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二人经历昨晚在地牢的[近距离身体接触]之后,安杳就能明显感觉到烛渊对她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虽然他表面上对她的态度依旧是冷冰冰的,但这种冷冰冰,却并不再是刚开始那种对万物和自己的绝对冷漠,更像是故意摆出的冷淡,寒冷的坚冰之下是已经开始慢慢融化的一滩春水。
经过她一来二去的引诱和暗示之后,任何一个身心正常、血气方刚的雄性,烛渊终于也沉不下气了,不在刻意掩饰自己对雌性那日益高涨的渴望。
虽然安杳不介意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完成自己的计划,但但但、很她也是万万没想到这条龙单身了千年,那什么饥渴这么久,一不小心尝到了甜头,就食髓知味,日日夜夜都不带休息,把她折腾的够呛!
不行,不行,她得改变一下自己的计划了。不然计划没完成,她就把自己的小命送出去了。
但可惜时间无法逆转,烛渊尝到了这美妙的甜头之后,就不愿再放手了。
“他最近怎么总是这么饥渴?身体真的扛得住吗?”安杳揉着酸痛的腰,一脸哀怨。
“可能是龙族的发情期到了吧,高涨的精力无处发泄,需要主人你的抚慰。”
007煞有其事道。
“……”
安杳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趁着烛渊有事出去这段时间,她好好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计划进度——她已经成功来到了黑龙身边,并取得他的信任,对方对自己的警惕也直接降到历史最低。
甚至每天晚上睡觉都得缠着她。
这……应该不只是单纯的信任了吧?
如果不是烛渊自己亲口承认,他不受灵魂碎片的影响,安杳感觉他都要爱上自己了。
当然安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烛渊现在对她喜欢肯定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但是还远远到达不了爱那个程度。他更像是发情期到了需要一个雌性来安抚躁动的身心,而她的相貌身体性格和气味恰好入了他的眼罢了。
她还需要徐徐图之。
——获取烛渊更多的信任,以及让他对她完全卸下防备。
为自己的计划准备更充足的动手机会,成功的几率也会更大。
……
……
不知是不是因为寒气来临,天气变差,安杳感觉自己这段时间的胃口也变差了。
就连自己之前最喜欢吃的食物,这段时间也难以下咽,甚至还隐隐觉得有点反胃。
安杳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烛渊现在已经不管辖她的行动了,只要她还在城中不逃跑,他就不会管。
所以当天下午,安杳就去找城中最好的巫医 看病,得到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她没病。
坏消息却如却如晴天霹雳,劈得她整个人都傻了。
她她她她怀怀怀怀崽崽崽崽了??
不是不是。
剧情怎么会这么发展??
她她她她还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
虽然之前她也从来没有避讳和烬他们,也一直都没有采取过什么措施,但是说来也奇怪,那么长时间以来她 却从来没有怀孕。
她本来还以为是因为自己体质特殊,正好这也得了自己的心意,她 还并没有做好去要幼崽的准备,所以很快就将这种事欢欢喜喜抛之脑后,也一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事……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不行不行,她可是有任务在身,她的任务可是杀死黑龙,她怎么可能让自己莫名其妙成为一个寡妇??
安杳心乱如麻,感觉大脑都在一瞬间放空了,一颗心也狠狠纠起,不知该如何是好。
巫医 询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 回过神来,脸上都泛起了几分惨白,“我……”
她犹豫了半响,脑海中闪现过千万个念头,最终还是咬牙道,“请问,有没有枯枯草?”
枯枯草是兽世的一种特有草药,既有毒性也有药性,它特有的毒性有时会被一些雌性兽人使用,那就是——放弃腹中正在孕育的幼崽。
但兽世的幼崽极其珍贵,很少有雌性会去主动放弃幼崽,更别说这种草药的毒性可不小,对雌性的身体也有一定不可挽回的损伤,丝毫不弱于 生育幼崽对于雌性身体的劳损,所以很少有兽人会使用这种草药。
巫医愣了一下,本来已经为雌性准备好安胎药的手也停下了,他似乎万万没想到雌性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
他对这位美丽的雌性十分有印象,即便只见过一面,但是印象也十分的深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雌性是陪在黑龙大人身边的哪位雌性吧? 他当时大晚上被拉过去给治病的就是她。
难道她腹中要放弃的幼崽是……那巫医不敢继续向下沉思,雌性的催促声已经在耳边响起,他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给她抓了一小把枯枯草,“这种草药对身体有一定损伤,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过量使用。”
“我知道了。”
安杳话虽说着,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心意已决。
她不应该被这件事牵制。
而黑龙不知情爱,他更不会在意此事这种事,不然也不可能千年来都没有找雌性的打算。
所以这件事她也不打算告诉烛渊。
还是尽快解决为好,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安杳没想到烛渊一直在门口等着自己,她心脏都漏了一拍,不知用了多大的定力,才让自己脸上没有露出破绽。
见她回来,烛渊压下眸中的情绪,第一时间上前道,“你去哪儿了?”
“出去转了转。”她心不在焉回答,脑海中一片烦躁,并不想跟他多说话。
烛渊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药包,皱了皱眉,口吻透了几分他都没有察觉到的着急,“你生病了?”
“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着凉,感染了一些风寒,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去拿些药喝几天就好了。”她没有看他一眼,匆匆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烛渊却沉沉看着她的身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他看得出她这几天好像身体确实不太好,食欲下降了很多,那张向来明媚红润的小脸这几天来看着都 有些苍白憔悴,令人心疼。
殿中的空气泛起了些许苦涩的药味,烛渊并不太喜欢这种药味,便先一步离开了,打算过会儿再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