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一行人再次加入紧张的急救中,石伟民顾不得受伤的胳膊,也加入了人工挖掘中。
耗费一个多小时,终于把陈晓燕救了出来,而此时的张朝阳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几乎没有什么生命特征。
陈晓燕抱着他哭的死去活来,“石伟民你快点救救他啊!要不是他,这次死的人就是我了!你快点救救他啊!”
在一旁等候多时的急救医生抬着担架把人拉走,陈晓燕迷茫的跟随其后,被陈伟明拦了下来。
那么一堆重物压下,陈晓燕的身上一丁点的伤痕都看不到,足以见得,张朝阳在危机时刻对她有多么的爱护,或许正是看清楚了这些,陈晓燕才会这么伤心难过。
经历了这场灾难,石伟民和王贺坐在一堆废墟上,看着别的警员勘测现场,都有些迷茫的看着远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本想把事情化小,如今却成了大事,关口的房子发生了坍塌,这对于政府机构来说不可能不重视。既然重视了,就一定会扯出他们两个,到时候他们破案的事情就一定会暴漏在现场。
到了那个时候,这个案子还能和平的进行下去吗?
石伟民与王贺都有些迷茫!
“他妈的,走一步说一步!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怕个鸟啊!走!哥,请你吃大餐去!”
“都这个时候了还吃什么大餐啊!”
“庆祝死后重生啊!咱们也算是共患难的人!不去吃个饭拜个把子?”
石伟民就喜欢王贺这样爽快的性格,对于任何困难事情从来不放在眼里,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心态,石伟民才会连带的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不可怕,唯一可怕的是坏心情。
两人带着张亮没心没肺的去吃饭,沿路碰到拉尺子测量距离的张伟,也毫不客气的把他诱导上位,一行四人潇洒的走出了破案现场,这模样,一点也不像一个劫后重生的人。
四人特意去吃了韩国料理,找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包间,刚刚坐下来,张亮就忍不住的说出自己的建议。
“老皮背后有人撑着,我想着,咱们是不是要智取?”
“怎么个智取法?”
张亮把目光看向了石伟民,石伟民正吃着寿司,被冷不丁的这样看着,有些不解的说道:“张亮是你说的智取,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你看我是几个意思?”
“伟民哥,那不是你厉害吗!”张亮拉长了声音,言语中全是奉承。
石伟民立马被逗笑了。
“但是我可没有说智取啊!既然你说出来的,那你肯定有一定的想法,你来说说怎么个智取法!”
张亮瞬时耷拉下了脑袋,“我说这句话是因为你在这儿,因为我知道不管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总有一定的主意啊!”
“是啊,石伟民,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让我们听听!”王贺也忍不住的询问。
“你们兄弟俩呀,我能有什么想法?我的想法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
张伟也过来凑热闹,“石警官,我感觉你的能量有时候就像一个超人,总是在最危难的时候想出不一样的想法!那这一次是不是也会有不同的观点?”
石伟民笑着指着他们三个人,“你们三个这是把我逼上梁山的节奏啊!”
王贺、张亮与张伟,三人相视一笑举起了酒杯,模样就像是密谋成功了似的。
一杯酒下肚,石伟民敲着桌沿,认真的看着他们三个人,最后把目光看向了王贺。
“如果我没有记错,崔文举的家应该是在葫芦街,据说住在那里的人用的是公共厨房,上的厕所是公共厕所?”
王贺点头,“你说的都没错,只是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初次来这里上班的时候,吃的第一顿饭,就是在崔文举家里吃的!”
“哦,还有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王贺十分意外。
“你是领导你能知道什么事情?我还记得我刚来的那一个月,每天都被你骂的狗血淋头!”
说到这里,王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那时候冷不丁的,就把你派来,我还以为这又是大院里谁家的孩子被派来这里历练,言语中自然有些不尊敬你的意思!”
石伟民也笑了起来。
“你有见过大院里谁家的孩子来你这儿锻炼?人家要来就直接去了城墙院里了,还会来你这儿?”
“行了!行了!我错了行吧,这杯酒算我敬你的,我向你道歉!”王贺再次举起了酒杯。
石伟民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的酒我不喝,歉意我也不接收!”
“那你想怎么做?”王贺以为石伟民真的生气了,吓得说话都有些哆嗦。
“吃过这顿饭,你去一趟葫芦街!”
石伟民的话成功的吸引了,另外两个正在吃饭的人,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
“崔文举忙着逃命,不一定会顾得上家里人,你去见一下崔文举的妻子,适当的话派人包围起来,只要家里还有人,就不愁他不回来!”
沉默一分钟,三人的神色顿时肃然起敬,一个个举起酒杯:“高!真是高!”
不等饭吃完,张亮就带人去了葫芦街,石伟民与王贺打算步行回局里。
就在这时,王贺接到了一个电话。
尽管石伟民距离他十步之远,却还是听到电话那端的河东狮吼。
“限你十分钟之内立马到我办公室!”
挂断电话,王可无奈的看着石伟民,“我就知道,早晚会出事!估计今天晚上又睡不成觉了!”
石伟民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好运!我会在你办公室的沙发上等你!”
“一边儿去,你就不会说点儿好听的!”王贺虽然心里有情绪,但是对石伟民他并不想表现出来。
“好听话又不能当饭吃,往往风雨前总会打几声雷,你只要撑住了,就会看到彩虹!”
王贺的状态明显与他不在一个频道,也不管石伟民说的什么,沿路拦了一辆出租车,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