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出现的男人让丁薇薇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心惊胆颤问:“你是谁……”
“坏丫头,连我你都忘了?”
“呃……啊?怎么是你呢?”丁薇薇确定是全倾野后,拍了一下门边的开关,灯亮了。
这种情况她也只能把全倾野让进屋里。全倾野的眼光贪婪地打量着这间十几平米的小屋,空间不大干净而温暖。在这间屋子里,只要是男人都会觉得原来自己满身灰尘。
全倾野觉得自己应该换双鞋,可是他没那么作,直接霸道着进来了,连走路带着风都有怨气。他大模大样地坐进了她的小沙发里。目不转睛地跟着丁薇薇转。
丁薇薇在再次见到全倾野的紧张中有些口干舌燥了,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停顿了一下,又给全倾野倒了一杯。
当放到他面前时,发现全倾野的眼光后,她下意识地躲避了。全倾野很是清痩,而那眼神里的内容就太多了:沧桑、忧怨,最多的是疑问。
一阵尴尬的沉默,见全倾野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丁薇薇轻叹了声:“全……全总怎么找到我的?”
全倾野垂下头狠狠地闭了下眼睛抬起头审视着她:“先说说这两年你去哪了?”
“去西北了。”不知道为什么丁薇薇莫名的一阵心虚。
“干什么了?”全倾野的放大了音量,感觉他有点不耐烦了。
“喊什么嘛。我有个同学毕业后绝然的回西北老家了,她说那里的民风我一定喜欢,动员我去支教。”
“志愿者不是一年就可以回来。”
“是的,可我去那里以后才知道,人如果摈弃一切物质的想法生活是多么的快乐。那时候不打算回来的。”
“哼,那怎么又回来了?难道高尚装三年就装不下去了?”全倾野使用了呲之以鼻的声调,不是对她支教这件事儿,是为了她对自己的躲避。
“什么呀,那是因为我左手神经损伤,没办法了才回来的。要是不回来手就不能用了。”丁薇薇说起这事儿一阵委屈。
西北条件困难不说,劳动力还少,丁薇薇所在的学校条件简陋,她什么活都得干,外加营养不良导致左手神经损伤,如果治疗的不及时左手神经如不能恢复,就会残废了。丁薇薇没办法了只能回蔓海市来治疗。
全倾野一听这话站起来拉过丁薇薇的左手,手心手背地翻看着:“你说这手怎么了?怎么就不能用了?”
丁薇薇一边挣脱一边急着说:“现在好了,现在都好了。”
拉扯中两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妥,丁薇薇的脸莫名的红了,而全倾野此时只想把她拉进怀里。他稳了稳自己的鼻息,放开了丁薇薇的手。
“是不是体力活干的太多了又营养不良了才会神经损伤?你去西北干嘛呀?丁薇薇你是不是死心眼儿啊,你去哪儿不能躲我呀?非去那么艰苦的地方。”全倾野越说越气,退回了沙发里。
“不是躲你,人家许三多还知道作点有意义的事儿呢。我活这么大都没作过什么有意义的事儿。”
全倾野听她提到许三多,憋不住笑了出来:“你的手真的好了?明天我再带你找医生看看去。”他想告诉丁薇薇自己离婚了,可是他没有说。他想先折磨折磨这个丫头,谁让她如此的折磨自己哪。
“不用了,都好了。全总你这两年怎么样?还好吧。”
“难得呀,你还知道关心我?好啊,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倒是更加珍惜自己了。”全倾野痞痞地说。
丁薇薇有些难过的垂下头,她知道全倾野对自己的不告而别非常生气,可是当时自己也没办法,如果他把气都撒到自己身上,她也觉得委屈的,于是她不再说话了。
“怎么我说错你了,还是委屈你了?要走最少你也得给我留个信儿吧。”
“我怎么给你留信儿啊,本来又没想跟你怎么样。相见不如怀念,就这么相忘江湖不是最好。”丁薇薇越说声音越低,全倾野能听出来她的诸多无奈和伤感。
他稳稳地走到她的面前,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丫头,我最怕你说这句话了。不管怎么样别再玩失踪了,人就活这一辈子,得珍惜相见的缘份。”
丁薇薇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前,她听到了一个男人沉稳坚强的心跳声。眼泪不争气地滚落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