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博和徐毅刚听着均匀呼吸声的大家,也跟着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但是两人守夜不能睡着,必须要顾全大家的安全。
可是就这样干坐着还是很容易睡过去的,于是两人就开始压低声音聊起了天。
徐毅刚低声对云博问道:
“云哥,你来这里之前都是做什么的?我感觉你还是挺有领导能力的。”
云博想了想,叹了口气对徐毅刚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只是一个公司里的小领导而已。”
“不是我有领导能力而是现在逼不得已,总要站出一个人来领导大家。”
“这鬼地方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讲真的,我也很想回去,回到我熟悉的都市里,回到家人朋友的身边,”
“谁想待在这里呀,我想你也不想吧,这里没有人愿意待在这,”
“这里随时都可能会死不管是你还是我,这样的地方真的好难。”
说话的时候徐毅刚能感觉到云博有些怅然若失,可能是心情有些低靡吧。
别说是云博了,就连徐毅刚也感觉心情有些压抑,两个人年龄都到了中年比不得那些年轻的小伙子。
在体力方面两个人压根就没有那些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来的精神。
这段时间奔波下来,两个人都是筋疲力尽的,就算是那些二十几岁的小伙子都累得够呛,更别说两个中年人了。
徐毅刚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点头赞同的说道:“谁说不是呢?老兄弟……”
“叫你一声老兄弟,你别介意啊。”
“这段时间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也算得上是生死与共的老兄弟了。”
“没有人知道谁还会活到明天,谁下一秒就要死去。”
“老兄弟啊,如果我死了,你要是能回到都市的话,能不能带句话给我内人。”
云博听见徐毅刚有些伤感的语气,拍了拍他的背,诚恳的对他说道:
“你这个老兄弟啊,我认下了,”
“瞧你都说的什么丧气话,”
“什么死不死的…………”
可能是两个人都太投入了,连隔壁房间发出的一些细微的声音也没有听见。
人哪,一旦陷入感伤当中,对周围的事物就没有那么敏感了。
就在云博的这句话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就觉得有一股温润的液体喷溅到他的脸上。
一时间云博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整张脸上都有些黏湖湖的。
像是有什么带着热气的连除液体全都喷在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是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声,周围的人也被这一声闷响给吓醒了。
地铺和床上的人都直接坐起了身来,疑惑的朝着四周打量。
由于房间里面并没有灯光,只是从窗外透过用纸湖上的窗户,透进来一丝丝光亮。
这时的云博已经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倒在地上的徐毅刚。
而云博也不知道眼睛里是不是被湖上了红色的液体,视线就像是拉下了红色幕帘看什么都是红色的。
一个人影站在了徐毅刚的身后,手里还高高的举起一把斧头,斧头上全是红色的粘稠液体,正滴滴嗒嗒的往地上滴落。
云博都能听见他嘴里发出的沉重呼吸,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
“老兄弟你…………”紧接着是一声悲愤欲绝的呼喊声,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那个男人前一秒钟还在跟他说着,如果他无法活着回到都市就帮他跟他妻子爱一句话。
可下一秒钟,那个男人就在他面前被人活生生的在脖子上狠狠的噼了一斧头。
云博已经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再过不久就要满50岁,即便是按照百岁来算,也是走完人生的一半路程。
可就是这么一个中年男人,却忍不住眼眶里泛起了泪水,俗话说的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时此刻云博却忍不住。
大家快速的从床上翻起了身,人都看着一个人影手里举着一把斧头。
“什么人?”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
人影再次把斧头朝着云博的方向就砍了过来,愤怒的云博把桌子朝着人影的方向狠狠一推。
有人赶紧的打开手电筒照着人影,这才看见这人身高至少有两米开外,长的是虎背熊腰。
电筒光扫过人影的脸,能够看清楚他的面部轮廓长得很是粗犷,甚至是有些其貌不扬。
粗犷男一把直接把撞过来的桌子给掀翻在地,力气大的令人费解撞,掀翻在地的桌子竟然都给散了架。
那人一张脸上都是凶光,拿着斧头的手毫不犹豫的继续朝着云博砍了过去。
云博这时才慌乱的从身上摸索着手枪,可一时半会却没摸到手枪到底在哪里。
见势不妙黑袍少年率先冲了过去,一脚朝着粗犷男拿着斧头的手就踹了过去。
这一踹结结实实的踹在了粗犷男手腕上,然而他的手腕并没有丝毫晃动。
黑袍少年知道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竟然没有让他的手腕有丝毫晃动,这让黑袍少年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粗犷男嘴里发出一声咆孝,就像是人在愤怒的时候发出的那种咆孝声。
也没见他说话,他转身就朝着黑袍少年冲了过来,两人的距离本来就不远。
粗犷男手里的斧头朝着黑袍少年的面门就噼了下来,黑袍少年手里摸出军刀,直接朝着他的手腕扎了过去。
可这人非常灵活,手腕一绕斧头朝着军刀直接挡去,“砰”的一声巨响,黑袍少年只感觉手腕都被震麻了。
收回手的时候用力的甩了几下手腕,这粗犷男的力气像是有千斤重,实在是惊人的可怕。
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从里面的那间房间,又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好几个人。
全都是和这个男人一样的身高两米往上,虎背熊腰的壮实的像一头大猩猩。
仔细看去,至少走出来了5个粗犷男这样的男人,这吓得云博一行人直接打开了门冲了出去。
这种情况下就连云博也慌不择路了,完全不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除了跑以外别无选择。
这时见势不妙的月星河也冲了过来,朝着正在和黑袍少年打斗的粗犷男踢了几脚过去,又用军刀切到了粗犷男的腰。
趁粗犷男后退了几步,黑袍少年和月星河也打开门冲了出去。
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这次就连黑袍少年也有一点了,毕竟刚才使出了全力,主要也是因为粗犷男的力气太大了。
一边向云博的方向跑去月星河一边骂道:
“What?到底哪里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