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石伟民对着天窗外天空发呆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他还是立马接了起来。
“是不是猎物丢了?”石伟民
"哎,是啊,李世发那个案子算是要黄了。”电话中的刘学亮声音听起来很憔悴。
“我在植物园门口,过来吧,我开着是一辆黑色的车。”
等刘学亮想探寻个究竟的时候,石伟民已经收了线,这更让刘学亮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天之内见两次这也不是石伟民的风格。
虽说心中很不解,但刘学亮还是匆匆赶往了植物园。他走的很谨慎,深怕又有人盯梢,一路上在不停的换车。
“伟民,你是不是有些侯琳的下落了?”刘学亮刚进了车厢,就急不可耐的询问起来。
石伟民倒是安之若素的坐在车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闪着银白色光泽的硬币。在他的手里硬币就像赋予了一种魔力,行云流水般的在指缝间肆意的跳着舞蹈,或旋转,或飞跃,但每次都能稳稳的落在指缝中。
刘学亮看的眼睛都有些花了,能把手指上这项玩意练到这种炉火纯青的地步,印象中好像除了窃贼也没有别的人能坐到了。
硬币落在右手的拇指盖上,手指一弹落在了刘学亮的手心。
“这手上的功夫如果心静不下来是做不到的,每次心乱的时候我都会玩。这算是自我调剂的方式吧。学亮,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白了事情太复杂它也是一直有条线在牵着的,就像这枚硬币再怎么蹦跶,也是要回到你手心里的。”
“伟民,你是说?"刘学亮隐约觉得石伟民对侯琳的事情是知晓的,他的心中多了些期待。
“这枚硬币送你了,”石伟民笑着发动了车,“除此之外我再送你一份大礼。”
刘学亮跟在身后,在江州的老城区的坑坑洼洼的街道中穿梭着,他很好奇石伟民一个外地人是怎么把江州这些路记得如此清楚的。
石伟民最终停在一处破旧的大杂院门口,里面长着齐腰的野草,看起来很久都没有人在此居住。
“进去参观参观。”石伟民微笑着说道。
刚进去就见吕梁坐在厢房的门口抽着烟,见石伟民带着刘学亮走了进来,起身打起了招呼。
“伟民,这是?”刘学亮不明就里的问道。
“刘警官。”
“这是侯琳?”刘学亮不可思议的看着石伟民两个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警官真的是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侯琳从里面窜了出来,嫩滑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是我太大大意了。”
刘学亮惊愕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石伟民警惕的看了眼侯琳,对着刘学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侯琳还在。
“侯琳,你先进去。”刘学亮也意识到刚才问话有些唐突了,急忙把侯琳支走。
三个人挪步到了一处墙角下,才继续搭起了话茬。
原来石伟民在发现有人跟踪刘学亮后,就给吕梁发过去了短信让他赶紧去泰岳旅馆营救一个叫侯琳的女人,接到短信后的吕梁当即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吕梁刚把车停稳,正巧在就在一层楼梯的走廊内发现两个女人在那里对峙着,他立刻判断出这就是石伟民让他找的那个侯琳。他不动声色绕到邱敏后面,等邱敏反应过来时鼻子中已经传来了一阵浓浓的刺鼻味道,随即倒在了地上,被吕梁和侯琳一起弄到了这里,临走时还让吕梁还威胁旅馆老板把当时的所有视频监控删除。
“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了。”刘学亮握着吕梁的手一个劲的说着谢谢。
“学亮,吕梁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在我们俩的任务完成之前我想她没有自由了。”石伟民掸了掸烟灰,脸上有些焦虑。干卧底工作最忌讳的就是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多一张嘴就多一份危险。
刘学亮沉吟了会,“那就把她安排到一号仓库,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令市长也会同意的。”
“只能这样了,走吧,去看看绑架侯琳的这个人,听吕梁说还是个女人。”
邱敏被关押在正房东北角一处废弃的卧室里,两只手被拷在进里间的门环上,眼上蒙着眼罩,嘴中也是充满了污言秽语。
“放开老子,放开。”
吕梁过去就给了一巴掌,在道上待的久了难免也惹上了他们的一些习气。
“这娘们身上有武功,我差点着了她的道。”吕梁扒开衣服露出了肚子一道已经淤青的伤口。
“问出点什么来了吗?”石伟民问道。
吕梁摇了摇头,“除了会骂人,其他什么都不说,嘴挺硬的。”
“问你大爷,放了我,要不然我杀你全家。”邱敏扑腾着双脚,怒气冲冲的咒骂着。
石伟民趴在刘学亮跟前低声说道:“你去侯琳那儿安抚下她的情绪,这儿交给我和吕梁就行。”
“也行,有事你叫我。”
邱敏似乎感觉有人在向她靠近,下意识把身子缩成了一团,将力量全部集中到了脚上。
石伟民凑到邱敏跟前,手指撩拨着她的头发,对着邱敏吐了口烟雾。
“你擅长打拳,也不缺钱花。父母至少有一位已经去世,后来加入个组织当上了个大姐。男朋友很爱你,可你还是感觉不到有多少安全感,总是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起居也很规律,对生活的要求颇高,反感抽烟。哦,对了月经期间动怒很容易伤身体。”
石伟民笑呵呵的说着,连环炮一样的分析着对邱敏的判断,连骂骂咧咧的邱敏都听的有些入了迷,她虽然看不见这个男人的脸,但从他的呼吸也能感觉到他说这些话时的那种气势。
“看来我都说对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吕梁诧异看着石伟民,进门也没有三分钟,就把这个泼妇看的这么透彻,也真是不可思议。
石伟民打趣的问道:“这位美女,你想听听为什么吗?”
“你说。”
吕梁插嘴说道:"这是她进到这里后唯一没有带脏字的一句话。”
“你的双手指关节处布满了老茧,这是常年打拳才会有的,有这番努力功夫差不到哪里去。你年纪也就二十多岁,别的姑娘遇上被人蒙着眼绑架早就哭天喊地的求饶,你能威胁说要杀光我们全家,想必也是个大姐级别的人物。身上喷着的香水是范思哲限量款的,名字我忘了,不过我记得一瓶售价在8000左右,没点经济实力买不起这么贵的。”
“那其他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吕梁按捺不住的心中的好奇,见石伟民停下来赶忙催促着问着。
“我刚才吐了口烟,她鼻子下意识的收缩了下,这表明她闻不惯烟味当然也就不吸烟了。手指指甲有锉刀修整的痕迹,连这么细小的地方都能注意到,生活习惯能差到哪儿去。她的脖子上有吻痕,是男人的嘴型,这么强势的女儿也只有男朋友敢这么干了。
头发颜色这么张扬,这种人往往是想博得更多的关注,恰恰说明她没有安全感。至于父母嘛,要是都健在的话也不会干这杀人越货的买卖。”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来了生理期?”
“哦,你裤缝那里有渗漏,所有我说你来了月经了。”
石伟民逗的把吕梁都乐得“咯咯”的笑,趴在地上笑连腰都直不起来。
“我杀了你,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