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很轻易便遏制住了她两只纤细柔嫩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纳尔修屈膝将人紧紧压在床上,双方力量的巨大悬殊使得雌性连一丝挣脱的力道都使不上 。
他另一只手继续刚才的动作,将原本只撕开了一片肩头的衣裙再次“撕拉!”一声撕开了大半。
大片雪白的肌肤晃人眼球,露出的半边香嫩泛粉的肩头简直诱人极了,还有她那一头凌乱的长发散落在 被褥之上,娇俏美丽的小脸 因为冷汗而缠绕着几缕发丝,更衬得她那殷红的嘴唇 充满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索香。
一阵冷风穿堂而过,在没有几块衣料的遮盖下,身上的凉意更甚了几分 ,安杳 忍不住缩了缩,心中简直又羞又恼。
纳尔修目光忍不住在她身上迷恋黏腻地扫了两圈,眸色幽深,脸上的邪笑更甚了几分,“你可真美,是我见过最美的雌性,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我爱你……”
安杳 怒目圆睁,一双美目恶狠狠的瞪着他,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
“你想干什么?”
“你别碰我!”
“离我远点!”
纳尔修丝毫不在意雌性那对于而言弱不禁风的反抗,反而更挑起了心中的趣味和斗志,让他更想将这个充满野性的小雌性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再也等不下去。
就现在!
他 一瞬间便伸手随意撕下了 自己身上那件漆黑的外衣,露出冷白性感的 胸肌,手臂的肌肉曲线结实而有力,那漆黑微卷的碎发散落在额前,幽暗双眸目光灼灼的看着毫无反抗之力的雌性。
再也忍不住。
身体更快一步施展想法。
安杳瞪大了双眸,简直惊恐又羞愤,她虽然来之前就给自己做好心理防线,再知道纳尔修想用迷情香对自己的时候,更是确定了这玩意儿没安好心。
但、但是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接粗暴,熟练地就好像已经做过上百次一样。
她小脸染上一抹羞愤红意,咬牙切齿,讽笑道,“你对每个看上的雌性都这样做吗?”
纳尔修听见她的话,动作顿了一顿,挑了挑眉,饶有兴致道,“你很在意这件事吗?”
他确实不是第一次了。
他在还没有真正成年的时候,就会去其他大陆伪装成各种身份去搜罗各色各样的雌性,其中不乏一些长得漂亮的,或者让他感兴趣的年轻雌性,他都会抓回来试一段时间,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雌性。
如果喜欢的话就留下当伴侣,如果不喜欢的话,就消除记忆送回。
纳尔修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们虫族人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干的,在从小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他的行为准则也和寻常的虫族雄性一样,他也无一例外。
所以。
这对他而言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他不觉得有什么难出口的,也不明白雌性为什么会介意件事。
他是虫族人,又不是那些兽人雄性,并不需要遵守伴侣契约的约束……当然,在确认自己真的爱上眼前这个小雌性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萌生过去找其他雌性的念头了,就算没有伴侣契约的约束,他也会自发的遵守约束,不会在喜欢上除她之外的任何雌性,更不会去碰其他雌性。
“我自然不是那些毫无经验的雄性兽人,肯定能伺候得你舒服,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也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安杳听见他前半段那孟浪轻薄的话,小脸上厌恶之色更甚,根本懒得去听他后半段的肺腑之言,冷冷道,“我讨厌你这样的雄性,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纳尔修脸色骤然冷了下来,脸色和手指头有些发白,“讨厌我?”
安杳仰着小脸,直视男人那双犹如暴风雨前来临平静的那双幽暗重瞳,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平日嬉笑言欢的纳尔修这么恐怖的脸色,一时间心里有些发怵,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身为书中有名的大反派,纳尔修 自然不可能只是一个耽于玩乐的纨绔子弟,或许寻常外表伪装的 那些笑意都是他的伪造,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安杳咬了咬唇,给自己心里打气,继续道,“你做了那么多让我讨厌的事,还伤害了我那么多次,我当然讨厌你,趁现在事情还有余地,你别让我彻底恨你!”
纳尔修眸色骤然一沉,掐紧她腰的指骨用力发白——他极其讨厌“恨”这个字。
尤其讨厌喜欢的雌性对自己说恨。
仿佛藏在自己记忆最深处的伤口被揭开。
他将最害怕的一件事深藏在深处,不想被人发现,然而这一个“恨”字,却让他再一次想起了那些久埋的记忆。
他的母亲就是因为恨他的父亲,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生下的那些孩子的身份。
甚至恨到在死前都要拉着这些没出世的孩子同归于尽。
而这仅仅是为了让他的父亲悔恨终生——这是她送给他极致的报复。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他不可能变成这样的怪物,自从出生起就没有过一天正常人的生活——一个脆弱的肉身需要同时承载两个灵魂,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为了维持精神稳定以及不会早早夭折,他从出生起就被老虫王逼着大量进食各种巫药毒药,这些东西虽然可以维持他的肉身寿命,但也让他的精神更加阴晴不定,极易发疯。
这种情况在他年少的时候更甚。
那个时候的纳尔修,几乎每天都需要进食大量的巫药毒物,这种毒物不仅可以维持他肉身和精神的稳定,同时也让他拥有了操控毒物的能力,但是长时间的进食巫毒药让形成了极大的依赖性,甚至只要一段时间不吃就会痛苦的发疯。
而且对于一个小男孩来讲,那些毒药真的很苦…很苦……他刚开始吃那些巫药的时候 会难受的满地打滚,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像是被淬炼在毒水中腐蚀又重铸了一番,难以言喻的巨痛,甚至想用手抠着嗓子眼把那些药吐出来,却于事无补。
小时候纳尔修差点被逼的发疯,如果不是因为纳尔漠会偶尔安慰他以及替他承担部分痛苦,他早就忍不住自杀了。
在他成年之后,情况会好一点。
但是纳尔修对那些巫毒药的依赖性已经无法驱除了。
他每过一段时间就需要进食那些巫毒药来维持自己精神的稳定性,但是时间一长,身体也产生了更多的抗药性,这些巫药毒品对于维持他 稳定精神的 效果也越来越弱,一旦遭受刺激,他可能控制不住自己,伤害自己或者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