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时宛简直要被气死,“他是什么人,你敢惹他?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妈,我这次就是不要命了。”他骤然咬紧牙关,“这些年来,你太忌惮他了。”
“可我不怕他。”
“你...你个混账!”时宛第一次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对沉野骂出口。
可还没等她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忙音。
她气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强撑着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温妤躺在床上里,辗转不得安眠。
时深的事情已经占据了她整个脑袋,让她再也腾不出位置想其他的事情。
可她都已经那么对待他,又怎么好直接再去找他示好。
而且,虽然温妤心中猜测他就是傅谌,可到时她如果不认,又该怎么办?
温妤思来想去,只感觉脑袋要炸掉。
还能求助于谁呢,谁还知道当年的事情?
温妤回想曾经和傅谌在一起的细节,包括他临走时的样子。
他们临走之前的最后一顿饭桌上,好像气氛就不对,傅谌一直冷着脸,表情和平常没有区别。
可外婆不一样,外婆当时泪眼婆娑的样子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外婆...对,外婆...
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当时也不会那么伤心!
温妤当即坐起身,想去乡下寻找外婆,可转头就看到了窗外被黑色笼罩的夜。
现在是晚上,她离外婆的家不远,开车也就一两个小时的路程,可即使去了,外婆也可能在睡觉。
她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没动。
“明天去,明天一切就都知道了。”她喃喃低头安慰自己,才感觉好了一些。
一夜没有好觉,温妤做了个梦,梦里是她和傅谌在一起玩耍的日子。
可一转眼的功夫,傅谌变成了时深,红着眼看她,缓缓吐出几个字,“温妤,都随你。”
接着消失不见。
温妤被吓的直接坐了起来,“别走,时深!”
她后知后觉,大口的喘着气,试图降低一些噩梦带来的可怕。
外面天光大亮,她迫不及待直接起床洗漱,想去外婆家里。
与此同时,沉家别墅里,慢慢驶出十辆车,车上皆放着各色礼品。
沉母坐在客厅里,一脸担忧,“现在去真的可行吗?咱们沉氏的股票这几天越跌越严重,温成策那么宠女儿的一个人,会不会不同意啊?”
“妈,放心吧。”沉知渊整理一下领带,“温伯父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这次去只是订婚,婚期以后再说。”
沉氏股票最近跌的厉害,也彻底印证了沉知渊的猜想。
有人在控股。
而全q国上下,谁有这个能力,一想就能知道。
时深这么做的目的无疑是为了牵制住他,不让他去温家提亲,可他现在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打时深个措手不及。
他要让时深知道,他沉知渊可不是一块软柿子!
“哎,但愿如此吧。”沉母叹口气,为他过来整理衣服,“你爸和温成策是好兄弟,等会我让他给温成策打个电话,也顺便提提旧情,让他松个口。”
“只是你爸又要发脾气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提前跟他说一声。”沉母叹过气后,意识到说多了,又转了个口,“不过也没关系,我劝劝他就好了,你爸这人啊,耳根子最软了。”
“而且,他也一直惦记那十五的股份呢。”
“嗯,辛苦你了,妈。”他笑着道谢,“到时候,我肯定会把温妤娶回来。”
“娶谁倒是无所谓,主要沉氏那些股份一定要握到我们手里。沉家那些人已经按耐不住,开始暗地里收股份,马上就要和我们的一般多了。只要我们再把这十五的股份拿下,那以后沉氏我们就彻底坐稳了。”沉母整理完后,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去吧。”
片刻之后,车队浩浩荡荡的从沉家别墅出发。
温妤的车走到一半,就接到了温成策的电话。
“爸,怎么了?”她接通电话问。
“妤妤,你赶紧回来吧!”电话那头的温成策听起来着高兴的很,“咱们家有大事了!”
“什么大事?”现在对于她来说,除了傅谌,其他都不算大事。
路上空空荡荡,许久还没有见一辆车,温妤吹着热风,心中微微好过一些。
温成策在电话里笑的格外高兴,“知渊那小子要来提亲了!现在正带着东西在路上呢!”
“什么?!”温妤刚好一些的心情骤然被打破,整个人都顿了一下。
等反应过来后,她当即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我早就看出来你俩不一般,没想到进展那么快呢?你这孩子,也不跟你爸我交流交流!”
“不过知渊这孩子我喜欢,把你嫁给他,我放心!”
温妤望着前面宽阔的马路,直接拒绝,“爸,我今天有急事,你帮我推了!”
“那哪行啊,知渊马上就要到了,你爸我今天为了等他,特地没去公司,”温成策说着又笑两声,“你要是没有时间回不来,那这样,我先帮你口头答应了,等你们以后再慢慢沟通,反正这也不是结婚,不着急。”
“不行!”
“又怎么了?”温成策皱眉,“哦,你是不时觉得有点仓促?”
“你放心,虽然今天没有长辈来,可这是你们从小就定下的,按理说已经过了一二十年了,这个婚期啊,已经很久了!”
温妤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爸,沉氏现在股份一降再降,你就不怕我过去受苦吗?”
“哎,商场上股份升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爸爸也相信,以整个沉家的手段,再过不久,一定可以让沉氏重回往日辉煌!”
“爸,你太盲目相信他们了!”温妤简直要被气晕过去,“我现在回去!等我到家之前,别答应沉知渊任何事情!”
温成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怎么了?妤妤,难道你不喜欢知渊?”
“我会亲自和他说清楚!”
她直接掉头,往温宅的方向赶去。
她原以为那天路灯下,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可没想到他还能死皮赖脸的再贴上来。
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还真是他的命脉啊。
他既然玩这么阴的,那也别怪她撕破脸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