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追问,石伟民没有在回答,而是沉默的看着她,下一刻,张美就抱住了脑袋。
“天哪,怎么死了?我昏迷了多少天?”
“二十天!”
“天……”张美抓着头发,轻声的呢喃:“人都死了,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声音虽小,但是却确切的传进了石伟民的耳朵里,他靠近张美轻声的询问:“难道说你们之间有什么约定吗?否则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张美瞬间身子后退,却仍旧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石伟民,“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石伟民坐直了身子,笑的有些无奈,“你不懂也没有关系,该调查的我都已经调查出来了!不对……应该是你们的事情我都调查的差不多了,你不说也可以,但是根据我目前掌握的线索,几乎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你,而张红的死你要负全部的责任!”
石伟民说着转动轮椅,打算离开,张美匆忙的半坐起来抓住轮椅的把手,“你不是我妈妈的朋友,你是警察?”
石伟民背对着她笑了起来,“看来昏迷了多天,也还不算傻!”
“他们都是怎么说的?”张美颤抖着嘴唇轻声的询问。
石伟民这才转过身,笑的有些勉强:“他们怎么说不重要,而你现在已经是杀人凶手,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来抓捕你,当然前提是要得到你主治医生的准予!”
“怎么可以这样?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毕竟是年龄小,张美吓得脸色苍白,激动的说道:“警察同志,您千万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真的没有做!”
“做以及没有做,不是你说了就算的,有些事情需要证据!”
“张红……不是……我姐姐,那天夜里去送我出国,是我妈妈与李子良实现商量好的事情,他们想害死张红,就在车上动了手脚,导致到了半路上车子打滑,原本打算的是车子在打滑过程中,我与李子良都跳下车的,但是当时车速太快,一切都来不及了,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只要张红死,我们受点伤不算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害死张红?”
“因为……因为爷爷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她,我妈妈想把钱要过来……”说到这里,张美咬着嘴唇:“我早就说不要这样做,不要这样做,可是她偏偏不听,有时候就连我都觉得她被金钱蒙骗了眼睛,我真的……”
石伟民看着张美哭的一塌糊涂,却没有丝毫同情她的感觉,“你与李子良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哥哥!”
“为什么李乐文以及你的妈妈都说你与他关系不正常?”
“您觉得那可能吗?李子良是我的亲哥哥,我可能与他的关系不正常吗?之所以被所有人那样认为,都是他们给张红下的圈套,他们想打乱张红的内心,好让她精神崩溃!”
事实证明,张红的确已经精神崩溃,否则也就不可能同意他们的请求去送张美。
石伟民把所有的口供记录放在了张美的眼前,“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还请签上你的姓名!”
张美接过本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签字交给了石伟民,石伟民准备离开之时,她突然叫住了他,“我这样做算是犯法吗?”
“你说呢?”
不多时,身后传来低声的哭泣声,石伟民无奈的叹口气,还是走出了病房,王贺等人在外面等的都快要睡着了,看到石伟民都慌忙迎了上来,“她怎么说?”
石伟民叹了口气:“先回局里吧!”
一行人围着石伟民就要走,身后却传来李乐文的声音,石伟民转过身,李乐文快步的走上来,红着眼睛看着他:“张红的死是被陷害的,是吗?”
石伟民对于这个重视友情的女子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点了点头,李乐文本是悲伤的神情,慢慢的露出了微笑,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谢谢你!我替张红谢谢你!”
石伟民不知道该怎么说,王贺就推着他的轮椅朝外走。
回到局里。
李秀莲因为没有确定罪刑,除了不能走出审讯室之外,其他都行动自如,石伟民见到她的时候,她站在窗前扳开百叶窗看着窗外,石伟民转动着轮椅走近审讯室,声响惊动了她,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石伟民。
“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石伟民把手里的口供仍在了桌子上,笑的有些难看,“只怕你再也出不去了!”
李秀莲疑惑的看他了一眼,随即把目光看向了桌子,当拿起口供查看时,神色骤然收紧:“美美醒了?”
“不仅醒了,还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了我!抽取车子的一个减震,造成车子剧烈动荡,在李子良与张红吵架时,李子良故意转动方向盘,使车子下滑至深沟,然而,你唯恐车子跌进山谷造成李子良与张美的死亡,又在不经意间,在车子的后车座上放了许多书籍,就是为了在车子下滑时,这些书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又特意嘱咐张美坐在箱子上……李秀莲,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李秀莲神色越来越难看,石伟民转动着轮椅到了她的跟前又继续说道:“在案件现场,你为了干扰我的判断力,刻意把张红的死说成了是李子良与医生陈雨露有关,让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李子良和他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上,却不然当我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之后,转过身李子良却从医院跑了,而之前的所有线索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那辆你动了手脚的车子也没有了,李秀莲,你的智商真的很高!”
“呵呵……”李秀莲突然笑了起来,“不是我智商高,而是你太马虎大意了,不是吗?”
石伟民皱紧了眉头看着她,不多时点头,“是,是我马虎大意,才会把你给忽略了!”
“李忠臣死后,你为什么深夜出现在他的家里?”
“我何时去过他家?”李秀莲微笑的反问。
“穿着白色风衣,带着戏谱面具,在李忠臣的家里坐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亲眼看着你把那些猪血抹在了他家的客厅里,你还要说你没有去过吗?”
“哦?石警官,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