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亮收回目光,他并没把刚才的发现放在心上,转而回答起李静怡的问题。
“还没有,自从他开除警队后,我们也没再联系过。”
“刘警官,我不信他真是那种人,我是心理医生我不会看错人的。”李静怡抓着汤勺,目光坚定。
“石伟民啊,石伟民,怎么好姑娘都让你给遇上了呢。”刘学亮心中升起一股无限的感慨,脸上的表情还是依旧沉重。
刘学连喝了口奶茶,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问题,干脆选择了沉默。
甜蜜的奶茶没让李静怡感受到多少的甜意,嘴中品尝到的大多是苦涩。在他们蹲守李强家时,石伟民給她买过红枣味的奶茶。
李静怡莫名的回忆起那晚石伟民给她讲的那个鬼故事,吓得她直接钻入石伟民怀中。李静怡误以为已经全然忘记了石伟民,可一旦与他有过接触的东西再次出现时,她又会重蹈覆辙,哪怕这个东西只是一杯不起眼的廉价奶茶。
“李医生,你别太难过,任何事情都不能一棍子打死不是,有失必有得。”刘学亮不想在李静怡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用模棱两可的话劝说着。
“喂,我和朋友在一起,谢谢关心冯先生。”李静怡抽出纸巾也噎住即将喷涌出的眼泪,接起了一通电话。
“哦,我在市局招待所对面的咖啡厅。嗯,好,再见。”
冯兵的电话打断了李静怡的哀愁,情绪也平复了很多。
见李静怡心情好转了些,刘学亮感觉轻松了不少。
“这是在追你的人吗?”
李静怡用纸巾捂着嘴破涕为笑,说道:“他是我的一个客户,儿子的年龄和我都差不多。”
刘学亮意识到误解了李静怡,面露窘迫,脸红的像是熟透了快要炸开似的西红柿。
“唉吆,我不是那意思。”
“不过你这个客户怎么这么关心你呢?”
李静怡懂刘学亮的言外之意的,急于澄清道:“具体的我不能透露太对,我要保护客户的隐私。他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却又缺乏安全感。”
刘学连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眼睛的余光又瞥见了刚才在大门口议论的那几个人。先前进入的小个子从里面迈着大步走了出来,三个人窃窃思语一番四下张望会后一起走了进去。
“叮咚”李静怡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大意为市区的拖车公司周转不开,只能等到明天早晨才过来处理。
“看来今晚是修不好了,我先打辆车回家吧。”
刘学亮抬头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担忧地说道:“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
“刘警官,你忘了我是跆拳道黑带九段吗?”说话间李静怡蹭的从桌下亮出了拳头,速度快到连刘学亮都没看清何时出的招。
“想不到你一个大美女还有这副好身手,当初还以为你是花拳秀腿。”
“美女不敢当,不过几个小毛贼还是能对付的了的。”
“行,那我也就不多此一举了,路上小心点。”
待着把李静怡送上了出租车,刘学亮猛然想起还没有给石伟民打电话。
刘学亮重重地拍了下脑门,“该死,”随即赶紧一路小跑寻找着公用电话亭。
远在江州的石伟民这帮急的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柳建国跟肥北警方联系后得到确认消息田园牧歌2楼2单元601是肥北市派出所副所长金满江的家,柳建国立即把这一反馈结果告诉石伟民。
金满江最近正在配合刘学亮暗中调查肥北卖淫案,寇国这个当间把吴淑珍派过去,石伟民担心寇国会对金满江做出不利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不利的事情石伟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
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石伟民没有让柳建国同金满江以及肥北警方取得联系,石伟民的意思是想办法联系刘学亮,让刘学亮通过侧面让金满江提起些心眼。
“磨蹭这么半天干什么呢你?”接起刘学亮打过的电话,石伟民又喜又气。
刘学亮犹豫着用不用把刚才偶遇李静怡的事情跟石伟民说,思来想去的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手机掉水里给报废了,我……”
石伟民打断了刘学亮,“你现在放下手头的事情抓紧去找金满江,我担心寇国会对他动手。不要打电话,说不准他的电话已经被监听了。”
一霎间,刘学亮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这个消息太突然,但又恰恰符合他的猜测。
这就是林鹏看起来很老实的原因,也是林鹏和吴淑珍刻意保持距离的真正缘由。
“发什么呆,赶紧去,要不然就晚了。”
“美女,地方到了。”
出租车司机提醒着趴在后座上打起瞌睡的吴淑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那道若隐若现的深沟。
吴淑珍慢悠悠的坐起来,绷直身子舒缓地伸了个懒腰。
“哈,”吴淑珍打了个哈欠,几滴眼泪习惯性地夺眶而出,流向了嘴角。
她从运动中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出租车司机,连话都没说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出租车司机拉下车窗,盯着吴淑珍的身姿瞅的眼睛发干才罢休。左手举起钱放在了灯光下,右手顺势弹过去,发出“呲呲”的声音。
“哎,真要遇到这种人多点,老子就发财了,这帮二奶的钱赚的可真容易。两腿一叉,屁股一分就要啥有啥。”
出租车司机笑眯眯的脱下鞋把钱压在了脚下,打算着回家存进小金库留着买酒用。
偷笑了半天才发动车掉转了头,沿着原路返回,去另一条主干道上等活。
车刚拐过弯,就见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女人从一辆没有挂牌的黑色别克中走了出来。
“咦,她怎么又从那过来了?”出租车揉了揉眼睛以为看花了眼。
坐在车里的那个女人明明是朝右走拐到了田园牧歌的那条路上,什么时候又跑到了东头重新找了辆车坐了进去。
他在肥北已经开了十几年的出租车,对肥北的各条路都门清。正常来说坐她车的女人不原路返回的话,选择绕到前面走,他就是长跑冠军没十来分钟也下不来,更别说连上坐车的时间。
出租车司机顿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同一个女人大晚上的出现在两个地方,谁遇到都渗人。
“哗,哗,”
司机刚想着踩油门渴望着加速离开这个鬼地方时,街边的路灯和周围小区亮着的灯光一瞬间就跟商量好的一样全都熄灭,整条小巷中只剩他的出租车像鬼火般对着远方射出两道光。
司机刹时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冒着虚汗。那个女人就像黑暗中藏匿的魔鬼有分身术一般,复制了另一具躯体。
他紧紧握住方向盘,心有余悸地再次看了对面那女人一眼,疯了似乎的逃了出去,所经之处留下一股浓浓的黑烟。
“有鬼啊,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