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咱们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还是低调一点好。”走出警局之后,石伟民笑着提醒道,虽然他刚才也感觉到了略微有着一些大快人心,但是王贺这样的行为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石伟民还是比较清楚的,虽然自己是人家请过来的。
“这一群小兔崽子,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王贺愤怒地说道,“早知道我就不应该让你参加那个什么会议,咱们来了之后竟然就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你呀,脾气应该要改一下了,咱们是来破案子的,又不是来看人家脸色的。”石伟民拍了拍王贺的肩膀笑着说道,这个案子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了,为此自己必须变得格外警惕起来。
坐上了出租车之后,气氛在这一瞬间仿佛都已经变得略微有着一些压抑起来了,或许这中间的确是存在着些许的与江州市警局的人的办案态度有着一定的关系。
新来的警员茅力源坐在副驾驶上面一声不吭,而石伟民与王贺就坐在汽车的后面,几个人的心里面各自都在想着一些事情,谁都不知道对方心里面所想的到底是什么。
回过神来,石伟民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窗户外面了,只见窗户的外面是一片高楼大厦,与西河市有着一定的差别,江州这个城市并没有西河那么发达,这与它所处的位置还是有着一定的关系的,毕竟西河市的位置在众多城市当中还算是比较好的那一种。
很快,几个人坐着出租车就来到了一处比较老的平房的外面了,这些建筑看起来似乎都有着好几十年的历史了。
“小源,你确定这个地方就是受害人家属所居住的地方?”石伟民大致看了一下这个地方。
“是的,我上次与大队长就是来到了这个地方调查的。”茅力源点了点头,他对于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对于对方所说的话,石伟民已经没有了任何想要怀疑的心思了,虽然茅力源是新来的,但是应该还不至于骗自己吧,石伟民心想。
“带路吧。”石伟民看了一眼前方,这个地方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其实应该是需要拆迁的了。
茅力源走在最前面,石伟民与王贺两个人紧跟其后,走在深长的巷子当中,几个人时不时地可以看到一些下水道的存在。
空气当中散发出了一股难闻的恶臭,石伟民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也没有想到被害人竟然会居住在这种地方,看起来对方应该是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了的。
“就是这里的二楼了。”来到了一幢破旧的民房外面,茅力源指了指这间房子然后便直接说道。
石伟民这才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这一撞民房的上面去了,只见一楼有一扇已经生了锈的铁门锁住的,因此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这样上去。
石伟民对着王贺使出了一个眼神,王贺立刻就已经会意了这个眼神当中所蕴含的一些意义了,他的心里面虽然有着一些不愿意,但是最终却还是对着二楼喊道:“有人在吗?”
然而,叫了许久,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王贺有些不耐烦的转身看向石伟民:“这都叫了半天了,要是有人,肯定来开门了!估计早就没人了!”王贺试探的看着石伟民,石伟民却漠然的摇摇头,示意他继续叫下去,王贺只得无奈的转回身,继续朝楼上喊叫。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眼睛血红的中年妇女
“是你?”中年妇女一打开门就认出了茅力源了,茅力源前几天跟随着大队长来过这里办案,所以对方熟悉他也是一件比较正常的事情。
石伟民注意到的事情却是这名中年妇女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略微带着些许的沙哑,看得出,这几天她应该是哭过了很多次的。
“你好,我们是重案组的,这次来呢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下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石伟民推开茅力源就走到了中年妇女的面前。
此刻对方的心情虽然是极为悲痛的,但是为了案子能够尽快破掉,石伟民却是不得不这样去做了。
“你们不是来过了吗?”中年妇女略微有着一些怀疑地看着三个人,这几天已经有很多的警员找她了解一些情况了,对于这些事情妇女早就已经习惯了。
“哦,我们是想要进一步了解情况,所以就必须要仔细来看一下了。”这种事情根本就难不倒石伟民。
妇女虽然有些怀疑,但是最终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前几天她听说自己的女儿似乎是二十年前的杀人犯所杀的,她早就已经对这件事情失去了信心了。
那个恶魔,逍遥法外了这么长的时间,想要捉住他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中年妇女只把石伟民几个人当做是来做做样子的而已,至于具体的事情她的心里面其实根本就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听完石伟民的解释之后,妇女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了,她只是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之后转身朝二楼走去了。
石伟民走在前面,王贺两个人跟在他的后面,关于这个案子,每一个细节都是极为重要的,对于这一点石伟民的心里面也是比较清楚的。
来到了被害者家属的屋子里面之后,石伟民才发现这一家人似乎是比较贫穷的,这一点从屋子里面的一些装饰就可以看出来了。
屋子里面只有中年妇女一个人,她在走进去以后就直接坐在了桌子旁边,似乎是在等待着石伟民的审讯一般。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就是马艳的母亲是吗?”石伟民也是从卷宗上面了解到这个案子的细节的,因此此刻完全都是依靠着自己的回忆来思考这个案子。
中年妇女没有说话,她只是点了点头,一说到马艳,她眼睛里面的泪珠已经在不停地旋转着了。
“我可怜的女儿啊,她才二十多岁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呢?呜呜……”石伟民刚才所问的那句话仿佛就是炸弹一般,只要是一说出来就已经足以让中年妇女的心仿佛都变碎了一般。
这几天她已经苦累了,以至于几乎就连哭仿佛都已经没有任何泪水的流出了,即使声音都已经变得完全沙哑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忘记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