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秋天的清晨直到丁薇薇开始轻轻抽泣,全倾野才肯将自己释放。
他把她抱在怀里,双腿禁锢着她的腿,强迫着她面对自己。
“宝贝儿,怎么又哭了?”
“你讨厌!”
“我能理解成你根本不高兴我来爱你对不?”
“才不是。”丁薇薇索性扭过脸去不看他。全倾野却搬过她的脸吻住了她的红唇。是不是今天早上根本没来得及吻她?有些太直接了。
“那是什么?”见她不说话他便自言自语:“好吧,以后我会换个方式。要不换你来也行。”
“你就知道胡说。”
“那你有没有舒服?一起作爱的时候你不舒服?要是你觉得作爱就跟上满清酷刑似的难受,我也能忍住。”全倾野装作很委屈:“要不就是你的性曲向有问题。你不是同志就是有恋父情节。恋父也对啊,我比大那么多,不是正好嘛。”
全倾野发现只要一面对她自己会变得喋喋不休,似乎有好多观点要向她阐明、又有好多话题要说明。
丁薇薇听着心烦,转过脸发怒地用小拳头敲他:“你再胡说。”
全倾野抓过她的手不放,直到她老实了。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全倾野轻轻晃了晃她,示意她说话。
丁薇薇是一个羞于提性的孩子,对于一个男人和女人的裸体摆开了去谈论,在她看来根本没有必要。其中冷暖自知就好。
“那你得承认是你胡说。”
“好,是我胡说的。”全倾野的手攀上她的乳峰,轻轻揉捏着。应付了事的回答着她。
“为什么说我有恋父情节?”
“嗯,平常你会在网上看英文电影,开始我以为你在学习英语呢,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被全倾野揭露丁薇薇颇不好意思,涩然在笑了。
“你喜欢苏菲?玛索,崇拜朱迪?福斯特。后来我也看了她们的作品,都是界内的了不得的女子哦。可是我很奇怪为什么男的你竟然喜欢艾尔?帕西诺、肖恩?康纳利、罗伯特?德尼洛这些老家伙呢?而不是什么阿汤哥、裘德洛这些人。这帮人你只看过马特?达蒙的作品。这虽然不能理解为恋父,但我想知道原因。”
“你真是的,这叫偷窥人的阴暗心里。”
“丁薇薇你公平点,那你呢,属于更有甚者。”
丁薇薇被他质问不敢再抱怨了。
“阿汤哥的片子光耍帅了,达蒙的演技很沉静我比较喜欢那种品格的人。至于那帮老家伙本来就是岁月沉积出来的鬼精了,所以他们的东西才有看点。我的梦中情人是葛丽高利?派克。”
“好啊你丁薇薇,挑衅是吧!”全倾野扑到她身上两人闹作一团。
“哎,全全别闹别闹。”丁薇薇怕痒,尽力躲着:“派克是我们还上初中的时候,全体女同学包场去看的呢,他是大众情人。”
全倾野笑,他不再闹了:“其实一个人喜欢某种东西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位,如果品位上乘那品格也不会差的。还好,我的姑娘很有品的。开始我以为你父亲走的早才会使你喜欢那些老明星呢,看来我错喽。我们起床吧,开始新的一天。”
丁薇薇听他这么说心思一动,她想其实老全才叫有品位呢,我这算是望洋兴叹。
全倾野吃过早饭就下楼工作了,临下楼他吩咐丁薇薇搞好了也下来。
丁薇薇收拾完屋子内的‘残局’下楼开到办公区。
全倾野抬头看了看她没说话,继续在电脑键盘上敲打着。丁薇薇看了看四周有些乱,她悄悄地整理起来。
终于作完了她才给老全沏了一杯茶,全倾野拿起杯子示意丁薇薇到休闲区坐下。
“薇薇,一会儿我把财务这边的事情都交给你。现在事情不算太多,你先干着吧。”讲这话时全倾野很严肃。这便是他在工作时的态度。
如果不是他的爱人,可能会带给某些员工一定的压力。
“只要这个工程作完,我们就翻身了。现在条件坚苦一些,总感觉委屈你了。”
“怎么会?刚毕业的时候就怕找不到工作,从小到大已经很麻烦外婆了,我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养活自己还可以孝敬她老人家。其实对我来说生活目标很简单。看看现在的状态我很感激你!”丁薇薇的话是由衷的。
“真的啊?你是发自肺腑的吗?”
“呵呵,发自肺腑的。”
“感激就免了,爱我就行了。”全倾野喝两口茶,便回到办公桌继续工作了。
丁薇薇见没什么工作,便给他的茶杯续满了水,独自上楼一头扎进小书房内打开电脑看电影去了。
大约十点半丁薇薇把电脑搬进了厨房里开始作饭,边作边看。她沉浸在自己制造的快乐中时,全倾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抱着双肩看着她。
她一转身吓了一跳。
“喂,你是鬼啊专门吓人。来了给个动静嘛。”
“没听说领导查岗还通知一下员工的。你在干什么?公活还是私活?”
丁薇薇干笑了一声:“嘿嘿,公私兼顾。”
全倾野没说什么居然搬来个椅子跟着看起来。
“你也想看啊?那还说我。”
“丁薇薇我属于中场休息,我没你那么颓废。把它拉到前面,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吸引你的。”
“全全,这个片子是今年的奥斯卡获奖作品。名字叫《窃听风暴》德文版的,没配音。要盯字幕你能看吗?”
“能,你别啰嗦,快点!”
“那还是回书房吧。”
丁薇薇把片子给他调好,自己又忙活去了。
开饭的时候全倾野也看完了,餐桌上两个人开始讨论起片子来。
“你怎么喜欢这种片子,应该是男人喜欢看才对。而且对于那段政治背景你真的了解嘛。”
为了让全倾野高兴,丁薇薇开始胡说了:“唉,我就是看热闹,我哪懂政治啊,不过无论是中国还是苏联不都有过那种很赤色的时代嘛!个人崇拜,排除异已、草木皆兵。都是掌权人搞的鬼,熟话说:贼人胆虚。就是这么回事儿。鲁迅不是说:悲剧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历史就是所有专制恐怖的政治制度的前车之鉴。”
丁薇薇看到全倾野专注的眼光时知道自己的话说多了。
“你适合当一个演讲者,就会夸夸其谈。不过有时候我也挺崩溃的,谈起历史我真希望我说起谁来你一脸茫然地问:这个人是谁?可每次你都不给我显摆的机会。”
丁薇薇举起筷子连忙说:“我发誓,下次就是知道也装作不知道给你一次机会,不过男人眼里是不是一个女人喜欢足球和历史就显得很奇怪?”
“也不是奇怪女人大多不爱这两样。我老婆是才女,我看我没这个机会。有学问就是好哦,可以不必冲在第一线。唉,相对来讲我就是命苦哦,没条件上学,只能这样了。”
“喂,全全,不带你这样的。我其实……”
“呵呵,没什么。下午我闲着把那银行的帐号给你,你把我记的帐整理一下。建账要求浅析一点,让一个外行也能看懂。不是还有张英良那份嘛,要光是我自己的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好不好?”
“嗯,好的。”
从此以后丁薇薇再也没有在开工的时间里奔回楼上干这个干那个的。她会在楼下的财务室里看老全找来的财务工具书。想上网的时候都是设置到静音。
全倾野的这一课教育的很成功。看到对面玻璃窗里的丁薇薇,全倾野忍不住想笑。真是个小孩子,不过孺子可教哦。
不知道不觉的秋天过了,张英良也从蔓海市过来了。他不固定自己的作息时间,就住在开车十几分钟的城区里。因为监管技术,不得已才会枯座整日的时间用来画图,丁薇薇知道这很是枯燥,所以后勤工作作的非常之好。
张英良在蔓海和f市之间两头跑的很勤,一方面公司有些收尾的工作,另一方面他惦记着曲若直。若直并没有答应他什么,只是说过年的时候会来f市和他们一起过。因为父亲不肯回来,她也总是一个人。
这让全倾野很高兴,丁薇薇说:你这个妹妹真不像你那个哥,她是讲究亲情的。
全倾野有一丝不悦:全倾朝也讲,只不过表现型过份吧。
南方是没有暖气的,考虑到过年时可能会有四个年轻人在一起住,某日丁薇薇不知道在哪里请来了水管工,为这个两层小楼设计了暖气系列。
在别墅没有路的一端建起了一个微型锅炉,可以用燃气,也可以用煤的。
丁薇薇就备了一车的蜂窝煤,整齐地码在锅炉房内。全倾野出来时她正好干完活。
“怎么不叫我一声。一个搬累不累?”
“这点活儿就不劳全总了。小kiss!”两个往屋里走时丁薇薇说:“全全,这回好了,我保证你会过一个温暖的冬天。”
全倾野听到这句话很感动,这让他立刻想起了某人。
他从身后抱住丁薇薇不肯放手,伏下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不动了。良久丁薇薇拍了拍他:“姐只是作了该作的,不要崇拜姐哦。”
“薇薇,你就是个大火炉,有你还用暖气干嘛呀。浪费了。”
“矮油,我可知道什么叫不好好说话了。你可真恶劣!”
中午丁薇薇作饭,全倾野坐在餐桌前跟她闲聊:“薇薇下午你有事儿嘛?”
“我要去税务局开*。然后去订一张床。若直来了好用。我准备让她来了住在一楼靠边的那间大书书房里,那间先走热水,冬天肯定暖和。不过我还得布置一下,要添些东西的。”
全倾野点燃了一支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忙碌。
“你总是这么为别人着想。你自己呢?”
“我怎么了?”
“要换季了,下午我陪你,办完你说的事儿,陪你买衣服去。”
“呵呵,你这么好?”
“当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