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悦这才回神,快速过去帮忙。
商无妄跟王子悦分别压着南瑶的上半身跟下半身,路南将镇静剂打下去。
一针下去,南瑶的情况才稳定下来,但是鼻血还在流。
路南看了:“没事,等一会就不会了。
商无妄一颗心都挂在南瑶身上,没有发现这会王子悦距离自己很近。”
王子悦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靠近商无妄,一颗心跳得贼快,一直小心的偷看着他。
“二爷,你流汗了。”
她拿出手帕正要给商无妄擦汗,哪知道商无妄一个下意识动作,手一挥,竟然将王子悦的手帕打落在地。
路南要往回走,一脚还正好踩上去。
一时半会给他整不会了。
他看着王子悦,一双眼望眼欲穿的,这会眼泪悬在里面,欲滴不滴的,有一种楚楚可怜在内。
“不懂规矩!”
商无妄却没有一丝怜悯之心,恶狠狠的叨了一句,让王子悦彻底受不住,跑了出去。
路南对这一切只是摇头:“作孽哦!”
商无妄看着渐渐稳定下来的南瑶,心放了一半,但也很担忧,又问了路南一些情况。
路南知道他是在这里陪着的了,叮嘱几句之后,便出来了。
王子悦还在外面,这会正在大树下抹眼泪。
“别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商家的男人可不值得寄托。”
商家的男人都是有名的情种,不是痴心一片的,就是多情滥情,对于商无妄的大哥跟他父亲就是多情那种人。
不过据说商无妄的爷爷当初就很痴情,一生只有一个太太,外面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因为商老太太不能生养,后面被族里人用了点计谋才生下的商无妄的父亲,但是商家老太爷也立下规矩,以后外室的女人不能入商家,外室所生的孩子,也不能进商家的族谱。
可以说,商家老太爷对妻子的爱情是纯粹道失志不渝的。
要是两人当时能有个孩子,会更加圆满。
王子悦就是为了商无妄才来的,可是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却从没有被正眼瞧过。
刚刚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距离他这么近,可是却被他那样对待。
她在家乡也是一个人人仰慕的接触女青年,怎么到了这边,在商无妄眼中就跟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了。
“她到底有哪里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不是她一定要哪里比你好,因为她入了他的眼,所以哪里都好。”
路南看着天空:“爱情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不论先来后到,也不管付出多少,看对眼才叫爱,看不对眼的,都是多余。”
王子悦不甘心,看着路南走开的背影,眼中都是不甘心。
因为南瑶的身体,他们需要加快进展,所以这一年负责研究对付南瑶身体毒症的米莉又有机会来到城堡,一起研究南瑶的病症。
每天他们三个一个研讨,实验,而南瑶的身体却很虚弱,虽然显示的毒性在减弱,但是精神却一天不如一天。
今天甚至又睡得比昨天还长,一天天几乎都在昏迷。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商无妄一天天也是着急,暴躁的将一边的茶几踹倒。
米莉早就看透商无妄的心思,现在心里是恨不得南瑶死了才好,不说话。
王子悦,想了想,斗着胆子开口:“不然对她,夫人进行完全无菌隔离治疗,过程会痛苦一点,但是疗程会短一些。”
商无妄还是看向路南,在他看来,最值得信任的就是路南了。
路南思考一瞬,觉得可以:“如果你担心她沉睡的时间太长,确实可以试一试,采用药物蒸馏治疗,不过在治疗的过程会毕竟痛苦,这样她的意识也会苏醒得长一点,好处还有就是疗程短,一般这种治疗七到十天就行。”
商无妄:“就是之前你叫我购入的那个大玻璃?”
路南点头:“那是无菌玻璃房,我们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只有病人在里面,治疗的药物跟氧气都是外面提供供给的,直到治疗完成。这样能更加有针对性,且阻止了外界干扰。”
一想到要将南瑶关进去一个玻璃房里面,他于心不忍:“我想想。”
米莉最看不得商无妄这样一个雷厉果断的人一再因为南瑶而变得优柔寡断。
商无妄一走,她立刻就说道:“因为一个女人,一点也不像商家二爷了!”
路南也叹气:“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米莉狠狠一个眼神扫过去:“别告诉我,你看着他为了那个女人变成这样,你不在意。”
“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的心思。”
王子悦吃惊的看着路南,万万没想到,路南也喜欢商无妄。
路南被揭开过去一段丑事也不在意,耸耸肩:“难道没有她,他就能看上我?”
倒是无比的洒脱。
路南不想再跟这些因为爱而不得失去理智的人多话,转身便走。
王子悦跟米莉却对视一眼。
米莉:“我倒是想不到,你的野心这么大?觊觎不该觊觎的人,下场会很惨。”
王子悦第一次敢挺着腰杆怼回去:“大不了回家去,我也不是为了实验室才来的。”
“你!竟然敢利用实验室对你的信任?”
王子悦一笑,又冷又凄凉的:“什么叫利用?我来了实验室六年了,你们这些凭着老前辈身份的一直压着我,明明我的能力也不差,但是晋升却比新人还慢,只因为我不是你们中洲的贵族,但我王家在南城也是一方富豪,我回家,照样可以过得风风光光,要不是因为他,我至于这么大老远的出来吃苦,看你们的脸色?”
米莉倒是没想到这个妮子还有这样的心思,顿时气得牙痒痒的。
“你现在要对付的目标不是我,米莉,你也不用觉得你的出生比我高贵,据我所知,若是你嫁不了个商无妄,就要跟一个老头子联姻,你在你们家族的价值还没有我的大呢,至少我爸说了,我要是回去,就让我当院长,我当不了夫人,也是一院之长。”
“我们现在该想的,是因为如何搬掉这个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