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深已经快步到了卧室门口,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时总,时总等等我!”
不出片刻,整个庄园都亮的恍如白昼,接时深的迈巴赫与后面跟随的保镖车缓缓驶动,开出庄园。
管家带领一群不明所以的菲佣站在门口,望着车的背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这一次,一定要找到温小姐!
q.a机场,经理办公室。
温妤接过幸智辰递过来的热水,微微点头道谢,“谢谢你。”
“没关系,”幸智辰有点不好意思,“我看经理已经去打电话了,估计接您的人很快就能到了。”
“嗯。”她点点头,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
幸智辰看这状况,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挠挠头说,“那温小姐,要是没有事,我就先离开了。”
“好,谢谢你。”
“没事没事,”幸智辰立刻摇摇手,“您要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可以让经理找人喊我过来,我的名字叫幸智辰。”
谨防她记不住,他又重复了一遍。
“好。”温妤这下慎重的点点头,“我记住你了,幸智辰。”
“哈哈哈哈,那我就先走了。”
幸智辰前脚刚离开,后脚刘经理就喜滋滋的跑了回来,一看见温妤笑的更高兴了。
毕竟眼前的女人对他来说可是个财神爷。
“温小姐,我已经联络到找您的人,他们现在应当已经在来的路上,再过不久就到了,您先放心等着。”
刘经理边说边走到她面前坐下,热情的说,“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老刘就行,千万别跟我客气,我这个人特别爱乐于助人!”
“好。”温妤望着刘经理,索性闲来无事,斟酌了一下,问出了心中隐藏已久的疑虑,“麻烦问一下刘经理,您刚才口中一直找我的人,是我的家人,还是...其他的人?”
刘经理笑容一僵,脑子里出现一个疑问。
这温妤是不是傻?她家里就剩下一个妹妹温歆还活着,而且两年前她抛下温歆闹得满城风雨,温歆怎么可能还派人过来接她?不找人打她就不错了。
不过他面上依旧是恭敬,“温小姐,这位找了您两年的人,并不是您的家人。”
“而是当今时氏集团的总裁,时深先生。”
时深...
这名字彷佛一记魔咒,再一次狠狠扎进了温妤心里,无数次的出现,一遍又一遍,让她不得不记住。
究竟是怎样的恩怨情仇,能让他一个金主惦记她两年?
两年前,她和这位时深,又发生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稍后是他来接我吗?”
“对的对的!”
温妤显然对这并没有太大兴趣,而是再次询问,“那我的家人这两年有寻找过我吗?”
“您的家人...温家人吗?”刘经理感觉这问题莫名有些棘手。
而且这女人怎么像缺心眼一样,明明两年前是她自己主动跑的,现在反倒还先问起来了?
如果不是时深,她恐怕现在的名声都还洗不白,人人提到她都唾弃。
刘经理虽然看着时深的面子上对她恭敬,可是心底里也对她鄙夷不屑。
“对。”温妤急切的点点头,“我家里的人,有寻找过我吗?”
“呃...”刘经理咽了口口水,如实回答,“从来没有。”
眼看温妤情绪不对,他急忙昧着良心安慰,“不过您也不要伤心,您家里现在就剩下一个妹妹,而且现在继承了温氏,估计每天忙的焦头烂额的,没时间想这些。”
“但是您如果回去的话,她应当是会有反应的。”
肯定会有反应,把温妤打一顿也是反应。
温妤自然知道他的话是安慰自己,勉强笑了一声,“谢谢你,我知道了。”
迈巴赫一路几乎是飞过来,车轮快的差点脱离地面,保镖车紧随其后,不到半小时,已经稳稳当当落在了q.a机场主楼入口。
几乎刚一停稳,时深就下了车,紧绷着脸朝机场内走去。
潇鹤紧跟其后,保镖们也立刻跟上。
这一架势吸引了不少人群,他们呆愣的站在原地,望着这急匆匆的队伍,一时间竟然忘了该干什么。
主要是...最前面那个男人真的好帅啊!
此时的温妤一无所知,她坐的久了有些难受,站起身来,问一旁的刘经理,“刘经理,我可以在你这里参观一下吗?”
“您随意,您随意!”刘经理急忙拱手相让。
反正他这里也没什么好参观的,好东西都被他放到休息室里头去了,温妤不可能发现。
“谢谢。”温妤迈出脚步,在这间办公室里踱步参观起来,最终在一排书架前停下。
她看着上面花里胡哨上的杂志,浏览了几眼,抬手凭着直觉拿下面前一本杂志。
杂志封面是一个模样堪称完美的男人,不苟言笑,表情阴郁的注视着镜头,反而更添一抹魅力。
温妤与杂志上的男人对上眼神,脑海恍然间闪过什么,突然疼痛一刹,还没等她捕捉,那一抹踪迹就已经消失。
她抬手翻开杂志,里面都是有关封面那个男人的报道。
她看着那张脸,越看越觉得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
突然,走廊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温妤被那声音吸引,刚转过头,视线就与已经走到门外的男人相对。
那一瞬间,温妤满脑袋只有一个念头---那杂志上的男人,怎么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了?
时深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猩红的眼睛望着不远处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一时间犹豫不敢上前。
是她,是她...
两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温妤...”他轻轻叫了一声,声音像烟,彷佛一吹就散。
只是这其中包含了多少情愫,他自己都数不清。
他紧紧盯着那张越发精致的脸,看着那张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然后看陌生人似的看着他。
接着,她合上手中的杂志,疑惑问他一句,“请问,你认识我吗?”
她的眼里,分明是陌生。
他一颗刚被拼接好的心脏,突然又被人勐敲一下,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