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倾野会同张英良与C市路桥用了两天的协商总算达成一致的意愿。
这一天全倾野和张英良高兴地前往机场,准备返回蔓海。
登机前两人正商量着工作,全倾野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按了接通键。
“喂,你好!……谁?若直?”听到曲若直这个名字全倾野瞪大了眼睛。
“嗯,好的你别说了,我不在蔓海,不过马上要回去了。明天下午到……好的你到公司找我吧……好的,再见。”
全倾野挂断电话,张英良小心翼翼地说:“全总,又怎么了?”他的直觉这个电话并不是工作电话。
“哦,没什么。我们回去你通知丁薇薇了吗?”全倾野面无表情淡淡地问。
“还没有,要不我这就打?”
“不用了,给她个惊喜吧。”说完站起身来向安检走去,张英良也跟了上去。
两个人出了蔓海市机场张英良先回家休息,全倾野则赶往公司。
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员工走的差不多了,近处两个人跟全倾野打了个招乎,也向外走去。
全倾野看到休闲区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孩儿,瘦弱单薄,脸色白的象个瓷娃娃。直发在脑后随意的一束。墨绿色的百褶裙,斜挎着一只淡淡的浅绿色小包。
她很孤单地坐在那里,满面愁容。
全倾野脚步艰涩地向她走去,这一段距离对他来说似乎千难万难的。真要面对她就是对过往的一种追加的承认,不去面对她,让他于心何忍,又让她情何以堪?这一切不是她的错。
走到她对面全倾野把自己的肩包往桌上一放向前推了推。
那个女孩儿很惊恐,居然第一反应就站了起来。全倾野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用哪种态度面对她。
他想自己就算是一个比她大好多的男人吧,无论如何担当的都应该是自己才对。
全倾野牵强地咧了咧嘴角:“怎么了,怕我?坐吧。”
这时恰好有员工经过,他挥了下手对那两个员工说:“倒杯水过来。”
那两个员工答应着转身,恭敬地端来了两杯水。末了还怪异地看了看那个似乎受着无尽的委屈的女孩子。
“你坐吧,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孩儿乖顺地坐下来,脸莫地就红了,声音象是有什么东西阻碍着很不流畅地说:“我妈病了,真不行了。”说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落下来,顺着腮边滑进嘴角里。她能感觉到:咸咸的!
全倾野紧紧地盯了好片刻低下头问:“什么病?怎么就不行了?”
“癌症,快一年了。我跟她说我找着你了。她不让我来,她……不让我跟你说。”
全倾野听到这句话心里也酸酸的,他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悲痛中的女孩子。
“你爸就是不回来是不是?”
“去年回来过,后来跟国外的船务公司走了。回来一次也难,他就跟不要我们了差不多。”
全倾野微眯了一下眼,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即使神智不清也要拚命护着他的女人。在无尽的慨叹中他疑问着:命运给了他些什么?为什么让他偿尽了折磨?
他隐忍着顾作平静地问:“有没有请人照顾她?”
“我照顾她就行了,不须要请人的。只是……”女孩儿结巴着脸上一片涩然。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安排一下,找人过去照顾她。”他翻出包里的皮夹拿出一张银行卡,找了支笔在背面写下了密码。
他伸手递给她:“这个拿去,可以用一阵的。你别想太多了,人活着就是受罪来了。你还要好好上学的。”
女孩儿惊了,站起身来双手推拒着,头摇的象一只拔浪鼓,泪水跟着在脸上飞溅下来。
“不,不。我找你不是要钱的,你不欠我这个。”她象是逃避一样转身奔向落地窗边的栏杆处,倚在栏杆上痛哭失声。
全倾野理解她的哭声,也许这是郁结已久的释放吧。他站起身来平静地走过去,将卡放在她的斜挎包里。
女孩子依旧全力的推拒,她是真的不想要这个钱。
全倾野把她拢在怀里声音哑然地说:“好了,别哭了。留着力气还要辛苦一段时间的。”
女孩儿的哭声小了哽咽着说:“我妈可能没多长时间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办理了休学,想先工作,找你来就是想你帮帮我找个活儿先干。”
“这也不用休学呀!”说完全倾野叹了口气,这时候可能谁也没心思再上学了:“那好吧,明天我就安排给你一份工作。乖,别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