经习惯了依靠,又觉得缺少了什么?
也许只有在梦里的时候才能和他靠近。
其它时候,她不敢。
凌芝宁坐在梳妆台前,修饰了一下眉眼,再戴上精致漂亮的耳环。
好了,整个人看起来还算明媚靓丽。
她要出去吃晚饭。
踩着恨天高走下楼梯。
舒薇芯坐在客厅里,转头看到漂亮精致的女人优雅走下楼,那姿态,比走T台的模特还要迷人婀娜。
凌芝宁唯一让人无法及其的长处大概也就是她天生拥有一张无人可媲的脸和傲人身材。
姣致无双的容貌,秀眉,明亮双眼,精巧玉鼻,殷红樱桃唇,堪称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她真的很漂亮,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貌,才让冷漠寡情的傅铭城沉沦。
凌芝宁走出门去。
舒薇芯看了好久,她推着轮椅进电梯上二楼,去到书房门口,她轻轻喊一声,“铭城哥,你在忙吗?”
傅铭城抬头,“嗯,在处理些工作上的事,有事吗?”
舒薇芯眼睛滴熘熘转,她打小报告,“那个,凌芝宁出去了,她浓妆艳抹,穿得特别隆重华丽,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看着好像是出去约会。”
她故意强调了约会两个字。
傅铭城听着蹙眉,印象中,凌芝宁很少在晚上的时候出门,她不喜欢热闹,典型宅女,就算没有人陪她,她也能孤身一人躲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出,只要给她一台电脑就行。
傅铭城心里微恙,想到自以为是的人最近各种反常行为,他不安起来,蓦然起身去卧室查看,不见人;到阳台花园里寻找,也不见影,她的车子也不见了。
他打电话问,“你又去干什么了?”
“有事。”她挂电话,忙着吃晚餐。
高级西餐厅里,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独自享受晚餐。
而对面坐下一个人,那人戴着大墨镜,面容看不清。
凌芝宁咀嚼着嘴里的牛排。
对面的人拿下眼镜,他露出一张邪魅俊艳的脸。
男人问,“有没有打扰到你?”
凌芝宁摇头。
“我看了监控,是你捡到了我的东西。”
“什么?”
“胸针。”
“什么样的?”
“七色鹿。”
凌芝宁不再问,拿过包包,将那小物件取出来推出去。
“谢谢。”他拿起来看了看,还好,完好无损。
凌芝宁问,“这是谁给你?”
“我妹。”
“什么?”
“这是我妹送我。”
“哦。”
凌芝宁不知道该问什么了,她觉得自己在犯傻。
她是孤儿,没有父母兄弟姐妹。
高中之前有个养父,父亲为事业牺牲了,留下她和哥哥相依为命。
但大学的时候她接到哥哥打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枪声,哥哥也没了。
本以为傅铭城是最后依靠,但……
男子拿出一张卡说,“这是酬谢。”
“不用,我无意中捡到,物归原主而已。”
“我的一点心意,没有多少。”
“我也不收。”她把卡推回去。
男子不好再强求,他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问,“为什么不把东西交给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