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耐了半年之久,那时候也是朱雯跟我闹的最凶的时候。女人折磨人的方式永远都是那么的可怕,我受不了了,从那以后慢慢的抑郁起来。
终于机会来了,余成政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想参加一次登山活动。他说要陪同一个大老板走一趟J国的大雪山,纯娱乐式的。他只是希望找一个跟班,人选不能随随便便的,要有修养有文化层次才行。
我当然不能答应他,我说我想想,我的英文说的不好。他笑了说不用英语好,那个人是中国人。他说出了一个名字,我吓了一跳。那个人在中国可是人所共知家喻户晓,这是个让我高兴的消息,越是大腕名人越好办,他们的娱乐行动大多不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如果我行动的话就不能答应他,就不能让人知道我的存在。
那几个夜里我兴奋的睡不着觉,这加重了我的失眠症。
行动开始了,当然我还是以朱雯为借口先去美国在取道J国的邻国,找一个不用登记身份的旅馆,条件差些可是安心。
我在街上乱转,看中了一个老司机。不会别国的语言我就找一本字典,比划着表达意思。听其他司机说:这个老人退休了,家境不是很好,所以就算有心脏病也行得出车。
我是半夜去找那个老司机的,夜晚到访把老人家吓了一跳。
你知道什么是缘分吗?那个老人居然会说一些中文,年轻时他的家里接待过中国的学生。真是天赐啊!善有善报,恶终有报。我请老人家给我当向导,我说想去J国看看。
他说你找对人也找对时机了,恐怕过一段时间去J国也要签证了,现在过境还很混乱。
就这们,我给了老人家一笔高昂的费用,他拉着我连夜去往J国。到了那里是第二天的早上,我让他去订了一个旅馆,我说我要去会一些朋友,让他找那种便宜的旅馆先休息一下。其实我是去买了所有的登山装备。
我还带了一包从云南购买的泻药。这是给余成政那位朋友准备的。
我把装备寄存在登山的山口旅馆里,然后回到老司机的住处。我跟老司机说我的朋友还没到,看来我只有和他呆一晚了。
第二天我确认余成政到了,就潜到他的住处,那个人是带着一个女人来的。
旅馆里有订制送餐,我伺机把泻药投了进去。
然后回去给余成政打电话,告诉他我到了,正和朋友在一起搞装备。
我问他什么时候行动。他说让我等一会。
过了十分钟,他来电话说:朋友水土不服今天上不了山了,明天再说。
我当然没什么疑义,明天、就算是后天那一男一女也会因今天的水土不服起不了床。我索性等他好了。
果然晚上接到他的电话:明天早上行动。他说他的朋友太不争气了,去不了。
就这们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来到登山口,提前到了山上中转的第一站等待着盼望了多年的会晤!
全倾野说到这里抬眼看着丁薇薇问:“你还要听下去吗?结果你现在都知道了。”
丁薇薇觉得此时她不想看到全倾野的眼睛,她望着远远的山峰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作到的。最后的那段对话内容他是怎么说的。”
“呵呵,你的好奇心真的很重。好吧,现在告诉你也没什么。”全倾野又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
我们在中转站会面了,穿着厚厚的防雪服拥抱。
他说那家伙不来更好,要不然一路上还得照顾他。
我说就是嘛,这样的话我一路上可以照顾你。
我说余总的登山队经营的很好嘛,有那么多的朋友慕名而来。
“是的。但这个不是,这个是国内海关的要员。我父亲生前的好友的儿子,他老子人家差点就成开国原勋上天安门城楼了。我往国内的生意用得着他,要是没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这层关系还真攀不上人家。现在的关系不是只用钱就能砸出来的了。”
那是,以余总的背景没有搬不倒的政要。
“作生意要想正儿八经的作,怎么可能赚到钱呢。来来回回的都交了关税了,到自己手里就两根毛。”
余总,走私来的慢。毒品是不是要快些。男子汉无毒不丈夫。
这时索道已经把我们送上了山顶,我指给他看旁边的另一座山峰。我说:余总,我们今天上来的早,不防从这个山头滑下去,惯性的冲力会把我们带到那座山峰上,那条路没有滑道,但景色壮观。余总想不想玩一次。
他看向旁边的山峰说:你上去过?
我说:当然,从这里滑过去有两个山坳,斜坡也可以滑行。只是要绕到山后面才能到达山顶。到山顶后向下再向下冲,只要点杖技术和引身技术过硬,就可以享受飞起来的感觉了。
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不是对我有所防范他是会答应的。这是一个征服欲望强烈的家伙。
果然他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我们并排的滑向那座山顶,当然过程中是我落后了。原因有二:我必须落后,另外我的滑雪技术根本就没有他的好。
到达山顶后都有一个放松整理的过程,为了向下滑行活动一下身体关节。他提前到达在那里等我。当他停下来观察时,我觉得他能感觉到什么了。那座山峰被前面的山峰挡住,没有人能看到我们了。
当他想要再次穿上自己的滑雪板时,我赶到了。
没什么可犹豫的,我直接冲向他的滑板。滑板顺着山体瞬间消失了。
骇的他大叫:小全……
余成政也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江湖了,此时他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拉开防雪服衣袋拉链,掏出了手机。
我挥起雪杖打中了他的手,手机掉进了雪里,我再用雪杖一挥,手机和着雪粒飞扬,画出一条直行线落进后面的雪谷中。
他充满疑问地颤声道:小全?
这算是我对他的一场审判吗?
小全,有人曾经跟我说过,你过于神秘了,让我小心一点。看来果不其然啊!说说吧,我们有什么渊源?
余总,难道自己作过什么都忘记了吗?真是贵人多忘事!
我不是什么贵人,但确实有些事不愿意记起来。还是麻烦你提点一下吧。
呵呵,好吧那我就受累再把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再说一遍,免得余总如坠雾中。余总儿时建树不大,老子是解放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功臣,有功就行,大小不论。
从小到大余总在老子的罩拂下也算是健康成长起来了,长到十几岁你的人生还算是按部就班。而*时你的父亲也没少挨斗吧。然后你也就跟着上山下乡了,目睹了时代洪流给你们家带来的巨变,余总那颗心开始不平衡了吧。
可是余总那隐忍性格,我还是佩服有嘉的。余总在建设兵团里的表现真的很不错,居然在那个红色的年代里入了党。
让我不明白的是余总的政治出身并不是入党的料啊,你父亲当时挨斗的时候是什么罪名来着?潜藏在人民内部的大特务吧。
这时余成政打断了他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想问你,在第一批知青返潮中,你为什么不回城?听说你是延期返城了两年。
“是的,我是在组织的关照下出现在返城名单中的。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倒底是谁?”
余总,你成年以后有没有爱过什么人?而那个人至今还在影响你,使你没有勇气结婚?
“有,我有爱过一个女孩儿。她叫刘云霁,你是她什么人?”
你总算想起来了,不过以后再也别说你爱过一个女孩子了,听起来让人恶心。告诉你我是谁吧,我就是刘云霁的弟弟。曾经服役于H市特警队,一级警员。
“你姓全,她姓刘,难道是表弟?”
余总你很没想象力啊,她姓刘不过是父亲为了给母亲的一个纪念而已。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我想说的话确实太多了,只是如果有话还是你来问吧。”
我当然要问,你是怎么作到让她死的。她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和我没有深仇大恨,相反我一直爱着她。不管你是否恶心,我都得这么说,因为这是事实。告诉你我并没有害死她,是她自己选择了离开人世。”
住口,你真够无耻的。
“就算我无耻吧,我也还是会这么说。”
那你就小心我这把雪杖,他会直接打暴你的头。
“我已经落入了你的手中,打不打暴头,不在你的一念之间嘛。”
这么说余总也算是钢浇铁铸的汉子了,那我就不明白当时你为何持强凌弱。
“哈哈哈哈……”余成政的声音狂放起来,震的临处的山峰出现了小规模雪崩:“刘云霁也算是弱者吗?你也太小看她了,我才是弱者!一个被她折磨的弱者。我们是一天到达建设兵团的,她的文化很高,是仅有的女性领导者。她那么的充满活力,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她负责刷大标语,我是那个给她拎油漆桶的。一个男生跟着一个女孩子的后面又被她呼来唤去的,就算这样也不被她用正眼看一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