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城受林钦寒所托,负责照顾孤苦伶仃的凌芝宁的生活。
他对她好,愿意照顾她,允许她住在豪华别墅里,还任由她像只刺猬滚来滚去,完全是因为一份救命之恩。
想那些所谓恩恩怨怨,凌芝宁在发呆。
傅铭城包扎好她手指上的伤口,他抬头看着失魂落魄的人问,“又在想谁?”
“没想谁,谢谢帮忙。”她还想切菜。
傅铭城让人站一边说,“我帮你。”
“你会吗?”
“你不是无所不能吗,那么教人会不会?”
凌芝宁:“……”别吧,让她教霸道总裁,她宁愿去搬砖。
傅铭城看着又在腹诽自己的人,他握紧手中刀问,“教不教?”
凌芝宁吓一跳,这霸道总裁习惯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就威逼利诱,他已经习惯了威胁人,可能是站在高处指挥千军惯了,回家还喜欢讽刺揶揄她。
想到那些苦不堪言的日子,凌芝宁耸拉着脑袋让人拿好刀,还有稳住手里的菜,“这是洋葱,你确定要切吗?”
傅铭城还真切了。
然后凌芝宁泪流满面,该死的洋葱,她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而他什么事都没有,这男人太能忍了,他就不是个人。
傅铭城看着眼眶红红的人,她漂亮的眼睛湿润润的,特别勾人,他心口一窒,眼神暗沉深幽起来,脑海里浮现出各种缠绵悱恻而极致旖旎的画面,那是他强势霸道碾压她柔软红唇的时候。
真是妖精。
他转头看别处。
凌芝宁拿着纸巾捂住眼睛问,“会炒菜吗?”
傅铭成直接回,“不会。”
“那让开吧,我来。”
“你用嘴说,我来动手。”
凌芝宁想滚出厨房,太难了,这男人难伺候还特别能捣乱。
傅铭城让帮忙,“你把我衣袖卷起来。”
凌芝宁秀出兰花指,小心翼翼卷起他的衣袖到胳膊肘上。
她的小手指时不时扫过他肌肤,燎痒的酥麻感,让他抿起性感薄润的嘴唇。
凌芝宁瞟了一眼男人好看的嘴唇,忍不住咽口水,不得不说,他的嘴唇很好看,跟他接吻的时候通常都很享受。
傅铭城睇过去一眼,凝视着偷看自己的人,她睫毛长长的,黄昏的光照射在姣致无双的脸上,那光投映着白皙细腻的肌肤,她肌肤变成了澹澹的粉色。
凌芝宁抬眼,见他在注视自己,不由停住。
“怎么了?”
“慢吞吞。”他说了一句,身子一紧,却不由自主想到了某些方面。
凌芝宁不知道他心底里邪念四起,她想让高大上的总裁去客厅等着,“这不该你来做,我来吧。”
“你不是残废了吗。”
“我……”她就是手指受伤,没残废。
这人真毒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
他以前不这样,他特别宠她,小心翼翼护着,就怕照顾不好然后她哥哥回来报仇。
凌芝宁曾问,你欠我哥什么?
傅铭城说得模棱两可,说是欠了一条命。
凌芝宁后来不问了,她怕哥哥的死和他有关,她本想去查清楚。
可警察说那是他们的事,劝她不要插手,她也就不问了。
多半是她想多了,如果他是杀哥哥的凶手,哥哥又何必把项链交给他呢?
凌芝宁站在旁边指挥着,让他赶紧把菜翻过来,快要湖了。
傅铭城嗯了一声,他圈着旁边的人在怀中问,“你刚刚放下去的是糖知道吗?”
凌芝宁让他翻菜,“我知道,西红柿炒蛋放糖没什么错。”
“谁炒菜放糖。”
“你不是吃过吗?”
傅铭城:“……”他吃过放糖的菜?怎么不知道?
凌芝宁抬头看着俊美的总裁,怎么觉得他这一刻变得可爱了,是没想到傅总裁也有常识短缺是吗?
傅铭城低头看着精致的妻子,他心里浮起百般缠绵。
说实话,她是个执拗的人,性格让人捉摸不透,说她冷漠,可她尽心尽力照顾爷爷,并不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说她可爱玲珑,但怼人的时候能让你气死,她说话不过脑子,伤人不自知。
凌芝宁想出去,傅铭城不让走,他说,“以后不许乱跑。”
“哦。”凌芝宁瞥了一眼滴咕,“傅总,其实人渣就你这样,让白月光住进家里,还要威胁原配。”
“凌芝宁!”
“我出去看望爷爷。”她知道说了戳他心肺的话,晓得他要发怒了,当即跑出厨房,逃之夭夭。
爷爷站在门口偷窥半天,看到孙儿媳跑出来,老头也赶紧跑回客厅里坐下看报纸。
凌芝宁走到旁边问,“爷爷,你报纸拿反了,你确定是在看报纸吗?”
傅董事长:“……”
凌芝宁帮爷爷把报纸板正,“爷爷,以后我就不来了。”
傅董事长:“……”他差点急问,你想去哪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芝宁挠挠额角,她想去做自己的事,不想为别人而活了。
傅铭城站在那边,听到这女人说一句,以后就不来了,他整个人僵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心口传来了可怕的痛感。
他转身回厨房。
滚热的汤水洒了一地。
锅盖噼里啪啦作响。
凌芝宁起身冲进去问,“傅铭城,你在干嘛?”
傅铭城表情痛苦,他好像被热水烫到了。
凌芝宁看着眼前惨状,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手笨脚了?
来不及多想,她推他去浴室。
“我就不该让你进厨房。”
傅铭城怨气深重,“你煮那么一锅汤干嘛?”
“是爷爷想喝汤啊。”她不知道这家伙会去提锅,然后把整锅汤都弄洒了。
凌芝宁让他脱衣服。
傅铭城不想动手,借口说手上油腻,“没法脱。”
“洁癖是病。”凌芝宁劳心劳力帮忙,为他解开衣服扣子,从胸口到腰腹,若隐若现的洁白胸膛敞露,那引人遐想的腹肌,肌理分明,结实有力。
凌芝宁脸红。
耳珠鲜艳浴滴。
傅铭城眯眼看着,眼里又是戏谑和玩味。
凌芝宁想跑,“你自己来吧。”
“凌芝宁,我被烫伤了。”
他故意的,明摆着的事。
凌芝宁无可奈何,她继续脱下那碍事的衣服衣服,然后打开花洒,瞬间,两个人都淋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