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女生宿舍）

达奚：（发现自己床缝有一张卡）子季的ID卡，子季来过？（白狄、贺悦摇头）金留？

金留：啊，子季找你来着，你不在，他就走了。

达奚：什么时候，他为啥不打我手机？

金留：就是这个星期天，他说不知道你回家。

达奚：（打手机）子季，你找我来着？ID卡都掉床上了，你不用啊？

子季：不用不用，你先拿着，上课的时候给我吧。我还有事儿，拜拜。

达奚：神经病！干什么呢？慌慌张张的。

（周五下午，女生宿舍。达奚打电话）

达奚：子季，晚上我回家。明天你去我家吧。我妈想见见你。什么，以后再说？你又忙什么呢？（无奈地）拜拜。

贺悦：这叫相亲吧？

白狄：瞎说，男女双方互看才叫相亲呢。这叫“丈母娘看女婿”。

贺悦：噢，我知道了，下句是“越看越顺眼”。

达奚：（欢笑着分别挠二人痒）叫你坏，还有你！

（屋里一片笑声，只有金留很不自然）

（第二天早晨。女生宿舍。白狄、贺悦欲出门）

金留：等一下，今天中午子季请你们吃饭。

白狄：请我们两个，为什么？

金留：还有他们宿舍的。

白狄：到底怎么回事儿？

金留：是我和子季的订婚宴。

贺悦：你和子季？哇，金留，你好厉害呀！

白狄：那，达奚呢？

金留：她还不知道。

（星期一晚。女生宿舍。只有达奚、金留二人）

达奚：金留，你和子季有什么事儿吗？

金留：什么事儿呀？

达奚：今天可真怪，我碰到的人目光都躲躲闪闪，说话吞吞吐吐的，只听到子季、金留什么的。你们怎么了？

金留：我们订婚了。

达奚：什么？订婚？

（男生宿舍）

子季：（接手机）好了达奚，你不要再纠缠了，咱们俩不合适的。我以为你不是个计较的人。既然你觉得吃了亏，我用钱给你补偿吧。说吧，要多少？（看手机）关了？脾气还不小呢。

（女生宿舍）

金留：（看达奚发呆，小心地）达奚，对不起，子季他的手段真是太多了。

达奚：（愤怒地）别和我提他，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静。白狄、贺悦进门）

白狄：怎么了？达奚，你生气了？

达奚：我生气又能怎么样？你们连订婚宴都吃了，全天下就瞒着我一个人！

白狄：达奚，对不起。我……真不知该怎样和你说。

贺悦：我也是。

达奚：好啊，这下什么也不用说了。

白狄：达奚，你可不要想不开呀。

达奚：想不开？我想不开才好呢，才有人看笑话呢！

金留：达奚，我……（被白狄阻止）

（几天后的早晨。女生宿舍）

白狄：达奚，你不是早就起来了吗？（见神色不对）达奚，你病了吗？（走到床边摇）达奚，你怎么了！

达奚：我晕……我胀……（嘴角有泡沫流出）

白狄：达奚，你吃什么了？

达奚：我吃了……安眠药……

白狄：贺悦，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贺悦打电话，金留哭着打手机）

金留：子季，你快来吧，金留吃安眠药了！

白狄：达奚，达奚！别睡觉，千万别睡觉！你不是说没问题吗，你怎么这么傻呀！

达奚：我以为我没问题，可是我妈……同学们……还有我的将来……我没勇气再活下去了。

白狄：说什么傻话呀，有什么事儿不能过去呢？你这样让人看了多难受你知道吗？

达奚：对不起，我也好难受。没办法，我想跳水，海边人太多；想割脉又怕疼；想跳楼又恐高。我以为吃药会舒服些，谁知道……

白狄：达奚，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你千万不要睡呀！

（救护车到。东丹等人进来帮助抬出达奚。子季安慰金留）

（照毕业相后。女生宿舍）

贺悦：真可惜，今天照相没有达奚参加。

白狄：达奚，在外国也许心情不错吧？（电话铃响，接）达奚？正说着你呢。你怎么样，身体好吗？

达奚：我很好，早就没事儿了。谢谢你们惦记我，我也好想你们哪。

贺悦：（抢过电话）达奚，今天照相你没参加，好遗憾哪。

达奚：是啊。以前以为四年的时间很漫长，谁知一晃就过来了。你们接到录取通知了吗？

贺悦：白狄被咱们学校录取了。我吗……差了一点点。

达奚：那你找着工作了吗？

贺悦：还没有。毕业后我先回家懒一阵儿再说。达奚，你什么时候回国呀？离校前我们还能见面吗？

达奚：不好说。我姨妈病得很重，我妈不敢离开，我自己回去她又不放心。金留在吗？我想和她说两句。

金留：达奚，都是我不好，害得你……

达奚：金留，别说了。我到死亡边缘走了一遭儿，又看到我姨妈气息奄奄却充满了对生的渴望，才感觉生命确实太宝贵了，我们不能不珍惜呀！我和子季真的不合适。他一直喜欢的是你，你可要好好把握呀，祝你们幸福！

金留：谢谢，达奚，你也要多保重啊！

达奚：我会的。再见。

金留：（深受感动）再见达奚。

（晚。女生宿舍。敲门声，范师进）

白狄：范师，你怎么来了？

范师：金留和子季回家，我又看到贺悦和老乡出去，就知道只有你一人在屋了。白狄，毕业后到入学前的时间你还打工吗？

白狄：是的。我回家去看看，马上就回来，要帮学校图书馆整理图书。

范师：但愿你父母会转变对你的看法。

白狄：一定会的。我告诉他们我被录取了，他们也觉得挺光荣的。

范师：你……不能去我家看看吗？

白狄：范师，说真心话，我特别想和你在一起，直到永远。可是，大山里恐怕没有适合我的工作，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完全有能力瞻养父母。这些实际情况不得不考虑呀！

范师：是啊，我也想过。可是我一回家，我父母肯定着急让我结婚。我的新娘不是你，白狄，我真受不了。

白狄：范师，别说了。我也受不了。（二人抱头痛哭）

（毕业典礼后。男生宿舍。空酒瓶一堆，四人还在喝）

范师：东丹，接着喝。你这个在业余时间只想着“0、1”的怪人，终于能打进首都搞计算机了。你是我们四个里的佼佼者，来，干杯，祝你前途无量！

东丹：范师，你没考研真太可惜了，你让我竞争无对手啊。

范师：我穷啊，和你比不了，和子季比我更是天差地别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眼睁睁看着就不敢说个“娶”字，惭愧呀，我算个什么男人哪！（喝酒）

大彭：心爱的女人？范师，我怎么没看出来？

范师：看出来看不出来有什么用？白狄，多好的女孩子呀？可是我有什么能力，我有什么资本？我只能躬身而退呀，说白了，就是夹着尾巴逃跑啊！（猛喝，他人忙制止）

（女生宿舍。三人都在哭）

贺悦：白狄，明天我们都走了，剩你一个人多寂寞呀？

白狄：谁说不是呀？

金留：贺悦，我也会想你的。你虽然娇气了点儿，可你真是个乖女孩儿。以后可别忘了我们，到市里一定来看我呀。白狄，你也不要难过了，毕竟你考上研了，而且还在我们学校，你是如愿以偿了呀？

白狄：命运是不能自己决定的。如果让我自己选择，我宁可不读研！

金留、贺悦：考研不是你的理想吗？

白狄：你们不知道人是感情动物吗？你们就没看见范师那可怜欷欷的样子吗？（失声痛哭）

贺悦：哇噻！幸亏我没谈恋爱，原来感情这么折磨人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