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雌性柔软小手的细致抚摸之下。
人鱼由刚开始的平静,逐渐变得躁动不安,他窄胯下的修长鱼尾摆动,溅起了大片大片的水花,安杳刚刚被风吹的有几分干意 的衣裙顿时又被水浪尽数沾湿了。
他一手紧紧揪紧她的裙带,原本清浅的眸子中浮现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痴痴的看着她,红唇喃喃,“杳杳…好、好舒服……”
她 摸得他好舒服,好想继续,更用力。
指尖顺着人鱼劲瘦的腰肢往下,安杳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低头一看,人鱼的腰尾相连处,那原本顺滑流畅的曲线微微凸起一个弧度。
“……”她手一惊,脸色腾地一红,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然而下一秒,却被他狠狠大力的攥住了手腕,颇带着几分急不可耐的狠厉。
他低垂着头颅,情难自禁地握住她的小手,冲自己这边更用力揉了揉,唇角溢出的呼吸越来越重,眼角的绯红也变得越来越潋滟。
硕大雄壮的鱼尾搁浅在岸边,焦躁地来回摆动,某些压着的冲动隐而不发让他感到十分难受,鱼尾腹部那几片颜色明显更深、形状也更大上几分的鱼鳞向上翘了翘……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鱼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迸发而出的情感,伸出修长的双臂将她压到了岸边,大半都搁浅在水中的硕大鱼尾开始疯狂甩动,这是人鱼情动求偶的最直观表现。
他开始舔她的伤口,一口一口的认真舔过她的脸、脖颈、锁骨……没有放过每一寸雪白细腻的肌肤,身为海底最凶恶的捕猎者,他们外表的美丽之下掩饰着独属于他们的万千利器。
就比如:那人鱼尖利的爪子仿佛铁钳般紧紧扣在她的腰上,很轻易便在她脆弱的肌肤上留下了道道红痕。
再比如,人鱼那舌尖的倒刺刮摸过她的皮肤,即便已经用了很轻很轻的力量,但还是很轻易让她感觉到疼痛,皱起了细细的眉,汗珠沾染了半湿半干的发丝,红唇溢出一声娇呼,“轻点,疼……”
这句话无疑让人鱼的最后一根理智防线也彻底崩溃。
他 那双原本绝美的眼眸此时通红地仿佛一只 饥渴已久的囚笼困兽。
失去往常的乖顺与伪装,露出最真实的野性与渴望。
“杳杳,我想……”
他 声音哑的不像话。
安杳伸手勾住他修长漂亮的脖颈,另一只手穿过他海藻般柔顺的银发,紧紧扣近,温柔的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好。”
……
皎洁的月光之下,海水激荡,大片大片的水花被拍打激荡在地上,草地的颜色都更深了一层 。
十指紧紧相扣在一起,隐约能看见那清晰的汗水顺着男人手臂处明显的经络弧度滑落,少许片刻之后,水岸才逐渐恢复平静,耳边传来有些凌乱的呼吸声,令人心跳的有些厉害。
安杳只觉得自己刚闭上眼一会儿,真的就一会儿,才刚刚开始享受呢,就就就……就结束了??这么快的吗??
这多少有点出乎意料。
安杳,“……”
她睁开眼,扭头看向一旁脸红滴血似的小人鱼,眼神带着几分疑问与困惑,似乎还带着几分求不满。
人鱼眼中的情愫还没有完全褪去,他呼吸有些凌乱,胸膛上也淌着热汗,曲臂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昙花一现的欢好过后明显身子有些发软了 ,正局促不安的揪着手指,简直不敢看她。
他真的太没用了。
居然…居然才……
呜呜。
他不佩当一个雄性,他都没办法满足自己的雌性,现在杳杳肯定特别嫌弃自己没用了吧,她肯定后悔把自己救出来了,她 现在肯定想要第一时间找个理由抛弃自己吧。
在兽人们的意识里,雄性繁殖能力的高低甚至远远超过他自身实力、相貌等等其他条件,雌性们也十分看重雄性们那种能力,一个那啥能力不行的雄性兽人,是会被所有人唾弃、看不起的。
安杳扶了扶额间,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个场景,因为之前烬和汩谛尔……人最怕的就是比较,雄性之间更怕比较。
舒适意料之外,这场面简直又尴尬又不好意思,安杳意思之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再安慰一下心灵受伤的小人鱼,但她又忍不住想笑。
然后,她就真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纤瘦的肩膀都微微抽动。
“哈哈哈,汐厄,没想到你……”
她忍俊不禁,笑得小脸都红了。
“!!!”汐厄一脸震惊又难过看着她,脸红羞愧,无地自容,“杳杳!”
他真的尴尬又惭愧的想要找片水草藏起来了。
本来因为这件事他就已经很难过了,结果没想到又被心仪的雌性笑话了,人鱼那双漂亮的眸子一红,唇瓣一咬,都忍不住抽抽噎噎地要哭了。
“杳杳,你不要笑了,呜呜,我第一次太紧张的,我没有控制住,就……”他咬了咬唇,“那我们再来一次。”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能一雪前耻。
安杳努力憋住笑,不伤害他的自尊心,亲了亲他绷得紧紧的唇角,满不在意道,“没事啊,早……咳,那什么不可怕,以后带你回家,给你多吃点好吃的 ,好好补补身体,相信你不会比其他人差的。”
汐厄一听这话更难过了,雄性的自尊心都快碎没了。雌性这不是在安慰他,而是又给他狠狠来了一锤。
看小鱼人真的被自己惹哭了,眼泪都开始往下啪嗒啪嗒的掉了,安杳忍住逗弄他的心思 ,抱住他的腰,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没事,我真的没有没怪你,是你太累了,刚苏醒这么短的时间身体肌肉都还没有完全施展开呢,我刚刚也不应该这么着急和你结侣,哎,是我的错……”
是她考虑不周了,别看小人鱼活了100多岁,但其实他这100年都被封印着,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人。
这100年的空白记忆都可有可无,就宛如一个初生的孩童般,除了拥有一个正常雄性成年人鱼的身躯之外,他对于“其他知识”的掌握,空白像是一张丝毫不染纤尘的白纸似的。
他自然也不像其他兽人一样,在兽世原始淳朴的民风影响之下,从小就会观摩本族或者部落里的其他成年兽人之间随时随地、大胆露骨的结侣过程,而很小就能学习到某些知识,就算是第一次也不会显得过于生涩……咳咳,所以说,纯情小人鱼第一次业务不熟练很正常嘛,能够摸索出正确道路已经很不错了,真的不丢人。
而且和他刚刚苏醒不久也确实有一定原因,他 体力还没完全恢复,自然干不好火,下次她慢慢教他就是了。
不过还好,伴侣印记勉强上去了。
安杳心里还算比较安慰,她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多了一道深蓝色的漂亮印记,眼中难以抑制的欣喜之色,摸了摸人鱼那一头柔顺美丽的长发,“这是你的伴侣印记。”
汐厄躺在她大腿上,头依偎在她柔嫩的腰侧,拉着她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心口,眼中尽是满足与欣喜,他终于也有雌性了。
虽然暂时是第三伴侣,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将前面那两个人杀了,第一伴侣早晚会落到他手中。
柔软的月光落在两人的身上,铺成一幅美好的画卷,月落日升,直至黎明。
……
而另一边,兽原城,烬坐在最上方的那个高座上,单手撑着下巴,神色淡淡听着兽人每天通报着关于各方动静。
西大陆那边向来安分守己,很少传来动静,但是就在前段时间那边却突然同时三大王城的大规模行动,似乎要寻找什么重要的人。
但可惜他们并没有找到,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各地搜查着,也依旧没有找出什么所以然。
烬听到这些,神色微动,自然知道这些羽族人搜查的就是关于凤凰族雌性的下落。
他还不能够完全确定那些各势力分裂的羽族人之间究竟哪方是好是坏,会不会对杳杳造成危害?所以不会放出关于她的消息被那边的人知晓。
烬百无聊赖地听着各方的汇报,除了听到羽族那边的消息 有些许神色波动之外,听到其他地区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都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
直到他 听见人鱼王城 昨天晚上却突然发生了暴动。
——是那条罪恶人鱼逃走了,而且还是被一个身份不名的神秘人救走了。
想起那条罪恶人鱼,烬俊脸便骤然阴沉了几分,他头一次遇到比那条蛇兽更加令人讨厌的存在。
如果说他能勉强接受那条汩谛尔的存在,但,那条人鱼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仅长得就一副霍乱雌主的妖媚模样,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那股气质更是让人说不出来的厌恶,更别说罪恶人鱼体内的力量太过强大,情绪阴晴不定,弑杀本性根深蒂固,极有可能会出现伤害雌性或者其他手人的举动,所以他绝对不可能接受这条危险的人鱼留在杳杳的身边。
本来以为人鱼王城将那条罪恶人鱼带回去之后,能够将其神魂分离,没想到却在前一天被神秘人救走了,可真是命大。
烬心中冷哼了一声。
随后又听见兽人们继续道,“听说那个神秘人好像是个雌性,不过当时那个雌性的全身都被厚厚的斗篷围住了,所以没有人看清楚她的面容,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烬,“……”
在听见“雌性”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心中默然咯噔了一声,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毫不迟疑,起身出门,“我出去一趟,你们也散去吧,去干自己的事情吧,有别的重要事情再派人通知我。”
步伐颇带着几分匆忙。
被突然扔下的兽人们面面相觑,不太明白为什么王突然间神色变了,好像还很着急的样子。
烬强忍着心中那一丝不好的猜测,即便他在路上已经来回安慰自己,可能单纯只是碰巧——他今天一起早还专门去叫杳杳起床了,给她做好饭,让她乖乖吃饭。
杳杳看起来也是刚刚睡醒的模样,依旧穿着昨天晚上那件松松垮垮的睡衣,身上也没有一点水气,不可能大晚上一个人跑去万万里之外的深海,甚至还成功逃脱那么多人鱼的守卫和追击。
想来只是他多想了。
烬马不停蹄回到石堡,叩了叩门,“杳杳?”
屋子里,纳尔修听见门口的动静,瞥眸冲门那边波澜不惊看了一眼。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冒出了十根细若空气的丝线,牵引出了傀儡少女的四肢、头颅,还有其他的五个控制行动的重要部位。
他研究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研究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似人非人,并没有情感,应该是死物,但是制作这死物所用的材质却绝对不是这个兽世该有的存在……
纳尔修脑海中不禁想起了他们虫族的故乡,发展程度远远超乎这个落后原始的兽世。
难不成小雌性也是跟他们虫族一样,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
他脑海中闪起这个荒谬又新奇的猜测,心中不知为何却有几分笃定,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愉悦。
似乎因为自己和她拥有同样的秘密和经历而感觉到一股直冲脑海的兴奋。
她身上真是越来越多的秘密了。
这让他感到难以抑制的兴奋。
想要这些秘密在自己手中一点点被抽丝剥茧,真相大白。
不光是她的身世,她的真正身份,还是这个傀儡……唯一能够得到确切答案的途径,就是让她亲口告诉自己。
自己在其他王兽的地盘无法施展全力,纳尔修想把她带去自己的东部地区,届时她自然就任他为所欲为了。
而至于怎么样才能将她诱哄去自己的地盘……
他看向手中已经被控制住的傀儡少女,这个东西对她一定很重要,只要自己将这个东西带走,她肯定会不计一切的追过来。
“她会不高兴的。”
脑海中却突然出来另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