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倾野知道丁薇薇离开他的作法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没和朱雯分手时,丁薇薇对于他们来说应该算是第三者,他也不愿意让丁薇薇冠上这个名字。他只是对她的离开有许多的不舍。
没有分手之前朱雯并不知道丁薇薇的存在,朱雯最大的痛苦是:两个结了婚的人并不相爱,确切的说:朱雯算是日久生情的单相思而已。
全倾朝没有接受她,她并不恨他,因为爱情最初就没什么戏。可是自己和倾野必竟结了婚了,从责任的角度讲也必须有爱啊。
她并没明白,男人和女人对爱情和家庭的观念是何其的不同。全倾野可以作到保证她衣食无忧,但不能保证在灵魂上对她倾慕,不能给予一个男人对自己心仪的女人的爱情。
他对她可以悲悯但不宠溺,可以宽容但不包容,可以时常想起但并不思念。
两性之间最要命的就是:毫无欲望。经过诸多风雨后,他对她毫无欲望可言,只有哀怜。
朱雯对此种状况是不甘心的,又选择了一种错误的争取方法和一种破罐子破摔态度。
老全说的不错:你游戏人生,人生也会戏弄你。
朱雯的命运成蹇,这不是她的错,但对待命运的态度她远远不如丁薇薇那么智慧,抗打击的能力也远不如丁薇薇。
这是一部分条件比较好的家庭中孩子的通命。
“喂,全全,想什么哪?”丁薇薇感觉到了全倾野那游离的思绪,轻轻晃了晃他。
“想你呗,想你哪。”
丁薇薇撇了撇嘴:“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呀?”
(全倾野对丁薇薇的讲述)
“后来我把她送进戒毒所,我不是没时间嘛,就给她找保姆陪她。从戒毒所出来她为了行动方便自由就把保姆赶走了,我要再给她找保姆她怎么也不肯了,后来我就支持她申请上学,先学习语言还有一些专业语言。人活着总得找些事作才充实吧!她在学校认识了些朋友,又介绍他加入了什么同乡会,同乡会里有个人在一个什么烂组织的,吸收她进去了。那里面有个国产的加入其它国籍的家伙……”说到这里全倾野沉吟了半响。
丁薇薇没出声,她等待着。
“后来……后来那个人追求她,两个人发生了关系。”
“啊?”丁薇薇拉了一声长音。怎么会这样呢?唉,似乎也难怪哦。
“你觉得很奇怪吗?”全倾野超然事外地问了一句。
“那倒没有,虽然在情理之中,但是还是有点在意料之外。”丁薇薇尽量平静着声音轻声地回答。
全倾野拍了拍她的头:“你能这么想很对的。我是说:在情理之中。”
当年全倾野虽然和朱雯关系不顺,但是也没对丁薇薇报有任何的希望。
“我一直打算把她接回国的,也许接她回国我们可以从新开始,可是她一直不肯回来。有一次我去看她,我是早晨到的……”
那天全倾野是在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又算了算日子,打算飞过去陪朱雯呆几天的。
早晨下了飞机从机场叫了辆出租车,拖了一身疲惫来到朱雯的住处。
当他推开门,一丝晨光穿过了窗帘,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张他并没有睡过的大床上的情形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另人窒息的情欲的味道……
全倾野下意地转身,已经来不及了。朱雯颤抖着叫了声:“全倾野……”
他背对着她说:“我可以在外面等你们。”
“全倾野,不必了,你站住吧。”朱雯的声音很平静地叫住了他。他站下了,并没有回头,一松手手里的拉杆箱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只听朱雯说:“你回去吧。”
背后便传来一阵起床穿衣的窸窣声,不多一会儿一个男人从他身后侧身离开了。
全倾野转过身来淡然地望着朱雯,她身上裹着淡粉色浴巾,纤细的四肢裸露在外面,长发乌黑妖娆地散落在雪白的肩膀上。
全倾野眯了一下眼睛,原来朱雯本就是个美人,而是被自己忽略了。他自嘲地笑了笑。
“全倾野,你笑什么?是我让你见笑了吗?”
“不是的。我在笑我自己,我的确很可笑,不是嘛?”
朱雯不说话,眼泪很倔强地流下来。全倾野说:“你收拾收拾吧。”说完他转身出去了。那天他顺着大街一直向前走,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咖啡店。直到天黑了,他打开手机才看到朱雯打过来的电话。
他把电话拔了回去:“喂,朱雯!”
对方一阵的哭腔:“倾野,你在哪里?”
“我在大街上,走的太远了,今晚不回去了。对了,我想应该在这儿买所房子了,总不能永远租房子住吧。”全倾野的声音没精打彩的。
“倾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全倾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朱雯,今天我累了,得找个地方歇歇。明天我会回去,然后我们一起去看看房子吧,我看好了一所公寓楼很不错的,适合你!”
“适合我?呵呵呵,我还能说点什么?”朱雯挂了电话。
盲音带给全倾野的是一阵死一般沉寂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