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忆过去空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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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宽慰你。"张宏叹息着说:"此生我只想照顾你,保护你,将过去对你的伤害,统统的弥补,不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张宏,我也想相信你,可是我真的好难说服我自己"。陈韵梅痛苦地说。是啊,她根本无法忘记,当年,张宏对自己的背叛,这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女人,心灵深处,看不清半点污垢的存在。

"如果我们重新开始,我们洗刷那些过去的回忆,彻底地。"张宏知道自己的呼唤是多么的苍白:"还有,还有小小,小小也很爱你,很需要你,你也很爱她对不对,与其这样,为什么不可以赋予结局一份完整?韵梅,梅,你听我说,昔日犯下的错,我一定会慢慢的弥补,用尽余生爱你,保护你。"

弥补?是啊,这段年华,张宏似乎一直竭力弥补自己的年少轻狂,曾几何时,韵梅也开始确定,张宏已经完完全全的变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男孩子了,他已经蜕变成男人了,有了属于男人的责任感,她不想再和自己的思想作斗争,这么多年来,一直守在小小的身边,却无法给自己一个名分,因为她害怕,害怕会继续错下去,可是她抛不下小小,因为她忘不了自己对云姗的承诺:"一定帮助张宏好好的照顾小小。"那一刻,她站在云姗的病床上,看着云姗美丽的大眼睛慢慢的失去了光泽,苍白的身体,慢慢的冰凉,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狠狠地疼痛着,尽管这个气若游丝的女人,曾经伤害了她,辗碎了她对爱情所有天真的向往,可是她却无法恨她,因为韵梅是善良的,她已经眷顾着知己昔日的柔情。

"张宏。"她从回忆中走来,一下子扑到张宏的怀里,再也不和自己挣扎什么,她发出痛苦地声音:"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会变坏?我好想变坏,变得无情,变得冷漠,那样我就不会背负那么多负担,也不会眷恋你什么,我就可以潇潇洒洒的离开你。可是我做不到。"说话间,泪水大颗大颗地顺着韵梅苍白的脸颊滑落,流到张宏的唇间,咸涩的味道,满布张宏的味蕾,张宏拥抱着她,感到脑海中无垠的凄然,不知道是为了她还是自己。

晚上,即将离开中国的罗冰生给父母打了电话,那晚,一向严厉的父亲,他的语气变得那么柔和,甚至说带着一丝苍凉:"儿子,以往爸爸反对你画画,是爸爸的不对,爸爸不该剥夺你的爱好,但是爸爸还是希望你能够理解一下我们做父母的心情啊,都是希望你好啊,现在我和你妈妈,知道你现在能够出国留学,我们都为你骄傲啊,孩子,到国外,还是要学习好新的知识啊,还有,你这么年轻,可要多多注意身体啊,不要太省钱,爸爸刚刚去银行给你打了生活费,如果不够的话,爸爸再给你打。身体是最重要的啊..."

爸爸絮絮叨叨的话语,让罗冰生的眼睛变得酸涩,似乎有液体即将落下,他坚定地说:"爸爸,您放心,我在那边一定会好好学习,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你和妈妈也要保重身体啊。"

"嗯嗯,一定,一定。"父亲点点头,听得出,父亲的声音苍老了很多:"儿子啊,以后要经常打电话给我和你妈啊,我们都想你啊。"

"吧,我会的。"泪眼朦胧中,罗冰生似乎为自己当初的叛逆感到一丝后悔,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最关心你的人,无疑是自己的父母。当他依依不舍地和父母通完电话,在手机微弱的灯光下,夜色显得那么凄迷,他的心似乎怀着一丝不舍,再一次将目光转移到手机上,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打开手机的联系人名单,往下翻,映入眼前的名字,让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晶晶。她现在在哪里?不知道,也许正和另外一个男孩子享受着美妙的时光吧。呵呵,他不敢也不愿意在往下想,因为他生怕自己的脑海浮现衣服沉重的画面,自己心爱的女子,牵着别的男人的手,而且不为了别的,只是物质。物质,可怕的物质,他似乎永远也想不明白,物质为什么和爱情有这么严重的交集。在罗冰生的意识里,爱情,不过是相爱的灵魂走在一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只要彼此相互爱慕,相互欣赏,便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的想法曾被宋清正嘲笑他:受琼瑶奶奶的影响太深了。可是这又如何?他苦涩地想:"我宁可活在一个人塑造的幻想梦境里,也不愿意因为物质而变得现实麻木。"

他颤抖的手试图了好久,也没有按响这个号码"其实很简单啊。"他暗暗地想。可是他还是关上了手机,可是立马又掏出来。明天他就要离开这里,他将要告别所有的回忆,今晚就彻底地将记忆点燃吧。他不知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按响了号码,良久,电话那头才传来晶晶熟悉的声音:"有事吗?"声音似乎显得非常不耐烦,伴着电话那头,他听到周围有男孩子喧闹的声音,甚至有男孩子仿佛还在恣意地叫着:"晶晶小骚货,再给爷亲一个。"顿时他感到自己的咽喉仿佛塞着沉沉的硬块,他吃力地说:"没事。"

"没事我挂了啊。"静静不耐烦地丢下一句话后,罗冰生的电话传来滴滴的声音,他狠狠地关上了手机,摘除手机卡,猛地,抛向了远处,此刻夜深人静,他多想仰天咆哮啊。晶晶已经彻底地不再属于自己,而他的梦彻底击碎了。

天明,他在宋清正的陪同下进了飞机场,因为张宏早上要送小小上学,所以没有时间送他上飞机。

"冰生啊,在这里我还真得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估计我读书都读不成了。"宋清正感激地拍着冰生的肩膀说。

"宋清正,你平时挺皮厚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客气啦?"罗冰生故意说道。

"唉,还不是你要走了,我听舍不得的嘛,再说了,如果不是你给我介绍画廊的工作啊,我真的得放弃我的绘画事业了,冰生,你就是我的大贵人,认识你,就是我最大的荣幸。"宋清正咧开嘴笑着说。

"行了,别说的那么夸张,你小子,在B城市多给我打打电话就行,否则,小心我回头饶不了你。"罗冰生似乎要故意调解下临别有些不舍的气氛。

"哎呀,那肯定啊,以后回来了,只要你一个电话,我就是在太空也会很加快赶回来的。"宋清正夸张地说:"到时候绝对全城美食随你挑哦。"

"行啊。"罗冰生说道:"那你可要多帮帮张哥的忙哦,画好点,张哥才会给你加工资,不然你请不起哦。"

"那绝对啊,你给我介绍的工作,我不好好干,对得起您老人家的厚爱吗?"

"就你贫嘴。"罗冰生感到宋清正正是让人快乐的朋友,是个单纯善良的人。飞机快要开始了,两人依依不舍地道别,宋清正上了飞机,飞机启动了,越过了蓝天白云,他的目光游离到窗外碧蓝的风景,那么美丽,别了B城,从此要去另外一个地方。他闭上眼睛,默默地想;以后一定要多学习新的知识,不能让那些关心他的人失望。还有赵教授,在B城,赵教授是他的恩人,他一定要努力报答他的知遇之恩。想着想着,他感到浑身都有一股力量。

到了美国,已经有工作人员来接了,就是赵教授跟他提到过的,一个名叫刘丽琛的女孩子,赵教授说,那是他的外孙女,也在美国留学,到了玫瑰,她负责来接他。

穿过繁多的人群,他开始寻找着刘丽琛,因为他根本没有见过女孩子的模样,也没有任何联系方式,所以寻找起来也是非常吃力地,他踮起脚,将目光随着人群中游离着。这时候,他的身体猛地碰撞了一个女孩子,女孩子打个趔趄,他正准备道歉,女孩子抬起头,他不禁惊呆了,眼前的女孩子,是个有着漆黑长发的亚洲女孩子,一个漂亮的亚洲女孩子,身材窈窕,腰细如涓。洁白的瓜子脸上镶嵌着如花一般的眉目,小巧的嘴唇单薄却娇媚的可人,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仿佛只有古典工笔画中才拥有的佳人。

罗冰生的目光触电一般停留在女孩的脸上,多想提起画笔,将这份夺人的美丽跃然画纸上啊。这时候女孩子开口了:"请问你是罗冰生吗?"

啊,女孩居然认识自己?罗冰生很惊讶,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那就对了。"女孩微微一笑,笑靥间,如雪的脸上,显现出浅浅的酒窝,使得这张原本惊艳地脸增添了几份清甜的味道,女孩子的声音很清脆,却很柔和:"卧室刘丽琛,我从我姥爷那里看过你的照片。"

"你就是刘丽琛?"罗冰生不禁睁大眼睛,惊异地看着她。

"是啊?怎么?不相信吗?"刘丽琛笑着问。

"不不不。"罗冰生赶紧摇了摇头:"唉真是太巧了,这么快就可以遇到。"说话间,罗冰生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也觉得。"刘丽琛说道:"我呀也只是看了你的照片,唉只好顺着照片寻找,没想到这么快就相遇了。"

罗冰生羞涩地笑了笑,跟着刘丽琛走出了机场,一辆甲壳虫停在停车场,刘丽琛打开车门,让罗冰生上车,上了刘丽琛的车子,坐在刘丽琛的身边,罗冰生感到自己的心速逐渐加快,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本来他就是个不善言辞的男孩子,尤其是女孩子,一般只要和女孩子单独在一起,这个小男孩的脸就会发烫。说话就会变得结巴,况且身边又是如此美艳的女孩子。

倒是刘丽琛蛮大方地打破了僵局:"我听我姥爷说你画画画的非常好,我也是学画画的,而且我们现在在一个学校,以后多多关照哦。"

"嗯嗯,相互学习。"罗冰生羞涩地笑了下说,他发现自己反复摩挲的手掌心开始沁出汗水。

"对了,你也是学西方油画的吧?"刘丽琛问道。

"是啊。"罗冰生点点头。

"那我们以后就是一个班得了。"刘丽琛微微一笑,眼角成了非常好看的月牙状:"真是太巧了,罗冰生啊,既然你是我外公的学生,而且我们又在一个班,以后我就叫你冰生怎么样?"

"可以啊。"冰生红着脸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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