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电话亭全倾野没有回家,他从里到外买了套衣服,向着他最熟习的小澡堂走去。
澡堂的老板跟他很熟稔,见他来了忙打招呼:“哟,小全!老没见了您。给您搓搓?”
全倾野有一些疲惫:“泡泡就行,还是您这儿舒服,别地儿呆不住。您忙啊!”
“好咧,有事叫我一声。”
水有些热,他直想睡。
其实全倾野为了躲避警犬在自己身上涂了有刺激气味的化学药品,现在他要换一种味道了。
他用洗发香波和沐浴露的泡沬将自己涂成了棉花团儿。
洗出来后他趁没人溜进了小澡堂的锅炉‘重地’将自己的那套衣服烧掉。
他点了支烟,回家了。
第二天傍晚他穿了一件深色带帽子的夹克,打了辆出租车。
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街区下了车,横向穿过两条街道。来到嫌疑人家对面一个小饭馆的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菜慢条斯理地吃着。
他知道警方一定在某处凶险地潜伏着,这个不用他来费力操心了。
他只等着看戏就成了。
他看了看表:差十分钟九点。是时候该回来了,他并不着急,沉静而缓慢地吃着。
嫌疑人总算回来了,楼道的灯通亮的,随后七七八八进去的人全倾野没看清楚。
他不经意地抬头,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楼门洞。湘菜有点辣,不过口味不错。
他觉得这时候如果他再无谓的担心别的,似乎没有必要了,人来不来他也作不了主。所以吃是眼下重要的。
吃完了他又要了壶茶,服务生说:收费的。他笑了,伸手示意让服务员上茶来。
大约快十点了,几个行为怪异的人带着一个女的进了那栋高层大楼。
又大约二十分钟,似乎一帮人从那栋楼里出来了。接着警笛大作。
全倾野淡笑着结帐。收款员一边收钱一边向外看着,嘴里叨咕着:怎么回事啊?
全倾野拿回找来的钱,转身下楼,再度穿过两个条街道,打了辆出租车回家。
在车里司机很热情地跟他讲话,他装作很累,闭上了眼睛。他想:这块心里的毒瘤,我就先把你送进监狱里呆着吧,到了里面祝你还有活着的信心。
到家门口他开出自己的车子,飞也地冲向某高级夜场。
事先他约好了朋友狂欢,朋友在舞池中向他招手。
“怎么才来?”
“有生意拖住了。”
“好吧,那我们就先谈谈,你那老宅子真卖呀?”
“真卖,我现在缺钱。以后买回来不就得了。”
这时候朋友的手机响了,一个女人打着冷颤说有人被抓了。哭着问他的朋友:怎么办好?
朋友详细的询问了情况:那个人居然在家中存放近六十克*。
全倾野狠狠地吸了口烟,尽可能远的喷出了烟雾。他的朋友说:“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了。”
“怎么了?我们的事儿还没谈完呢。”全倾野的表情很不耐烦。
“你记得全倾朝上界的那个同学嘛?被捕了!”
“谁?怎么回事儿?”不是舞池里声音嘈杂,全倾野放大了嗓门故意在惊讶中。
朋友拉过他在耳边说:“全倾朝上两界的同学,警察在他的家中搜出六十克甲基苯……明白了吗?”
“啊?这时候?”
朋友摇头:“是啊,就这个时候。”
“我说哥哥,你打算怎么办?想捞他?”
“只打听一下吧,这种时候,又是六十克,找死吧!我先走了。房子的事儿等我问好了联系你。”
看着朋友消失在门外,全倾野站起身来,他想回家睡个好觉,因为余下来的事儿和他无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