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薇拎着买回来的东西,她就着窗外穿过的光亮走向厨房。或许全倾野还没回来,他一向都忙。
这么想着身后冷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你干什么去了,天都黑了才回来?”
丁薇薇回答的有些故作镇定:“你回来啦,怎么不开灯?饿了没有?我去作饭。”
“你是不是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出去买菜嘛,碰到一个老乡,聊了几句。”
碰到老乡?全倾野忽然间什么都不想说了,这种虚伪的对话又有什么意义?他走过她的身边,上楼进了书房。
丁薇薇感到了一丝异样,她忍耐着去厨房作饭。想着阎啸兵说的每一句话,不可能的,全倾野绝不可能和毒品扯上关系。她笃信这点。
阎啸兵曾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她的初恋。
丁薇薇是隅南的孩子。
父亲是蔓海市公安局的警员,年轻轻的便因公殉职。母亲也抑郁而终。那一年她才从幼稚园‘毕业’,外婆心疼她,把她接到了隅南来抚养。从此她再也没有离开过外婆,大学毕业她又回到了镇上,因为上高中时外公去逝了,只有外婆一个人在隅南,丁薇薇自然回到隅南和外婆一起生活,两年后她也将外婆送走了……
阎啸兵的父亲是蔓海市在隅南的驻军,他是高中一年级转过来的。高中三年里他们是同学不同班。
高考的前两个月,阎啸兵才开始跟她有了密切的接触。他时常放学后在校门口堵着她问东问西的。
“丁薇薇,报志愿了,你报哪里?”
“我……还没想好哪!”
“那我得报考军校,跟我报一起呗。”
“他们都说军校很苦的,再说我的分数又没你好,我可考不上。”
“可以让我爸给你找找门路,你的成绩应该可以的。”
“呵呵,我可不想上。”这时不知道是谁在叫着丁薇薇,她答应着跑过去。阎啸兵便在后面喊她:猪头!
有一阵子外婆有事去小姨家,阎啸兵便会在上学或放学时取道她家的房前窗后,终于表达了对她的爱慕。
有一天下小雨,丁薇薇实在不忍心他在外面浇着,便从后门把他放了进来。那是他们第一次离的那么近,那天感觉青春象是着了火……
他拥抱着她象是怕她跑了一样紧紧贴着她,极度欣喜中的动作似乎有种怨恨的力量。
第一次亲吻丁薇薇吓的不知所措,学过的那些生理知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再后来更加深化的接触中阎啸兵就象是在攻取阵地了,懵懂之间丁薇薇把他们理解成了‘幼兽撕杀’。
他们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从此丁薇薇对他可谓是刻骨铭心。
高考结束了,阎啸兵成绩突出,提前批次被某军校录取。他的家长发现他们的关系密切后,严正敬告双方不得联系。由于家庭的关注,阎啸兵的一切行动均被学校控制,少年的恋人就算失散了。
大学四年丁薇薇觉得自己一直在祭奠青春,她没有和任何男生谈过恋爱。毕业后为了外婆她回到隅南镇工作。而阎啸兵那个当军官的父亲再也控制不了他了,他便回到镇上找到了丁薇薇。
那时候丁薇薇在全倾野的森野建筑作文书。
彼时的阎啸兵在部队已经成绩斐然了,上下级们都称他为阎王公子。只要有假期,阎公子就会回到隅南镇来看丁薇薇。就是由于不常见面的原因,让全倾野的‘阴谋得逞’,几个回合下来,全倾野的计谋让阎王公子出局了。
全倾野说这归功于天时、地利。
而丁薇薇在爱上全倾野的初时因为他尚在围城之中,一度纠结在矛盾中,整整躲了他三年。直到得知他离婚了,还是不能接受他。全倾野穷尽心力的寻找,逼得丁薇薇走入‘穷途末路’。
丁薇薇不能确定是否还能象初恋那样爱着全倾野,但她内心中也无比的珍惜他。
饭作好了,她来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她不等全倾野发出声音便推门而入。
书房里有些烟味,书桌上有些乱。一些文件不太规则地放着,一本日记摊在他的眼前。这个家伙又在写日记,有什么可记的。
“嗯,那个吃饭了。”
“我就来,你先去吧。”有时丁薇薇能莫名地感到全倾野的威严,就象现在他似乎在说:请你离开,我就来!
丁薇薇停住了脚步,转身出了门,她觉得有点憋屈。干嘛要这么说话,活活象对待一个保姆嘛,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独坐了快半个小时,全倾野才从楼上下来了。丁薇薇笑眯眯的说:“怎么这么磨蹭啊。快来吃饭,都是你爱吃的。”
全倾野看了她一眼,她的笑容有一种巧笑倩兮的样子。哼,作了错事讨好吗?全倾野没有理会她,坐下来就吃饭。
丁薇薇就更憋屈了,今儿是怎么了?情绪很低沉啊。饭吃的沉默,全倾野任丁薇薇怎么逗也不说话,直到吃完饭站起身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丁薇薇,如果你真是闲的无聊,明天开始去分公司报到,分公司的人大多都不认识你。”说完他习惯成自然地离开了。
留下丁薇薇直着眼犯恨:“哎,我还没准备好呐,过两天再说啊。”
丁薇薇真实的想法是:不靠全倾野自己作些事情,收入不在乎多少能养活自己就行了。可是自家的霸道王公可能不会同意的。唉!愁死了!
丁薇薇也开始习惯成自然地收拾着厨房。
当她回到卧室,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这才想起全倾野一定是在书房工作呢。她打开了手机才发现全倾野的短信,矮油!难道是因为这个在生气呀,这等小事说开了不就完了嘛。还闹脾气,真是个孩子,不理他。
她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翻着电视节目,大约夜里十点钟便睡着了。
中医有云:凌晨三点的时候是肾功能的时间。丁薇薇迷迷糊糊、睡眼腥松地起来,电视哗哗发白了,床的另一边空着。
她去了趟卫生间,然后懵懵懂懂地走向书房。也没敲门就进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