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会是六点，我刚刚看了一下手机，我就跟着张浩一起去了，大概八点的样子到了陈旭文家里的。”
杨凡很是自然得回答道，依然是没有任何多余的其他的神情，还是跟之前一样。
看着杨凡的这个样子，王贺深深得皱起了眉头，他不理解，按照杨凡这样的口供，再加上之前其他三个人的，这样他们三个人的口供可以说是基本完全一致的。
这样一来，四个人也就完全有了不在场的证据了。
而这个案件，进展到这里，也就更加扑朔迷离了，王贺是愈加得看不清了。
“那好，我再问你，你最后一次见到李芳艳，是什么时候？”
王贺皱了皱眉头，还是把那些话写在了笔录本子上面，然后这才继续抬头看着杨凡接着问道。
“最后一次……我还真的记不太清楚了，我平时……不太上课，而我不去上课的话，也都是在网吧，所以……啊！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在校门口……那次我是过去找陈旭文，然后我刚到校门口，就看到李老师上了一辆车，那辆车还是豪车，我就特别注意了一下。”
杨凡听到王贺这么说，先是说自己对于见李芳艳的最后一面没什么印象了，接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
王贺听到杨凡这么说，把杨凡说的话都一一记录了下来。
但是……
王贺看着笔录本子上面的那些字，有些发愣。
“警官，李老师的死真的跟我们没关系！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杨凡见王贺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就开口对王贺说道。
王贺原本就有些头疼，又听到杨凡这么问，想着暂时也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了，于是就摆了摆手，然后对杨凡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要是有什么事，我会再找你们的。”
说着，王贺就拿着笔录本子站了起来。
而杨凡一听到王贺这么说，就很是兴奋的样子，一下子跳了起来，迅速走出了审讯室。
石伟民这个时候正在办公室里面，看着笔录本子上面那几乎完全一致的口供，有些头疼，这几个孩子口供都是一样的，那也就是说都是有着不在场的证明的，
现在就等着王贺那边对杨凡的审讯了。
这个案子的棘手程度，远远大于之前的案子，所以石伟民不禁揉了揉脑袋。
“怎么？你那边也是没有什么发现吗？”
王贺拿着笔录本子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石伟民皱着眉头揉脑袋的样子，于是就走了进来，然后把笔录本子放在了桌子上面，问道。
石伟民这个时候正在为这个案子而头疼着，听到王贺这么说，并没有抬头，而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翻看着那些笔录，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本我只是觉得这个案子的凶手作案手法极其娴熟，并且心里素质很好，但是现在，我想，我们可能是真的遇上强劲对手了。”
王贺和石伟民共事这么多年了，自然是了解石伟民的性格的，一般的案子，石伟民也不会烦恼成这个样子。
“是啊……我这边，也是什么发现都没有啊，杨凡那个小子，是自己和张浩两人去的，是六点去的陈旭文的家里……这些都完全对得上，我现在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王贺也是皱着眉头，一副很是烦恼的样子。
“杨凡那边，怎么说的？”
虽然石伟民觉得现在毫无头绪，但是还是应该参考一下杨凡所说的话，看看还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其他没什么好用的线索，只是他说之前看到李芳艳坐进了一辆豪车里面，之后就不知道了，还有，他是案发当天下午八点才到的陈旭文的家里。”
王贺说完之后，就又把刚刚他给杨凡做笔录的时候，杨凡所说的那些话记下来的本子递给了石伟民。
石伟民翻看了一下本子，之后就放在了桌子上面。
“他们的口供看不出什么，这四个人和李芳艳或许真的就是那种师生关系比较好的那种，应该也没什么东西能问出来的了。”
石伟民皱着眉头，然后分析道。
王贺听到石伟民这么说，便也点了点头，然后附和道：“口供没什么大毛病，不过要是这几个小子有问题，估计已经傻乎乎的交代了。”
原本王贺这话是在说笑的，可是这个时候，石伟民却笑不出来，这个案子，实在是太过于棘手了。
“对了，富豪那边有消息了吗？”
石伟民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就看着王贺开口问道。
王贺摇了摇头。
“还没有呢，那边还没有给我打电话。”
听到王贺这么说，石伟民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暂时等着张自力和派去富豪那边的人的回复了。
“你在现场，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王贺深知石伟民的本领，这次回来之后，本应该就有些什么发现了，可是石伟民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这让王贺也觉得有些惊讶。
石伟民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对王贺说道：“没有，这个凶手心思很是缜密，很难想象，要是这样的人是一个惯犯，那就太可怕了……”
想到这样的人要是是一个具有反社会人格的人，那就太可怕了，这样的案子，要是他再多遇到几个，那估计够他头疼的了。
就在王贺和石伟民一筹莫展的时候，石伟民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石伟民听到电话铃声，一下子就接了起来。
“石警官，我是小陈。”
接起电话之后，电话那头就立马开口对石伟民说道。
石伟民一听，就知道是派去调查富豪的人有了消息，于是就赶紧开口对小陈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刘全德现在在哪里？”
小陈听到石伟民这么说，就回答道：“您让我去调查刘全德，我就先是去了他的家里，但是他的老婆说是自己的丈夫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地，而且一直没有回来，我怕是他的老婆说谎，就调查了好多人，包括刘全德公司里面的人，但是口供都是一致的，他根本没有回来过，一直待在外面，这样看起来，似乎是完全有不在场证据的。”
听着小陈说话的时候，石伟民的眉头越皱越深。
“那刘全德有没有什么不良记录？”
等到小陈说完之后，石伟民便又继续开口问道。
“不良记录倒是没有，但是他的作风就是一般有钱人的尿性，喜欢去找女人，还有经常去的一个地方就是澳门赌场。这些都是他的老婆和公司的人都说到的。”
小陈回答道。
“好，你先回来吧……对了，派几个人盯着刘全德的家里……还有，保护好刘全德的家人！”
石伟民对着小陈说道，之后却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继续对小陈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石警官。”
挂了电话之后，石伟民更加摸不清头脑了，按照小陈调查的来看，刘全德也是有不在场的证明的，所以李芳艳的死，真的跟刘全德没有关系？
即便是到了现在，石伟民还是觉得有很多的疑点，根本没有调查清楚。
而石伟民也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在一个充满了雾气的森林里面，前面隐约能看到些什么，但是等到他想要再进一步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雾气更加浓重了，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就在石伟民烦恼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石警官，我是张自力。”
石伟民一接起电话，就听到电话那边的人说道。
“怎么样？学校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刘全德那边没有消息，石伟民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张自力调查的学校那边了，要是那边真的再没有什么线索的话，那么石伟民可就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别说，还真有！你知道吗？学校解剖室里面的解剖池里面发现了两个乳房，经过核对DNA，我们确定，这正是死者李芳艳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自力停顿了一下，而石伟民这一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很是震惊，李芳艳明明是被发现死在家里的，可是她的两个乳房却为什么会跑到学校的解剖池里面？
到底是尸体被移动过还是是在李芳艳死之后，凶手才割下她的两个乳房的……
新的疑点一下子在石伟民的脑海中展现出来，石伟民只觉得头更疼了。
“警官，那个解剖池里面除了发现了死者的乳房之外，还发现了另外一具无名尸体，而且更加令人奇怪的就是，这具尸体，没有头！而且因为泡在解剖池里面的时间太久了，尸体都被泡的变形了，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了，所以我们也调查不出来，这到底是谁！”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自力的语气变得有些苦恼的样子。
电话这头的石伟民听到张自力这么说，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这个凶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