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但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杀死她的竟然会是她的继母,那个女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阴毒!”李乐文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质问,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好友竟然不是死于歹徒之手,伤害她的人竟然是他的继母?!
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一时间,李乐文真的是十分难过,苍白的脸色更显的虚弱不看,让人看着就十分可怜。
石伟民紧紧地攥着拳头,他一直致力于追查案件为的就是将那些害人性命得歹徒绳之以法,可是他却救不了那些被歹徒无情杀害的人。
如果这些案件还没有发生就能提前预防就好了,石伟民心中不由得冒出了这个想法,不过随即就苦笑的摇了摇头,追查案子他倒是在行,预防……从哪里做起呢?
或许是这个社会太过浮躁了,矛盾激化的时候那些人就被冲昏了头脑,直接用简单粗暴的形式宣泄着心中的不满,而这就是造成这些命案的关键。
“张红一定死不瞑目吧,你们一定不要放过凶手,还她一个公道。”最终,李乐文哭了大半天才哑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眼神里,充斥着从未有过的怒火。
“放心吧。”两人见状,郑重的点了点头,他们的存在就是不让任何一个犯罪的人逃出法律的制裁。
“我替张红谢谢你们,谢谢了。”
石伟民和王贺都不约而同地摆了摆手,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的分内之事而已。
被李乐文这么一哭,病房里的气氛都有些沉重了,大家又陆续聊了一些事情放松了一下,这才收拾好心情,只不过丧友之痛恐怕会一直烙印在李乐文的生命中了。
“这件案件其他的都可以往后面拜拜,我知道你们最感兴趣的是什么。”
“哦?”
石伟民闻言,目光微微一动,按照李乐文的这个说法,显然他知道些什么重要的线索。
“你们是不是想知道另外一笔钱藏的地方?”李乐文不咸不淡地丢出这么一句话,随即望了望面前的二人,很是自信。
而这还真的让两人心中泛起了汹汹的波涛,心境也不再平和,没错,他们一直想知道这笔钱的藏身之地,这将会对他们的案件发展产生重大的影响。
李乐文似乎早就料到他们的反应,对二人明显被惊到的样子很是理解。
“其实这也是我无意中知道的,对于这起案件我也有过一些了解,但是从来没有对外说过这件事情,毕竟……太诡异了。”
李乐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弄不好会搭上他的小命,甚至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伤也是很可怕。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危机感,就像有人在暗中窥探着他时时想要他的性命。
这样的感觉让他莫名的心中颤栗,他希望眼前的男人能够尽快将案件处理了,这样的话或许他就脱离死亡阴影了,否则他会很不安。
“那笔钱就藏在……”李乐文的声音压的极其低,就连站在石伟民身旁的王贺都没有听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而听了李乐文的话,石伟民也心中一动,他没想到那笔钱竟然藏在那个地方!
不过表面上他也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件案子愈发有趣了。
很有挑战力的案子,他很满意!
和王贺又安慰了李乐文一番,两人便悄悄从窗户那里翻了出去,不知不觉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天上的月亮清冷明亮,只是很快就被一朵乌云遮蔽,就连月亮也带了淡淡的血红色,显得有些诡异。
李乐文望着的二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不过很快就像感到了什么似的一脸紧张地关紧了门窗躺在床上微微抖动。他在害怕,也在悲伤。
害怕的是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悲伤的是自己好友竟然死在继母手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好歹是一家人,张红死的实在太冤了。
而一路上石伟民也将刚才知道的事情用隐秘的手段告知了王贺,后者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这次的罪犯看来很不好对付啊。”
“我们哪次遇到容易对付的罪犯了。”石伟民闻言,斜睨了后者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说的也是,简单的案子也不会落在我们手里了。”王贺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半是感慨半是可惜,“要是这些犯罪分子,能把犯罪的智商运用到正确的地方,该多好。”
石伟民摇了摇头,“得了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有这感慨的时间还不如快些调查,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没有抓住,或许那就是破案的关键。”
黑暗中二人对视了一眼。
石伟民再次返回病房,病房里守夜的石森玉并没有发现这一变动,直到石伟民安然的躺回到床上,他才微微的睁开眼睛:“要喝水吗?”
吓得石伟民慌忙闭上眼睛哼唧的说道:“不喝水……”
“不喝水,要上厕所吗?”
石伟民冷汗四下,慌忙回答:“不去厕所!”
“那就给我好好睡觉!”
不用说,石森玉能说出这句话,那就几乎已经识破石伟民翻墙出去的骗局了,这让石伟民看石森玉的目光中都多了些佩服。
第二天,小护士为石伟民换药的时候,王贺已经回来了,在病房门外求石森玉夫妇让自己进门与石伟民见面。
石伟民听着他们的对话,都为王贺难为情,纵然如此,王贺还是再次吃了闭门羹。
刘霞提着饭盒进病房,就看到石伟民装模作样的准备睡觉,忍不住说道:“你别偷听,再怎么偷听也别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