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芝宁愣了一下,她看着他,想了好半天说,“再说一遍。”
“不说了,真心话只说一次。”
“可我想听啊?”
“那以后每天晚上睡觉前说一次。”
“傅总要说话算话。”
“如果我做不到,你让我跪搓衣板。”
“这个可以有,你自己说的哦。”
“当然。”
他再亲一口,又一口。
总是觉得不知足。
她是毒,沾着就上瘾了。
凌芝宁踢踏着细脚说,“唔,站着脚好酸。”
“那你还跑来这里,回家窝在我怀里多好。”
“我就想在这儿看星星。”
说着挂在他身上,让他抱着。
傅铭城急忙拥紧怀中的娇软。
他抱着她坐在石头上,深蓝的夜空里,散落着星星点点。
星光璀璨生辉,这个世界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了。
傅铭城问,“为什么突然想来这儿?”
“我想找星光。”
“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她靠在他怀里,看着天上星好久说,“傅铭城,我没有家了,你……”
傅铭城捧着她的脸,低头咬着她的小嘴说,“我的家不就是一直为你准备着吗?”
“我能全权信任你吗?”
“可以。”
“要是你骗我怎么办?”
“我生不如死。”
凌芝宁抬手压着他嘴唇,“不许乱说。”
她可以恨;
可以怨。
但没想过要杀死一个人来发泄心中的仇恨。
“到底怎么回事?”傅铭城拥着她在怀里继续问。
凌芝宁跟他说起详细过程,“乔家的人都不信任我。”
傅铭城道歉,“对不起,多半是之前我给你出了那馊主意,然后所有人都忍不住怀疑你。”
“不是,不管有没有那个办法,都会经历这样的事。”
“你觉得是这样吗?”
“本来就是,我离开家多少年了,早就变得举无轻重了。”
“才不是。”傅铭城暖热的手扶在她纤细的脖颈上,看着枕在自己腰上的女人,他低头还想亲一口。
电话却响了,是乔子煜打来,他紧张问,“姐夫,找到我姐了吗?”
“……”傅铭城坚持低头亲一口说,“找到了,她没事,放心吧。”
“那,能让她跟我说句话吗?”
“好。”傅铭城应了一声,他把手机放在她耳边。
凌芝宁眼珠子滴熘熘转,在傅总强势的威压下,她勉为其难开口,“乔子煜,你要好好学习,我没事,只是出来查看一个项目,然后我手机没电,甚至我迷路了,然后我就只能寄居在一个小地方,你放心,我不是失踪。”
她胡编乱造,她随便胡诌,她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乔子煜还真信了,他开了免提,乔家几位公子都听到了。
乔晋沿拿起手机,想大骂一顿。
然而傅铭城挂断了,他背起任性的人下山,找到附近的人家,他们想在此入住一晚上。
傅总是这么跟别人说的,“我妻子任性,她离家出走,我追着她来的。”
凌芝宁认了这口锅,陪着大总裁睡在硬实的床上,她辗转反侧滴咕,“我睡不着。”
傅铭城却一身疲惫,他为了找她,跑过偌大城市,他累坏了,此刻将惹人的娇妻搂在怀里,他哄着,“乖,闭上眼属羊,第九十九只,睡吧。”
凌芝宁还真睡了,枕着他的手臂睡过去的。
被人抱着睡觉就是舒服。
醒来的时候已是十点多。
农家人早早起来繁忙。
凌芝宁站在阿婶的菜地里问,“这是西红柿吗?”
阿婶回答,“对啊。”
“这么大个,傅总,看到了吗,这是果蔬,绝对的天然无添加。”
傅铭城蹲在上边,看到远处有一大片果园。
他问,“凌总,你想不想摘果子?”
“想啊,直接吃果树上的果子最好吃了。”
“走,带你去偷水果。”
两个人绕着小路上山。
凌芝宁边走边吃,因为跟果园主人说了,傅总还给钱了,所以自由出入。
“说是摘果子,也没见你提篮子。”
“为什么是我啊?”
“男人提篮子不合适吧?”
“傅总不是说要宠妻吗?”
“宠妻的方式不都是买买买吗?”
“你现在是在大山里。”
两人窜在山林东看看西瞧瞧。
不得不说山里空气清新。
泥土都是香的。
不过凌总走不动了,“这山路太难走了。”
她穿的是平底鞋,却还是挨不住。
傅铭城站在她面前,让人上来,“我背着你。”
“傅总可以吗?”
“怀疑你男人了是吧?”
“噗,不敢不敢,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你,傅总的能力母庸置疑啊,再说了,我又不是没有领教过?”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贴着他的耳朵说,你带着香甜诱人的热气,拂过男人的耳畔。
傅铭城差点控制不住,他想转身推着妻子到树上,然后问她知道纵火的代价吗?
那就是天为被地为席,他一定失控收拾她。
凌芝宁笑着,雪白的藕臂搂紧男人的脖颈说,“我第一次报仇哎。”
以前都是他居高临下俯在她耳畔说话,现在让他背着她走,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靠近男人的耳朵说话了。
想到这个,还来。
傅铭城腹间一紧,他险些背着最重要的人滚下眼前的斜坡。
“宁儿,不许胡闹。”
“铭城,你现在背的是你的整个世界吗。”
“是啊。”
“那好吧,我就不招惹你了,免得你整个世界坍塌。”
山路不好走。
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走到大路边上。
到了大路就好走多了。
旁边经过三轮车,人家转头看着两个落难的俊男靓女,想问你们要搭便车么?
凌芝宁笑着让他放下,“平路我自己走。”
“你不是让我背着吗?”
“让人看见了不好。”
“我还想让全世界的人看到呢。”
傅铭城牵着野性十足的人,他说,“想不想出去玩儿,就我们俩。”
凌芝宁想也不想点头,“我从今往后的时间都是你,傅总可以带我去任何地方。”
“确定吗?”
“确定以及肯定。”
“你怎么不说你是都是我的。”
“有什么不同吗?”
“时间是时间,你是你,当然不一样。”
他带她回家,开上越野车,还真带她出去玩了。
自驾游。
凌芝宁说,“带够钱了吗?”
“这你不用担心。”
说是去山旮沓里不回来了。
其实是去堵场。
凌芝宁和旁边的人看一眼,她说,“傅总,再给你三秒钟考虑,真的要去干坏事吗?”
傅铭城回答,“反正来都来了,不闹一下对不起自己。”
他也变野了。
凌芝宁摩拳擦掌。
进去赌一赌,就当试试手气。
夫妻俩合伙下注。
一开口就是最大。
负责看护堵场的人反复观察着夫妇俩,他们都觉得这两个人不是来玩的,但又觉得是真的来玩的。
傅铭城提醒娇妻,“我们的时间不多,捞一笔就走。”
“知道。”凌芝宁不好赌,这是柳梅萱的地盘,玩手气是次要,捣乱才是第一大事。
这地儿很隐秘,一般人不知道,而知道的都不是一般人。
凌芝宁想找点刺激的,她的前夫老公就带她来这儿寻刺激了。
这个是够刺激的,就不知道有几条命可以玩。
她想,应该可以吧?
从小是练家子,养父是警察,她会差吗?
不能啊。
她什么都可以差,就是拳头不能差。
傅总就更不可以了,他整她一夜都不累。
所以男人的体力超级好。
而且拳头特比硬实,打人能一拳让人交代了。
凌芝宁和老公看一眼,二人很默契。
扔出最后的底牌。
翻了。
夫妻俩赢了。
赢钱,很顺利。
但是,在这儿大手大脚玩儿的人,都要接受规则限制。
人家堵场也是要收场费租金。
而且还有出老千可能。
傅铭城知道这场里的规矩。
他既然敢来玩儿,肯定也知道怎么破解规则密码。
他赢得太顺利。
有人钉死了他。
凌芝宁拿钱装麻袋里,也不多,几十万吧。
出门在外,她什么都没带,一路上都靠傅总刷卡买买买。
她身上都是一堆廉价商品,是她自己想买,然后傅总只管刷钱。
她还说会加倍偿还。
傅铭城问,“怎么还?”
凌芝宁就想,用赌来的钱还回去。
这些钱是她的。
她靠自己的本事赢了,没有交出去的道理。
傅铭城不负责拿钱,全权交由总裁夫人管着。
他们提着一袋钱准备走的时候。
那些人不让走。
这就是这里的规矩,来这儿不留下点东西,别想走;想在这儿赚钱带走,那就更不可能了。
场子是要收费的,收多少他们说了算。
傅铭城呲笑,就知道赌徒都是亡命的。
他不多说,只管把娇妻护在背后。
随意一脚,他将拦路的人踢开。
凌芝宁负责捣乱,她说,“老公好帅。”
傅铭城却有点慌,他后悔带她来这儿了。
赌徒都是亡命徒。
他赌不起啊。
凌芝宁让他放心,“我上面还有一个警察大哥。”
她也真敢说。
围着的一群人都听到了。
个个目露凶光,听到他们提起警察,一人喊,“兄弟门上,这是卧底。”
傅铭城头疼,“你提林钦寒干嘛?”
“反正都捣乱了,不提白不提。”
“这下真刺激了。”傅铭城没想到娇妻这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