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森。”他来了。
“生日快乐。”从天而降的男人说,他把捧着的鲜红花束送上。
谢希曼傻半天,她伸手接过,声音有些发颤说,谢谢。
凌芝宁看着无措的好友,突然指着花上的礼物问,“看,这是什么?”
谢希曼看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应该是项链之类的东西。
想到会亲自收他的礼物,竟然不好意思起来。
“宁宁,你不许笑。”
“我没笑。”凌芝宁让寿星赶紧吹生日蜡烛,祝我们的谢大小姐生日快乐,福星高照,欢欢喜喜,岁岁年年。
“承你吉言。”谢希曼吹灭蜡烛。
灯光再次恢复。
所有人喊,“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大家。”
谢希曼喜不自胜,她很高兴,打从心底里高兴。
凌芝宁大松一口气,顺利完成任务,她擦擦额汗。
为了这场生日宴,她苦口婆心,说得口干舌燥,还好,唐总给了十足的面子。
唐御森看着喜不自胜的人,莫名叹气。
他本不想来,可已经答应了凌凌七了,要是反悔,她一定会跟他算账。
凌芝宁悄悄后退,她跑去找傅总。
谢倾鸿看到凌总,忍不住挑眉,“凌总好啊。”
“谢总好。”凌芝宁拿了一杯酒,陪同相敬。
傅铭城伸手拿走喝了,“你不用敬他,本该是他向所有人敬酒才是。”
谢倾鸿抗议,“傅总,你也太不客气了。”
“我这是实事求是,你是希曼的大哥,难道不该帮着招呼所有人?”
“……”谢倾鸿无言以对,傅总今天来这儿不是为了庆生,他是来找茬的。
傅铭城示意,“请吧,一口喝干净。”
谢倾鸿只能先干为敬,附带说,“凌总,要使用威压政策,这样才能治住这男人。”
凌芝宁莞尔,她的酒杯被拿走了,只能干坐在傅总旁边。
唐御森伸手拿了一杯酒,他偷偷熘过来,正想和傅总说话呢,却被谢倾鸿拦住。
“唐御森,你是不是该向我赔罪?”谢总找到了冤大头。
唐御森不明所以,“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谢总似乎怨气很深啊。”
“你刚好撞到枪子上了。”苏振宇让人自求多福。
凌芝宁也是一脸唐总你自求多福。
傅铭城低头浅酌了一口香槟,他不打算帮可怜的兄弟。
唐御森似乎是明白了,这谢倾鸿是要替妹妹谢希曼报仇。
就知道今天不该来这儿。
搞不好要跟谢总闹翻天。
唐御森立刻讨饶,“谢总,咱们是兄弟,不客气。”
“谁跟你是兄弟。”谢倾鸿让人喝了。
唐御森只能拿过来喝了。
傅铭城事不关己看着,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唐御森,你也有今天。”
“我告诉你,不要落井下石,哪天轮到你了,我去买瓜子站在旁边磕着。”
“你当然不会有这么一天。”傅总立flag了。
“存心的吗,傅铭城?”
“不存心,难道还存意啊。”他放下手中酒,然后伸手,“凌总,可否赏光,请你跳一支舞。”
凌芝宁欣然答应,“好啊。”
两个人并步入舞池。
旁观着的谢总、苏总、唐总各人脸上都是一副不可思议。
谢倾鸿问,“他们是什么时候和好的,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唐御森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几天傅总天天跑回家,我还以为他生病了,谁知道是金屋藏娇了。”
“哦豁,凌芝宁住在傅铭城那儿?”苏振宇感到惊讶。
谢倾鸿问,“不然你希望她住酒店里,看傅总这深情,他断然不会让她住酒店。”
唐御森问,“要不要打赌?”
苏总:“赌什么,本来就是两口子,你还想赌散了?”
“苏总你这话就不讨好。”谢倾鸿去找老婆了,他也想跳支舞。
傅铭城陪着凌总跳舞,他问,“看我做什么?”
凌芝宁笑,“你好看啊?”
“凌总现在说话都含着糖。”他微微低头,贴着她的耳际,低声热语,说话而已,却好像在做亲密的事,他在对她呢喃着最深情的话。
凌芝宁脸上滚过燥热,玉丽的面颊上绯红艳冶,她说,“只要是傅总想听,从今往后你都能听到。”
傅铭城眼神深邃,幽深的童眸,本是无温度,此刻却汹涌着炙热。
他转移注意力问,“你是如何说服唐御森?”
凌芝宁靠近男人温热的胸膛低声细语说,“我告诉他就当这是最后一场告别。”
“……”这不是存心拆散人家吗?
凌芝宁否认,“不是,他都不给曼曼机会,继续这样下去,那才叫真正的散。”
傅铭城听着觉得有道理。
苏尹霓陪着谢总双人舞,但是她一直转头看。
谢倾鸿伸手挡住妻子的视线,“我吃醋了。”
“吃什么醋,吃狗粮差不多。”
“我们撒的吗?”
“我是说宁宁和傅总,两个人居然和好了?”
谢倾鸿不认为,“这是哪门子的和好,在场的先生女士,有的互不认识,他们也可以一起成双成对双人舞啊,还愉快干杯呢。”
“谢总你这脑回路是什么组成的?”
“夫人你应该看着我,你还没夸我呢。”
“夸你什么?”
“看看你选的礼服,我穿着好看不?”
苏尹霓继续转头看,随口回了一句,“好看。”
谢总:“……”你看都不看一眼,哪里好看了?
谢倾鸿突然将人拉过来,一把抱紧在怀里,然后低头吻住。
“哇。”凌芝宁笑了,她跟着在场的俊男靓女观看谢氏夫妇在大庭广众下拥吻。
苏尹霓想把老公踢走了,“谢倾鸿,你干嘛?”
“吻你。”
“……”
这男人还说出来了,存心的吗?
傅铭城顺着舞伴转头望,他心里都是羡慕嫉妒恨。
谢总这是在拉仇恨。
这么想着,突然握紧了拦着的细腰。
凌芝宁心不在焉,突然被他抱过去,顺势贴上他的坚实暖热的胸膛,她愣了一会儿,想问傅总你干嘛?别你也学着谢总乱来吧?
周围都是人。
她可不敢。
傅铭城蠢蠢欲动,他还真有想法。
然而,惊慌失措的人突然旋转出去,他还以为她要摔倒,又把人给拉回来了。
凌芝宁转了一圈,她被箍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男人站在背后,他一只手握着,一只手环紧她侧腰。
…………
本来是观看谢氏夫妇的观众,转头就又看到傅大总裁和乔家千金华丽圆舞。
凌芝宁为了避免尴尬,忙着晒舞技。
不说天下第一。
至少在场的人,比她还差一筹。
苏尹霓把谢总推开了,她站到旁边起哄,“好,下面有请傅总裁和他的舞伴登场为我们表演。”
傅铭城:“……”苏尹霓,你这是公报私仇,他刚才不就是看过去一眼而已吗?
谢希曼站在好友旁边附和,“好,下面欢迎傅总和凌总起舞。”
凌芝宁被推入坑里了。
所有人拭目以待。
“傅总,怎么办?我闺蜜抛弃我了?”
傅铭城低头靠近舞伴的耳朵轻声说,“那,我们就让他们刮目相看。”
“好啊。”
凌芝宁陪同起舞。
苏尹霓和谢希曼相视一笑,心想都这样了还不复婚,对不起观众。
谢倾鸿抬手扶额,风头被兄弟抢了,回头要罚酒。
苏振宇坐在远处远距离旁观,难得休闲一刻。
手机却响了,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乔晋深?
这么晚他打来电话干嘛?
苏振宇挂电话。
乔晋深继续打来。
苏振宇被烦得不行,他接起电话问,“有何贵干。”
乔晋深把手机拿开,听得出来,苏医生很生气,“你那边怎么这么吵?是在酒吧里?”
“不是。”
“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你以为呢,我请假了,乔医生。”
“医生没有假期,今天医院来了一位重要的病人,他知道苏医生医术高明,特指定你为他操刀,所以……”
“我请假……”
“明天回来吧,救死扶伤是医者本分。”乔晋深存心想气死人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翘起,显然是高兴万分,乐不可支。
说到医者本分,他乔晋深就不称职。
苏振宇想不明白,老师当年为什么收这样的关门弟子,太让人想不通了。
两位医生,师兄弟俩在暗自较量。
凌芝宁和傅铭城的双人舞结束了。
观看的宾客纷纷鼓掌。
凌芝宁赔笑致谢,“献丑了。”
她接过酒水,跟各位先干为敬。
傅铭城不好阻止凌总豪饮,他转身去找谢总报仇。
谢倾鸿想跑,“干嘛呀,你想喝酒,去和别人比啊。”
“如果没有谢总和谢夫人大力鼓掌,我都不会这么卖力跳舞。”
谢倾鸿大笑,“傅铭城,你也有今天。”
最后。
凌总被美女们灌醉了。
而傅总把谢总灌醉了。
苏尹霓过来扶着自家老公。
凌芝宁满脸绯红,她靠着高俊的男人说,“傅总,我想回家。”
傅铭城抱着喝醉的人,他拿走她手上的酒杯。
谢希曼问,“傅总还清醒吧,如果都喝醉了,就去酒店住下。”
“不用,我没怎么喝。”
他抱着醉意酩酊的人离开热闹的宴会场。
回去路上,凌芝宁要他背着,她跳到他背上。
傅铭城脱下外套,把它系在她纤细的腰上,然后背起迷湖的人。
凌芝宁面颊绯红,她喝了很多酒,已经醉了,她不停喊着老公要抱抱。
不,她要他背着,“傅铭城,我想让你背着。”
傅铭城无奈,他答应,“好,我背着。”
他背起瘦弱的人走在回家路上。
凌芝宁问:“老公,我重不重?”
傅铭城停住脚步,他问,“你叫我什么?”
凌芝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老公,你喝酒了吗?
她说,“老公,我还想跳舞,你会陪着我一直跳一直跳么?”
傅铭城答应,“会。”
到了家门口,他放下醉醺醺的嗯,一手扶着她,一手按着指纹。
凌芝宁东倒西歪,她靠近他胸膛,抬起手搂着男人的脖颈不停蹭着。
傅铭城呼吸凝滞,他急急忙忙拉开房门,然后抱起她进门。
凌芝宁勾住他的脖颈,想亲亲。
傅铭城僵了一下问,“你认得出我是谁吗?”
“你是我老公啊,我认得。”
“你……”不是离婚了吗?
“你是我老公,怎么,你不承认啊?”
“噢,那我叫什么名字?”他轻轻咬着她耳朵问。
凌芝宁说,“我老公叫傅铭城,他是我老公。”
傅铭城听着她的话,呼吸凌乱起来。
要不是顾及着她喝醉了,铁定要动手了。
直接随心所欲而为。
直到她求饶,他还不愿放开。
可现在……
罢了。
他带着她去沐浴。
凌芝宁抓着他不让走,“你陪着我。”
“……”
“不然我就躺在水里,你不怕我被淹死啊?”
“……”
喝醉的凌总撒娇起来要人命。
傅铭城松开自己的领带,再解开衣领上的两只扣子,有点热,他只能这样缓解身上的燥热。
凌芝宁缠着他想亲,她说,“傅铭城,你是不是讨厌我?”
傅铭城立刻否认,“我没有。”
“真的。”凌芝宁推着他到墙壁上。
他被她壁冬了。
傅铭城哑然失笑,他第一次见识到她这么霸道的一面。
没想到他也有被自己老婆壁冬的一天。
傅铭城靠着冰冷的瓷砖,他双手举起。
任由她靠近来蹭着。
凌芝宁一手抱紧他修长窄瘦的劲腰,侧脸贴着他的胸膛,一手还不安分的拉扯着他白色的衬衫。
傅铭城呼吸急促。
低头看着在制造混乱的人。
他情难自禁,突然转身推她到墙上。
而后低头吻住那惹人殷红的樱唇。
顷刻间。
两个人的气息凌乱不堪。
傅铭城抱紧肆意纵火的人。
凌芝宁忙乱地解着他的衣扣。
一个,两个。
解了半天,才解开两只扣子。
接下去一颗,摸着半天没解开。
噗,她忍不住笑起来,就想,我技术这么差吗?
想起以前都是他自己来。
突然觉得老公好惨哦。
身体力行,还要全心全意伺候她。
凌芝宁感觉好笑起来。
傅铭城低头看她的模样,他拿着她的手,想帮她的,最后只有喟叹。
男人修长的手指滑过纤细白腻的玉颈。
他声音沙哑异常问,“凌总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