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立看冯露露这样,也颇有理解,刚才那个场面,就连他自己看着都有点想骂人的冲动了,更别说是冯露露了。
“好了露露,你也别生气了,我们先回去工作吧。”
人潮都散去了,只剩下石伟民和马局长在一楼。
“看来,我得进一步向马局长了解之前那个赵局长赵东明是个什么样的人了。”石伟民一脸平静,他心里很清楚,漏洞一定出现在那个赵东明身上,这很有可能是他之前对不起家属,所以多年以后,家属来这里给警局个教训,目的就是为了让广大人民知道,咱们警局徒有虚名。
想到这,石伟民浅笑,如果他们真的是这个目的,那么他可能要搏了他们的愿了,自从自己来到这个警局以后,他们这个警局可是有口皆碑,想要蒙蔽群众的目光很容易,但是,蒙蔽整个市的群众的目光就不那么容易了。
“伟民,我只能告诉你,赵局长他不是什么君子,恐怕……今天的事情,全都是因他而起的啊。”马局长叹了口气。
石伟民听后笑了,刚才还说不了解赵东明在工作上的行为,这回倒是说他不是君子,看来马局长言语之间有破绽啊,不过想想也对,马局长从来都不是在背后讲究人的人。
“十有八九是对的了。”石伟民点头,“我估计他们还会再来的,既然他们现在走了,那就没有咱们什么事了,走吧。”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整个下午的警局很平静,而且很有工作气氛,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晚上下班,警局周围依然风平浪静,今天白天围在警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叶不对警局的某某事物指指点点。石伟民觉得有些不舒服,难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晚上回家,石伟民有些累了,倒在沙发上。宋语茹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便去了厨房为自己的丈夫倒了一杯水。
“今天这是怎么了?看了起来比往常更累呢?”宋语茹把水放在了茶几上,伸手给石伟民揉揉肩膀。
“唉……今天担心的事情比较多。”石伟民端起水杯,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哦?”宋语茹疑惑,“怎么了?”
于是,石伟民便把今天发生得事情对宋语茹讲了一遍。宋语茹听后也叹了口气,“看来,你们警局最近是要忙活一阵了,他们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个赵局长而存心报复你们,如果他们给你们出难题,存心报一个根本子虚乌有的案子让你们破,那不就糟了吗!”
“这我倒是不怕,怕只怕那些人也是受害者,他们的女儿,不是真的。”
宋语茹一听,笑了,“你啊你,还是那么的为别人着想,这种舍小家为大家的举动,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啊。”
石伟民听后咀嚼了宋语茹的话,才觉得这几个月太忽视自己的妻子了,石伟民看着宋语茹,目光略带着歉意。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都已经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了,而且我明白,我是警察的妻子,我很支持你的事业。”宋语茹大大方方一笑,她觉得什么忽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家庭和睦,两个人平平安安就好。
第二天早上,宋语茹身体不适,没有给石伟民做早饭,石伟民大大方方地便到了外面的早餐店去吃早饭。
石伟民来到了一家包子铺,点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又向店里的老板娘要了一张报纸,一边吃一边看了起来。
石伟民看着看着,觉得内容其实没什么可看的,也就是看到“高考状元突然失踪”这则消息,有点惋惜罢了。高考状元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了,身为状元父母的人该有多么的着急啊!
“哎,大哥,你也在看这则消息啊!”
石伟民闻声抬头,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男生,大学十八九岁的样子。
“是啊,怎么了?”
“我是这届的高考生,大哥,您看的是这一期的新报纸,也就是说,新闻上失踪的人和我是一届的。”那个学生坐在石伟民的对面,他旁边还有两个和他一起的男生也坐在了石伟民的旁边。
“哦?是吗?那你认识那个状元吗?”石伟民问。
那个男生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知道那个状元是个女孩。”
“对对对,是个女孩!”又有一个男生突然冒出一句,“她和我是高中同学,叫……谢菲。”
“听说这个谢菲身世蛮离奇的,好像是个孤儿,是被别人养大的,她平时在我们班不苟言笑的,而且刚开始她学习成绩特差,复读了好几年呢,我18岁高考,她23才高考,对对对,我身边这个哥们,和她是一届的。”
石伟民听这几个男生的描述,越来越觉得她像昨天在警局被家人扯开闹事的那个女孩。
石伟民回想当时女孩的样子,在她的父母都张牙舞爪的时候,她却显得颇为安静,看来很符合“不苟言笑”,而且,那个叫谢菲的今年23,那个被找回来的孩子今年也23,更重要的是……谢菲是孤儿,是被人养大的……
石伟民一综合,他不得不觉得这几个男孩口中的谢菲就是那个不讲理的女人家的孩子了。
石伟民想到昨天宋语茹说的话,他们会找一则子虚乌有的案子来为难警局的人……难道,真的被宋语茹说中了?!可是……这则新闻都已经上报纸了,不应该是子虚乌有的吧。
石伟民心事重重地将早餐吃完,又和那几个男孩告了别,沿着通往警局的方向去了。
这一路上,石伟民都在想高考状元的突然失踪案,如果谢菲真的是那个女孩儿,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昨天她的家长刚来闹事,今天就失踪了?然后那些不讲理的家长再把一切责任推到警局身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方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不知不觉走到了警局的门口,警局的门还关着,但是石伟民有钥匙,刚要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石伟民的心里升腾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石伟民抬头,果然不出他所料……又是那对儿昨天来警局闹事的夫妇。
石伟民将钥匙重新放回口袋里,波澜不惊地问:“有事吗?”
“警察先生,我们昨天才见过面。”男人开口,所问非所达。
石伟民皱眉,他的耐心在一点点消耗,对这些没事找茬又不讲道理的人,他一直都是没有耐心的。
“警察先生,您别听他的,可否借一步说话?”这次开口的是那女人,和昨天满口胡诌的人判若两人。
石伟民点了点头。
这对儿妇女将石伟民带到警局旁边的咖啡厅,这家咖啡厅很高档,可他们竟然将石伟民带到这,可见他们是豁出血本想和他聊天了。
“警官,我为我和我丈夫昨天的行为感到抱歉,所以……今天我们想请警官听一则故事。”女人略带歉意的开口,并让这里的服务员给石伟民上了一杯上好的苦咖啡。
石伟民看着那女人歉意的眼神,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又想卖什么关子?还是……报纸上的女孩,那些男孩子口中的谢菲,就是他们失踪的女儿?
“你说吧,我会听。”石伟民用勺子搅了搅咖啡。
那女人听了石伟民的话,脸上露出了笑颜。
“17年前,我的女儿6岁,我带她去游乐园的时候,因为人太多,我和我的女儿走散了,那个时候就到了当地的警局去报案,也就是,现在您所工作的地方。”
听到着石伟民心里已经有了结论,看来这则故事的内容,他确实猜对了一小半。
“那个时候,警局的局长姓赵,我和我的丈夫将我们的情况告诉了赵局长,当时赵局长给予我们肯定的答复,说一定会把女儿替我们找到,让我们耐心等待就好,我们还特意将赵局长的联系方式存了下来。几个月后,赵局长没有我女儿的消息,日复一日的,依旧是没有。时间就这样过了五年,这五年的期间,我和我的丈夫一直在寻找我女儿的下落,我们做梦都想要找到女儿,可是当我们联系到赵局长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将我的女儿找到,而且还死不认账,说根本就不认识我们。”
看来石伟民猜得没错,事件的起因,果真和这个赵局长有关。
“我们当时没办法,只好自己找女儿,后来还是17年后,女儿长大了,才来找的我们,我们想教训那个姓赵的一下,发现他卷铺盖走人了,根本就不在警局……”
“所以你就打击报复我们,那天特意来警局闹事?”石伟民打断了那女人的话。
女人尴尬地笑笑。
“警官,您别怪我老婆,她也是……”
“也是逼不得已是吗?”石伟民靠在椅子上,“你知道你这种逼不得已给我们警局带来多大的麻烦吗?我估计,你们今天是找我有事吧,不然,也不会对我们警局里的人那么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