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眼睛都在脑后面长着吗?啊?这么多的人都看不住一件房子,还能让给着了火,把警服都给我脱了回家种地去吧。”
李中央咬牙切齿的怒骂着,胸腔里满是膨胀的怒气。
几个下属站在李中央的办公室里耸拉着头,不敢正视李中央的眼睛,恨不得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五月份的江州正是雨水充沛的时候,上个星期江州气象台就发布了暴雨橙色预警。昨晚的江州市全境果不其然的迎来了一场暴风雨,倾盆大雨歇斯底里的占领着每一寸裸露在外的土地。
乔大治是江州市公安局治安大队的副队长,刚从下面的乡镇派出所提拔上来。刚上任当天就奉命看守死者马慧的别墅,昨晚是值守的第一天。
凌晨两点钟,正是人最困的时候乔大治也难免也有些犯困。正当他想打个盹的时候,寂静的别墅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姜大宁当时就懵了,冒着大雨就组织人手去救火。
火势像猛兽般吞噬着别墅的每一处地方,乔大治四个人根本无所适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火占领着别墅。等消防队赶到的时候别墅只剩下些残垣断壁,连件完整的家具都找不到。
乔大治也是感觉到十分的委屈刚升了职就遇到这样的倒霉事,任凭谁也想不到在那么大雨的情况下别墅还能着了火,简直就是见了鬼了。
石伟民接到李中央消息的时候还在睡觉,听到马慧别墅被烧的消息后也是猛然一惊,急匆匆的就赶往了山外饭馆。
看着现场拍摄的一些照片结合姜大宁的描述石伟民也感觉到了事情的非同寻常。
高档小区的在水电方面的安全系数都很高,几乎杜绝了漏电短路的现象,况且马慧住的还是别墅,连每个插座都有防漏电保护装置,线路成为火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马慧的厨房石伟民也是实地检查过的,用的是微波炉和电力锅,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可燃性的气体更不会成为什么着火点,正值雨季空气都很潮湿更不可能是房间自燃。
李中央拿给他的照片中还有一些家具燃烧的情况,大部分都是上面都烧成了灰烬而桌腿什么却没有什么损伤,这表明大火是最先从上面开始着的,这更加让石伟民怀疑这场大火是人为的。
“你说的没错,这极有可能是人为的纵火。刑侦队的人在火灾现场发现了一些白的金属颗粒,他们怀疑是金属钠。”李中央忧虑的说道。
石伟民抽了烟,“这么大的一场火是需要大量的金属钠的,像这些东西量又这么大一般的人不太好弄,那个寇国却是有这方面的能力的。”。
石伟民有些后悔昨天把邮件的事情告诉了寇国,这起纵火案中当属寇国的嫌疑最大,说不准这会正躲在哪偷着乐。
“局长,想必这场大火的主谋是寇国。”石伟民愤愤的锤了下桌子。
李中央吸了一口烟,眉头紧蹙的说道:“这么大的火,证据就是藏在哪也被毁了啊。”
“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寇国用这种办法毁灭证据。马慧发的那封邮件在没有实物做支撑的情况下,效力也会大大减弱的。我还担心那串数字背后隐藏的东西现在也都不复存在了。”
这场大火像一把匕首一样刺进了石伟民的胸膛,精气神也被掏走了大半,坐在椅子上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伟民的,打起精神来,当务之急是把那个放火的人找到,待会我亲自带着人去马慧家勘探情况,说不定那些证据被保护的很好。”
……
“这是给你小子的赏钱,昨晚干的不错。那场大火我看到了,很是壮观啊。”
在一家很隐秘的会所里,寇中新拍着昨晚纵火的郝涛的肩膀,自鸣得意的说道。
“谢谢寇老板抬举,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郝涛二十五岁,身材矮小连一米65都没有,因为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被人砍掉了一根小拇指。两年前因为盗窃珍贵化学用品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被抓前郝涛在一家化学原材料场担任库管员,现在在恒茂集团的项目部担任副经理。江州警方扫黄的当天,郝涛因为闹肚子没有参加聚会,幸而躲过了一劫。借着郝涛的手,寇国也没少做犯法的勾当。
寇国一星期前找到他拖他从原来的原料厂采购一批金属钠回来,再给他许以重金让他在昨晚深夜赶在下雨前倒到马慧的别墅附近。郝涛本来就是好吃懒做的人,一听能得到这么一笔钱犹豫了话也就答应了。
借助着寇国给江州豪景的平民图,郝涛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溜到了马慧别墅的后面,顺着下水道爬到了屋顶从身后的书包里朝着房顶撒下了半袋子的金属钠。
“没被人发现吧?”
郝涛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办事您就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事情做的很干净。”
寇国上下打量了会郝涛,眼神中多出了一股阴险。
“这件事情你没跟别人提起过吧?”
郝涛谄媚的说道:“寇老板,您放心我哪儿都把不住门,就这张嘴严,您啊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拿着这笔钱我就去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保证不会让那帮条子给您添麻烦的。”
寇国从矮几拿起一杯红葡萄酒递给了郝涛,“来,干杯。”
郝涛弯下腰轻轻的碰了下寇国的杯底,一股脑的全都喝了下去。
刚进了肚子没几分钟,郝涛就觉得头昏脑胀的,"这酒的酒劲真大,寇老,,”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倒了沙发上。
寇国放下酒杯,露出了一声奸笑,“别怪我心狠,你只有死了才能能够永远的闭上你的嘴。”
已经杀过了一个马慧,寇国这会也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条人命。寇国提前就在郝涛的酒中放入了一颗能让人立即昏睡的进口药物,而选择的这家会所也是有自己的股份的,自己和寇中新经常在这里见一些不能见光的事,商讨着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
这间包厢的酒柜后面往左推开就是一条暗道,向前走3米多远就是一条主干道的绿化带。
寇国脱下郝涛的深蓝色外套,在他的脖子上十字交叉的缠了一圈,一只脚瞪着沙发咬着牙两只手各拽住一角,硬生生的给掐断了气。
郝涛的脸从先前的红润变得变成了蓝色,再又蓝色过度到了紫色,心跳也随着力度的增加渐渐的减弱,直到寇国把手凑到郝涛的鼻孔下方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
从包里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白色装尸袋子,寇国将身体还有余温的郝涛和他的那件外套一股脑的塞在里面,“呼”寇国长呼了一口气将拉链从脚底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