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醒我,说是让我打广告啊。”凌芝宁撞进男人怀里撒娇。
冷酷的总裁看着撞进来的人,无奈叹气,他揉了揉她头发,随手打电话,“慕亦梳,到你发挥的时候,能告的告,不能告的,把那些恶心的话题给我压下去。”
慕亦梳问,“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他的确没干什么,至于为什么炸出这么多黑子,多半是有人见不得他重站巅峰之上。
然后扔钱想黑死他。
不过对手好像用错了方式。
他傅铭城现在不怕出名,就怕自己不够有名知道吗?
慕亦梳问,“需要出示律师函吗?”
“不,这办法都是多少年前用的了,律师函这种,悄悄进行就对了,再去公安局拿份回执。”
“够狠。”
“这不是以儆效尤吗?”
“不是杀鸡儆猴吗?”
慕亦梳佩服这男人,动起手来,毫不留情。
傅总人狠话不多啊。
慕总拿钱办事,她保证完成任务。
这些黑子也真是可怜,并不知道这不是单单一个男人的事,这是豪门的血腥争斗。
傅家买热搜想搞死傅铭城,他们应该是听说傅铭城现在是辉耀集团的CEO。
傅家有人坐不住了,不仅仅是傅重山傅勤宴坐不住,那傅明雍想必也不能澹定了。
然后一群恐慌的人自乱阵脚,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慕亦梳打了一个电话,一大帮水军横扫过境。
他们狠狠霸榜热搜一整天。
水军问:
傅总吃你们家大米了,这么诬陷他有意思吗?
人家功成名就,你个没用的酸什么酸?
有本事成为他啊,再度巅峰走起。
跌落神坛怎么了,他依旧是神。
然后长篇论文出来了。
关于傅总的身世。
关于傅家的黑料。
爆料爆料,豪门恩怨,你不知道的私密事,今天在此为你揭晓。
…………
傅明雍在办公室里,看着傅家当年捂着藏着的事情被揭发出来,他捂着心口,感觉要被气死了。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傅重山当年干的好事了:
他婚内出轨。
最可怕的是他利用女人做生意。
最可恨的是还陷害可怜的傅铭城,傅重山为了帮小三和私生子证明,不惜摧毁傅家真正嫡子。
还有还有傅铭城是傅家的人哦。
他亲生父亲叫傅振衡。
他亲爷爷叫傅明阙。
而傅明阙是傅明雍的大哥,亲大哥。
所以呢,傅勤宴在傅铭城面前就是弟弟,永远是个弟弟。
以外,冠翎集团当年摇摇欲坠,最终在傅铭城的力挽狂澜竭力改革创新下脱颖而出。
这么说,傅家的一切都是他的,可如今应属于他的一切被一群小人霸占。
大家想想,今天这场莫名其妙的热搜来自于哪位高人,这不言自明啊?
各位吃瓜群众还想知道什么?
来,继续往下看。
可下面的一大堆介绍都是辉耀集团各大合作商的广告展示。
辉耀集团在免费为客户打广告。
然后冠翎集团的股票在下跌;
而辉耀集团喜迎上涨。
傅明雍在董事长办公室里,他大骂没用的儿子傅重山,“你干的好事,柳梅萱只会毁了傅家。”
傅重山看到飞过来的座机,他赶紧躲开。
“爸,当年我就跟你说了,别管傅铭城,现在知道了吧,是他忘恩负义。”
“你个畜生,如果不是你那样对待苏荣雪,苏荣雪又怎会用命报复,她留下了一个傅铭城,而这个傅铭城是谁你知道吗?”
傅重山愤愤不平,“反正又不是我的儿子。”想起当年事,脸上露出了凶狠的神色,本来是想依靠苏荣雪翻身,结果这个女人和傅振衡发生了关系,然后这些年一直被这老爷子打压着,他一无所成。
傅明雍让没用的儿子滚,“你去叫傅勤宴过来。”
“好。”傅重山去找没用的儿子傅勤宴。
傅勤宴忙得像陀螺。
看着冠翎集团的股票在下跌。
那阵仗,当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傅明雍气得进医院了,他问,“傅铭城呢?”
守在病床的一堆人摇头,“联系不上他。”“他不接电话。”“找熟人跟他讲情怀、讲人情。”
傅总嗤之以鼻。
之前他们如何对他。
他现在就是如数奉还。
傅铭城坐在办公室里,他看着冠翎集团的股票一直在往下跌落。
他眼神冷漠。
杀气很重。
现在这样还不够。
冠翎集团需要失去更多。
亏欠?
到底谁欠了谁?
傅明雍知道的,傅重山也知道,包括傅铭城也很清楚。
当年一个女人被利用被伤害?
傅家一直难以宣之于口的龌蹉。
到底是谁更肮脏更丑陋?
是苏荣雪太犯贱,太污浊,太脏了吗?
还是傅重山罪不可恕死不足惜?
——
凌芝宁看着冠翎集团的股票,她担心傅明雍承受不住脑溢血。
“傅总,你要不要去看那老头?”
傅铭城冷冷回答,“没空。”
凌芝宁笑,她忙着收拾东西,该回家了。
出来玩了这么久,乔家的人也着急了,因为看到她和傅铭城待在一起。
得知傅铭城是傅明阙的嫡孙,这真相引起了轩然**。
一年前被人人喊打的傅铭城,现在一大帮人跑来道歉。
傅铭城直接关机,他帮凌总收拾东西。
他问,“凌总回去会不会被问责?”
“为什么这么说?”
“乔家好像也受了影响。”
“傅总你放心,他们不能把我如何。”
“小心为上。”傅铭城开车送她去机场。
凌芝宁问,“不给个拥抱吗?”
傅铭城让人进去吧,“广播员正在催。”
“傅总……”
“去吧。”他让人赶紧去登机,他怕抱住就不想放开了,想说要不然留在海市这里别走了。
唉,凌芝宁有点小失落,这傅总现在都不动情了,让人摸不清他几个意思?
“那网上的东西?”
“放心,我不在意。”傅铭城没空去查看那些。
“你以前不是想办法压热搜吗?”
“以前觉得……”该保持一份阳光体面,后来经历各种失去,他什么都没了,眼睛瞎后,他才明白人活一世最不可失的是光明。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他不必患得患失,他不用再担心这担心那。
也不用浪费大把的钱投入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有钱多,拿去娱乐休闲缓解心情,不是更好吗?
傅铭城转身走出机场,开车返回办公室,秘书帮忙开门,进入会议室,他让继续。
凌芝宁坐在飞机上,举手摸摸耳朵上的坠子,这是他买的。
她想,傅铭城,你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你在恐惧什么,你经历了什么?
她忍不住想知道他的一切。
飞机落地,她拿起行李箱走出机场。
乔晋轩亲自来接,他说,“看起来气色不错。”
“是吗?我也觉得最近心情很好。”凌芝宁坐上车,看一眼忧郁的二哥问,“你好像不太好,是因为太累了吗?”
乔晋轩摇头否认,本想问关于她和傅铭城的事,但看到她心情这么好,竟然不忍心问了。
“直接去我家吧。”
“不吧,我回自己的住处,我现在可是有自己家的人。”
“宁宁别闹。”他开车带人去自己家里,“正好你几位哥哥都在。”
凌芝宁也不好说什么,回来的时候买了礼物,这算是给他们的赔罪礼。
她在海市闹了那么大动静,这些人该担心坏了。
到家后,凌芝宁把礼物拿出来。
乔晋星先上前查看,他看到了自己的想要的键盘。
“可以啊,凌芝宁,这么了解我。”
凌芝宁笑笑,拿起另一份礼物递给四哥。
乔晋义问,“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乔晋义便当着妹妹的面拆开了,“相机?”
呵,这丫头好像很了解他,居然知道他喜欢这款品牌的相机。
凌芝宁觉得了解一个人没什么难事,不必去问多少,用眼睛看,多加注意,多加观察,总能看出一些子丑寅卯。
四哥和七弟都有礼物了,就乔晋轩的还没拿出。
乔晋轩坐在那儿,他等着自己的礼物。
凌芝宁拿出了一支签字笔,想来想去就送签字笔了,二哥的喜好其实让人有点捉摸不透,想到他经常签署文件,便买了一只笔送上,至于衣服腰带之类的,那是属于他恋人赠送,她可不敢买这种。
乔晋轩接过礼物,也是他喜欢的,他问,“你怎么知道?”
“问了你秘书。”
“宁宁好贴心。”乔晋义说了句真心话。
凌芝宁拿出给许总买的礼物,一条丝巾,让七弟帮忙拿去交给许总。
乔晋星推脱,“你自己去,你买的礼物让我转交算怎么回事?”
“好吧,我找个时间过去。”
箱子里还有其它礼物,都是送给老大老三以及老六。
凌芝宁觉得有这么多哥哥也不是好事,因为送礼的时候要大放血。
乔晋星问,“要不要全家人聚聚,嗨一场?”
乔晋星已经想好了要去哪儿玩,游艇聚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凌芝宁摇头,出去玩了那么多天回来,现在回到家还要去嗨,她有再多精力也会被榨干了。
“我想休息两天,之后还要去上班呢。”
这些日子休假,用的是年假。
过年的时候因为傅铭城不在,她也没心情休息,就天天加班。
结果攒了些假期,如今全部用在了值得的地方。
坐在房间里,她查看未读消息。
傅铭城发来微信问,“安全到达了吗?”
凌芝宁发过去一个表情,“我到了,傅总放心。”
“这些天一直在折腾着,你好好休息。”
“嗯,知道了。”
躺在床上休息两个小时,乔晋歌回来了,他直奔二哥别墅找人问,“凌芝宁,你居然偷偷跑出去玩,为什么不去影视区地探我的班。”
六公子怨气深重。
凌芝宁拿出礼物送给他,“好礼物哦,不要我就收起来了。”
“那可不行,都买了,哪有不送出的道理。”
乔晋歌拿走了她手上的礼物问,“是什么?”
“嗯,你猜?”
“我不想猜,我要最独特的礼物。”
“为什么?”
“这证明咱们关系最亲。”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最关心妹妹高不高兴。
乔晋歌打开看一眼,他满脸惊喜。
是别针,很金贵精致的别针,特别衬他。
乔晋歌问,“我的是不是很特别?”
他想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桉。
凌芝宁想了一下回答,“确实只有你的是别针,六哥还记得那只飞鹿吗?”
乔晋歌点头,“记得,那枚飞鹿还在我这儿呢?”他随手就掏出来给她看。
“你随身携带啊。”
“嗯。”
凌芝宁哑然,想说让你女朋友看见了,误会怎么办?这六哥还真是。
乔晋歌让她帮忙给自己戴上别针。
“你自己戴不就好了。”
“不,你亲自给我戴上。”他变得特别执拗。
凌芝宁没法,反正也是在自己房间里,没人看见,她亲手给他戴上了。
喜欢穿着鲜艳服饰的六公子,戴着这么一枚金贵别针看起来又贵气十分。
“宁宁,下个月有场演唱会,你要去现场。”
“好啊。”
“你答应了。”
“嗯。”
“不许反悔。”
“知道了。”这六哥还真孩子气。
乔晋歌看着妹妹,他走过去,突然把人抱住说,“我想你了。”
凌芝宁怔了一下,她抱抱莫名其妙的哥哥,然后随同他一起下楼。
“二哥说请我吃饭,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吃的。”
全家人一起吃晚餐,该在的都在。
凌芝宁拿起酒杯又说些客套话,“平日里有许多不懂事,还望各位哥哥以及最小的老七海涵。”
乔晋耀看着妹妹问,“我是不是该问礼物了。”
乔晋深说:“还有我。”
这两男人也上赶着要。
他们也变得孩子气起来了。
凌芝宁让他们先吃东西,“吃饱了,我再给你们拿下来。”
几人互相笑谈,都没有说起她和傅铭城上热搜的事。
乔晋义几度想开口,却被乔晋轩制止。
“宁宁,小婶那边……”
“我过两天去看她。”
凌芝宁给他们打下一剂镇心丸。
到现在还不肯叫妈妈。
她知道自己有问题。
就是介怀。
小时候,想要靠近妈妈,她却总说你别来烦我。
后来失踪,不喊妈妈好多年。
如今回来了,让她开口,她却喊不出来了。
每次都是张口欲言,欲言又止。
她跟许瑞瑛说话都不用主语。
凌芝宁拿出准备好的礼物,是一条丝巾,她亲手买的,至于买给哥哥的东西,都是傅总帮忙刷卡。
本来她想自己来,可是傅铭城说,“就当是感谢你给我提供了一条重要的思路,关于傅勤宴和傅重山的亲子关系,似乎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凌芝宁就勉为其难接受了他的谢礼。
而且在买胸针给六哥的时候,他还忍不住问,“为什么是胸针?”
凌芝宁回答,“我小时候给哥哥们各自制作了一枚胸针,当时把钻石放进去了,那是三伯父送给的礼物。”
傅铭城听着不说话。
凌芝宁想了想解释说明,“我送给哥哥的几枚别针都是一样的,只有一枚不一样,那就是送给你的那枚,它是特别的,如果你注意看,会发现那钻石是心形,和我自己保留的那枚一模一样。”
傅铭城问,“你的那枚呢?”
“我的那枚被妈妈打飞了,我不知道她找到没有,她有一次生气,让我认真写作业,还不许我出门,我就只能在房间里写作业。”
“许总她……”
“她应该也是受过伤害,因为无处发泄,而我离她最近,她所有的喜怒哀乐,我第一个被迫承受。”
“也许她也很崩溃,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你,别放在心上。”
“傅总是在安慰我吗?”
“我不知道,我妈曾经也崩溃,我一度不能理解她,后来她……”
“傅总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一切,不留遗憾。”
——
凌芝宁拿起礼物,开车前往妈妈住的地方。
到了门口,习惯性按门铃,本以为没人来,却见到乔子依出来。
她打开门,然后喊,“妈咪,骗子来了。”
凌芝宁:“……”
这乔子依一天不犯病,她似乎就不好过。
可能上次破坏她和四哥的好事,让她怀恨在心,她又想雄起了。
凌芝宁看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
真心话,不该奢望恶人会变成好人。
如果她真的好,就不会这样反反复复,四处犬吠。
许瑞瑛走出来,她问,“是子衿回来了吗?”
凌芝宁推开挡路的人走过去回答,“是我。”
许总微笑着,她等女儿走过来,习惯性与她拥抱。
记得她小时候总说,妈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们抱一抱就好了。
她女儿最贴心懂事了。
那时候许瑞瑛是疯子,不懂得照顾女儿,直到失去她了,才知道女儿是一切,她最重要了。
如今她回到身边,她只想给女儿拥抱,也在不停告诉自己,抱一抱就好了,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凌芝宁把礼物送上,“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
“什么都喜欢,只要是子衿买的都好。”许瑞瑛接过去,她一脸欢喜。
乔子依站在远处看着,眼里怒火熊熊。
她握紧了拳头,恨意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