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杳听见声音那一刻 ,立刻扭头冲声源外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独自一人强撑的烬,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烬!”
他躺在墙边,一只手死死捂着胸口,手臂上的青色脉络狰狞的凸起,大颗大颗的冷汗从他脸上顺着高扬的修长脖颈低落,喉结像是隐忍般大口大口吞咽着,似乎在抑制着某种强烈的渴望……
随着他的轻微动作,洞穴中传来窸窣的阵阵响声,安杳这才发现地面上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巨蛇般散落着十几根足足有手臂粗的沉重锁链,凌乱地将他捆绑,就像是猎人捆住了发狂的野兽一般。
这是烬自己给自己绑上的。
听见那道 心心相念的熟悉声音,烬脸上却没有任何欣喜之色,反而神色一慌。看见雌性着急想要过来,他却屈膝向后倒退,咬牙怒吼道,“……别过来,离我远点!”
他中了一种极为厉害的巫毒。
这种巫毒可以勾起他体内的残暴因子以及最隐晦的欲望,让他全身的力量都不受控,有极大可能性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伤害 自己和他人。
更可怕的是。
他内心最深处的某种渴望被完全勾了起来,而且放大了无数遍。
他的渴望是……
是她。
不,他不能伤害她,所以在他回来之后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将自己藏在地牢里,将自己锁起来,防止发狂,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他专门跑到地牢,就是不想让她找到他,本来试图自己花点时间去化解体内的巫毒。虽然可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难以挽回的后遗症,但这是目前最安全的办法。
但是万万没想到她过来了。
看见她的那一刻。
烬好不容易找到的那几根理智,又全线崩溃了。
他双眸通红地盯着她,明明口中一遍遍怒呵着让她走,但是那眼神却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晦涩火热与强烈的渴望、侵略欲。
安杳被他的怒吼声吓得向后退数步,她抬眸震惊看向男人那遍布着血丝的通红眼睛,在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他身上的人性仿佛一瞬间消失殆尽,就像是一只饥肠辘辘的饿狼,在死死盯着自己这头美味的羔羊,想自己吞吃入腹一样。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烬这么凶恶可怕的眼神,心中都仿佛升起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恐惧。
她抿了抿唇,强行让自己镇定,冲他走过去,“烬,到底怎么了,我听他们说你中毒了,你中了什么毒?”
“怎样才能治好你?”
“我可以帮你的,对不对?”
哗啦、哗啦——
一道道锁链拖曳在地上,发出令人恐怖的剧烈响声。
王兽的巨大力量,区区几根锁链,根本捆不住。
“哄!”伴随着一道锁链崩裂的剧烈强盛,发狂的兽人直接将她按到了地上。
“啊——”
安杳被推倒撞在了地上,头撞击上岩石 ,因为疼痛而溢出一声惊吓,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双目猩红、呼吸粗重的烬,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杳杳……”烬眼中同时充斥着爆裂、欲望、柔情还有痛苦挣扎与无尽的愧疚,他一头凌乱的墨发已经尽数被冷汗浸湿了,顺着脸部线条滑落,手臂肌肉如同坚硬的石头般鼓起,一道道青筋都微微颤抖着。
他将她一把推开十几米远,嗓音都带着几分撕心裂肺的泣意,“…别管我,你快走,否则,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 、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伤害她。
这种巫毒十分厉害。
他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调节。
就算如今他身为王兽,身体素质远远超乎寻常兽人,并不会因为这个巫毒暴毙而亡,但是如果不及时治愈体内的巫毒,给他身体造成的后遗症无疑是十分巨大的,甚至有可能让他直接从王兽等级倒退为普通兽人,并且终其一生都有可能再也没有进阶的机会了。
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那烬将会面临的是什么?安杳简直不敢想象。
“不,我可以帮你的,让我留下来帮你。”
她体内最纯净的那一份兽源力量可以治愈一切伤痛疾病。
自然也可以解除他体内的巫毒。
她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帮他。
安杳心疼又难过地抱住烬,一边低头吻向他的唇,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柔软的外袍还有继续向下掉落的趋势,曼妙的风景一览无余。
男人身上的火热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融化。
她渴望自己化作一捧清泉,浇灭他身上剧烈燃烧的火焰。
烬很快明白她想做什么,震惊瞪大眸子,心中的情意与欲望同时喷涌而出。
他再也控制不住,将娇小的人儿扑倒在自己身下,胸口剧烈起伏着,狠狠低头吻向她的脖颈。
尖锐的齿牙甚至带着嘶咬之意,落在她腰间的双手几乎将她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骨血,与自己彻底融为一体。
“……”安杳清晰地感受到脖颈上传来的痛意,她轻轻的嘶了一声,肩膀微微瑟缩着。
痛意与某种难以言语的感觉,同时在自己身体中如同电流般游走,让她娇俏美丽的小脸上染上几许令人心驰神往的红晕,仅仅是看一眼,并且让任何一个雄性兽人血脉膨胀,更别提被欲望侵占理智全线崩溃的烬。
他眼中的红意更深了,大掌如同铁钳般死死桎梏住她的腰身和大腿,很轻易便擦出了红印。
她难受轻哼了一声,在他怀里轻扭了扭腰身,殊不知这个动作更让人发狂了。
烬 感觉自己都要疯了,这简直比巫毒更让他难受。
只能一点点发泄。
安杳睫毛轻颤了颤,并没有喊痛,也没有抗拒推阻,她宛如一个几近温柔与无限包含的存在,轻轻揉着男人那沾染着汗水的发丝,软着声音,“乖,轻一点,别着急……”
“杳杳…我…我想……”他喉咙干涩的像是火烧一样,通红着眼睛看着她 ,双眸显得有些无神,嗓音带着几分祈求。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