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丁薇薇和阎啸兵走出饭店,正午的阳光微斜。他们选择了一棵大柳树的树荫下告别。
丁薇薇半是担心又半开玩笑的说:“阎少爷,你终日这样转战南北的,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安稳的家呀。”
阎啸兵这回心里猛烈地颤抖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很轻松地回答了她的话:“上高中的时候英语老师很喜欢你,而且还喜欢叫你薇薇丁。那时候我就想过,如果你在隅南中学当老师,我就不跟我爸随军了。”
听到回答丁薇薇愣怔了一会儿嗫嚅道:“我……”
阎啸兵扬声笑道:“呵呵,不吓你了。搞国家防务我很有成就感的。下回穿上军装让你看看我是多大官。跟你老公比试比试。”
那天丁薇薇就那样站在树荫里看着朗朗日光下阎啸兵的背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时,心里一阵迷茫。怎么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马上她又开始自嘲了一句:坏银!
那天晚上丁薇薇倚在全倾野身边看电视,她感觉全倾野很沉默,一个晚上丁薇薇总是在试图勾起他说话的欲望,可是每每失败。
丁薇薇只能说:全全你先看着,我去冲个凉。
洗过澡出来老全已经在卧室里的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遥控器。丁薇薇的手臂缠绕着他的胳膊,全倾野轻轻地摩擦似乎享受着她肌肤的清凉。丁薇薇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前画圈。
全倾野一把抓住她的手:“傻丫头,捣乱啊。来给你吹吹头发。”
丁薇薇感觉自己今天是‘黔驴技穷’了,往常要是这样全倾野一定会抱着她温柔索爱。
全倾野轻轻地拨弄着她的头发,手里晃动的吹风机。丁薇薇向后倚在他腹部,感受到的是一个运动型男人腹部的肌肉。
“全全,今天你有心事吧?跟姐姐说说。”
“没什么,公司的事,说了你也帮不了,徒增烦恼。”
“不是说烦恼说出来会减半吗?让我帮你想想主意呗。”丁薇薇转过身抱住了他的腰身。
“呵呵,也没大事,工程款迟迟收不上来,工人的工资就都属于预付。你有办法吗?”
丁薇薇黯然:这不是将我嘛。她说:“有啊,我帮忙要去。”
“呵呵。”老全淡笑着把她抱上床去。不多时丁薇薇假寐,老全披衣走进了书房。大约一个小时,丁薇薇装作起夜来到书房门口,门敞开着。
老全左手拿烟,右手在笔记本上写着,给她的感觉是那样的漫无目的。丁薇薇揉揉眼睛,‘迷糊’地走过去,仿佛身体还在睡梦中一样赖在全倾野的身上。
全倾野顺手搂过她,右手依然漫无目的的写着。
丁薇薇看向他的日记,有些乱。写的是今天的工作内容。见的什么客户和经理人什么的。
丁薇薇皱眉,这样就是强迫症的表现?
“老全,这么晚了睡觉吧。”她强行地推开他的本子。
全倾野抬头,目光有些呆滞。
“我失眠了,就是不想睡。你去吧。”
“我不,那就一起失眠好了。”丁薇薇睁大了眼睛瞪人。
那晚全倾野和丁薇薇在书房宽大的沙发上*了,丁薇薇觉得全倾野带着以往不曾有过的悲伤。眼神迷离,索求象个孩子一样透着茫然的气息。
当他累了,趴在沙发里。丁薇薇则起身清洗。然后用大大的毛巾被将两个人裹起来。
“全全,睡不着给姐姐讲点什么吧!”丁薇薇把他拥在胸前,纤长的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丝中。
“讲什么?”
“你小时候,当兵的时候。”
“好。”全倾野此刻象是没有设防:“那时候才十七岁多点,感觉生活真有意思。我拚命地练功夫,招进了特选班长。跟专业队出任务。有一次缉毒,我们那十几个班长都吓的子弹上堂,最后那个核心的二号还是跑了。我师傅盯他多少年了,太遗憾了。更遗憾的是,我师傅受伤后来截肢了,再也不能战斗在一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