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薇终于搞清了全倾野和朱雯的事情,也谈不上高兴。
她的心思还停留在一件事上:无论如何外界都会认为全倾野的离婚是自己的原因。这让丁薇薇很沮丧,这也成了她迟迟不肯去森野公司工作的主要原因。
她内心想着能拖一天算一天,只要老全不急她就先消遥着。
午夜沉沉,丁薇薇处在了半梦半醒之间。而全倾野还饱受着失眠症的折磨,为了不影响丁薇薇,他披衣来到书房,坐在紫檀木的大书桌前,打开了那本日记……
早在抗争日记强迫症时,他的书桌上就不备任何一种笔了。他四下寻找着,真的一支也没有。于是他起身穿过客厅,他记得沙发上的公事包中有笔。
他看见卧室的微光时皱了皱眉,心中暗忖:那本日记是不是该收起来了?丁薇薇的好奇心全倾野是没有疑问的。
他拿了笔再次坐到书桌前,满脑子是丁薇薇的形象,他勾起了嘴角。提笔落字:丁薇薇……
他不知道该写点什么了,他感到心中有一丝想念,怎么会是‘想念’这个词呢?她不就睡在自己和她的卧室里?
他依然笑着又写下了她的名字:丁薇薇。然后以两个名字为眼画了一个大熊猫脸,将该涂黑的地方涂黑。他满意了,放下笔合上本子。
在走回卧室的一路上他明白了一点:丁薇薇的魅力大于了日记强迫症,此刻他不再象从前那样漫无边际地写着心里的片段,咬牙挺过灰暗的回忆、熬过长夜。而今他想入梦,想走进她的梦里与她共舞。
她的睡颜很恬静,他知道她的梦里不见得会有他。在她眼里自己充满了未知、不够纯粹。
这又怕什么?只要她在自己的生活中,只要与她共着呼吸,他会慢慢征服,一切都会改变,他瞌上了眼睛……
那天早上,全倾野第一次睡过了太阳。
醒来时他依旧敞开着睡袍走出卧室,丁薇薇正推着魔术拖把一溜小跑着,全倾野无声地看着她,看着她在书房的门外停下来张望,然后似乎有些不情愿地再度向前推去。
全倾野没有动,等着她推过来。丁薇薇看见敞开睡袍的‘大卫’脸色不由的一红。
全倾野心中一荡,怎么说也还是个小姑娘哦。他不由的拉过她,顺*过拖布扔在一边,打开睡袍将她圈在怀里抱离了地面。
“花骨朵,起的真早。”
丁薇薇的脸更红了:“你才花骨朵呢。放我下来,吃饭了。”
“我?对于你来说我是骨灰。”全倾野仰脸亲了亲她,将她放下来:“你去等我吧。”
说完他先是走向书房,将桌上的日记本收进就近的抽屉里。他抬眼感觉到丁薇薇并没有马上离开,但愿她没发现什么?于是他将日记本拿出来换了个抽屉上了锁。钥匙他却按照习惯放进了就近的抽屉里。
自己不再单身,那些不该她知道的,还是别让她知道吧。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的蜜月还算是甜蜜的。只是森野公司的路桥分公司刚刚成立,作为经理人的全倾野太忙了。对此他对丁薇薇表示了歉意,丁薇薇也给予了理解。
为了工作方便他们商定回蔓海市居住,那里离公司比较近。
就在他们在河堤上漫步商量着回蔓海的那天黄昏里,一辆军用越野车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车里那位英俊逼人的军官看到了他们,脸色霎时变得一片冰冷。这给他们后来的婚姻生活带来了长时间的烦恼。
蔓海市的公寓楼在市中心的位置,丁薇薇对这个地方虽有小女孩儿的热情,却没觉得在这里居住有多么理想,相对来讲她更喜欢隅南镇别墅的安静甜美。
搬回来的第一个星期天,全倾朝的造访让丁薇薇的心提了起来。
丁薇薇觉得全倾朝对自己这个弟妹虽然认可,但也无所谓热情或不满意。所以敏感的她很识趣一直礼貌地称呼全倾朝为:全市长。
星期天晚饭刚过,全倾野推碗就去了书房。他认为习惯就会成为自然,所以婚姻初期他绝不会饭后和丁薇薇在厨房里磨蹭,为了自己不洗碗而打下最坚实的基础。
好在从小就作惯了家务,丁薇薇也不在乎他把对付别人的那套方法搬回家里来。收拾好厨房正要打扫客厅的时候全倾朝来了。
丁薇薇开门见是全倾朝她依然礼貌着招呼:“全市长,您好,请进!”
“薇薇啊,你也嫁进全家了,怎么还不肯叫大哥呢?”全倾朝的脸就如同在电视中一样满面和煦,温暖如春。
丁薇薇有一瞬间的恍然,今天市长大人与往日不同哦。
于是极不自然地喊了声:“哥!”从此以后她便一直纠结着是喊‘哥’好呢?还是喊‘市长’更合适。
全倾朝并没有理会丁薇薇的尴尬,他径直上楼来到书房。
丁薇薇在厨房的饮品冷柜中找到上好的春茶,洗、泡后放入托盘中端上楼去。
走近书房时她停下来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对话。
“……她现在没什么事作,你准备让她进入公司吗?”
全倾朝的声音明显着说的是丁薇薇。
“那当然,怎么你反对?”全倾野的口气有一种挑衅。
“我并不反对。”全倾朝的语气中‘并’字明显加了着重号了。“不过对她你应该有心理准备!听说你成立了:路桥分公司?”
“全倾朝,路桥那边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吧。森野建筑你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怕什么!”
“嗯,”全倾朝淡淡的应了一声:“不难理解你现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应该从多方面考虑了。”
听到这里,丁薇薇悄悄向后移动着脚步,她将挂在脖子上mp的耳机塞进耳朵里。然后大步地来到门前敲了敲门,没等有人应声就推门进去了。
两个男人看着她一脸天真无害的笑容,居然一样地弯起了嘴角。
丁薇薇没说话只作了一个请用茶的动作,然后转身下楼而去。
她将自己深陷在客厅的大沙发中无聊地面对着电视节目,回想着刚才两个男人的对话,她知道两个男人之间并不太平。
大约有十分钟时间,全倾朝从楼上下来,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丁薇薇连忙起身相送。又过了两分钟,楼上传来茶杯摔碎的脆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