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城怒气沉沉,他下车去找人。
走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她转身去找洗手间。
傅铭城话不多说,他抬步跟上去。
正好,夫妻俩的事,夫妻自己私下解决,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闹。
他快步追上前面的人,在她进入洗手间的时候,他一把将人捞住,顺势转到隔壁的男士洗手间。
凌芝宁没注意身后,突然间被人拉过去抱住往另一边扯,她吓一大跳,险些尖叫出声,却闻到了熟悉的木香味。
傅铭城?
“还记得我啊???”
傅铭城堵住惊恐万丈的妻子。
他看着她,冷沉的眼眸里深不见底。
凌芝宁惊讶,不是,这傅铭怎么会在这儿?
傅铭城直视着心虚的女人问,“他是谁?”
“什么?”
“乔晋歌一个,乔晋耀一个,接下去又是哪个?乔家总七位公子,你是不是打算染指到底?”
他的话醋味十足,天知道他心底里现在是怎般滋味。
凌芝宁品不出来,就只听出了这两个字,染指。
“傅铭城,你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乔晋歌的事你说清楚了吗?”
“那么舒薇芯的事呢?”
“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都住到家里来了还没关系,你哄谁呢?”
“……”怎么老是说不通呢?
凌芝宁也不想去论究了,“傅总,我现在已经懒得和你说话了,我只想和你离婚。”
“你说什么?”傅铭城想到她离家出走留下的一份离婚协议书,情绪都控制不住了,“凌芝宁,有什么事能好好说吗,你当是两个小孩在吵架呢?”
“我可不是小孩,怎么,傅总现在这样反应是舍不得吗?”
傅铭城不想回答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只想知道她和乔晋耀是什么关系?
凌芝宁想了想回答,“他是我大哥。”
“他姓乔,你姓凌。”
“你看,你不相信,何必问呢?”
“……”
“傅铭城,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们就可以两清了。”
“凌芝宁,当初是你要领证,现在是你要离婚。”
“是,都是我的错,我后悔了可以吗?”
“不可以。”傅铭城欺压着她。
凌芝宁突然出手,她极力推开人想逃。
傅铭城似乎早有料到,他压住她的双手,顺势贴得更紧。
“凌芝宁,我知道你有些功夫。”
“那你还不放开。”
“说起来还真没有人治你,除我。”
“……”
这男人太自信。
凌芝宁想踢人。
可他压进来太紧。
互相熟悉的身体相碰在一起,就好像在点燃昔日的缠绵悱恻。
凌芝宁顿了一下,她强行挣脱出来,甚至抡起拳头掷出去。
傅铭城偏开,他握住她的拳头问,“就这些吗?”
“傅铭城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完,跟我回家,别闹了。”他语气里有些焦躁。
天知道他在找她的这些日子心情怎般?
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觉,满脑子都是一份离婚协议书和消失不见的人,他天天外出找人,已经没心情做其它事。
傅铭城软下语气求,“别置气了好不好,我已经把舒薇芯送走。”
“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介意吗?”
“不啊,我不介意,你爱跟谁跟谁。”
“凌芝宁。”
“傅铭城,我是认真的,我和你没关系了。”
“这不是你说了算。”听到她一而再提起离婚,心中恼火,他低头咬住那伶牙俐齿的小嘴。
凌芝宁挣扎,她捶打他胸口让人放开。
傅铭城不知痛一般,心口闷钝着,却还要抱紧不放。
他想说,你知道我担心吗?
他出差回来得知她走了,他看到她留下的协议书了。
她什么都不要,只想离婚。
他打她打电话,回答是空号。
他跑去所有别墅找人,家里空荡荡的都没有她的影子。
他去她买的小公寓寻人,还是不见,她消失了。
他满世界乱找,那一刻觉得天要塌下来。
凌芝宁,是你非要在我生活里添油加彩,你不能把我黑白世界染成了五颜六色就转身不管。
傅铭城吻着几乎要毁灭自己的人,想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吗?
因为你每次入梦都喊着你哥哥林钦寒,我怀疑你们兄妹两感情不纯,可我从来都没有说过。
而你总怀疑我和舒薇芯,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和她没关系,可你总不信。
凌芝宁,你相信过我吗?
从头到尾,你是不是在为一个林钦寒接近我?
因为你怀疑我杀害你哥?
所以你接近我找真相,为此不惜以结婚为借口靠近?所以当时我不想和你结婚,可我还是答应了,终究是我太过自信,或者说我贪得无厌,总希望你能明白,可结果呢,你知道你大哥没死,然后你就丢下我跑了,你让我去面对血淋漓的真相,凌芝宁。
是你在凌迟着我?
我一心一意护着你走过四年,看着你从大学毕业,我如何为人,你用四年没看懂我,你要我怎么做?
难不成让我跪下来求你谅解?
可凌芝宁,我为什么要得到你谅解?
我欠了你什么?
难道不是你在为你哥而蓄意凌虐我的感情吗?
傅铭城郁气积胸,他看着面目冷漠的人问,“非要这样吗?”
凌芝宁反问,“能放过我吗?”
“那你放过我了吗?”
“我怎么你了傅总?”
“你说呢?”
“我不知道,傅铭城,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我不答应,我们已经结婚了,有什么事可以回家说,你这样落荒而逃算什么?”
傅铭城捧着她的脸,难得低声下气恳求,“回家吧,好不好?舒薇芯这件事的确是我办得不妥,可这有原因,你问都没问我就跑这样算什么?”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凌芝宁扭头看向一边。
傅铭城注视着执拗的人问,“能好好说话吗?”
“现在不是让你说吗?”
“宁儿,我知道林钦寒还活着,我去县城找你了,发现你没在那儿,反倒看见林钦寒了。”
“……”
凌芝宁望着声音嘶哑的人,他眼里有着冷冽不明的情绪。
这家伙何必装得可怜兮兮的。
彼此好聚好散不行吗?
和平分开,也许日后还能好相见,如果真的闹得不可开交,对谁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