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杳手腕被他紧紧抓住,心中突然升起了几分不安。
紧接着便见***起身来,高大修长的身影几乎将她整个人覆盖。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唇角勾起了几分笑意,伸手抚上她温软的脸庞,
含情脉脉道,“跟我回王城吧,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你口中喜欢真廉价,我耳朵都挺得起茧了。”
“不是。”他 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有些着急道,“这句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小雌性。”
虽然这句话他之前也对她说过好几次,但是这一次,安杳明显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似乎比之前更加认真了不少。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安杳才不想跟他去那个破地方,更不想跟一个随时往她肚子里丢虫子的虫子生活在一起。
“我不去!”她拧眉道,“你放开我,别一错再错,汩谛尔和烬现在可在全城搜查你的下落,你现在赶紧自己跑了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还想要带我离开?他们两人是真的会直接杀了你的。”这只虫子是不是疯了?!
他不想活命,她还想活命呢。
“切。”
他一副根本就无所谓的样子,依旧是那一幅懒洋洋的姿态,似乎根本不管自己的生死和现在外面情况有多么紧急,“放心,只要你想跟我走,我自然能够带你离开这里。”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想跟你走!”
纳尔修闻言目光紧紧盯着她,有些难过的看着她,胸膛剧烈起伏着,眸色微微泛红,“如果你不想跟我走的话,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在我重伤的时候跑过来为我治疗?从小到大,你是第1个这样对我的人……”
“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是不想你死了,然后我体内的蛊虫爆炸,陪葬。”
男人却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别过脸,依旧执着道,“只要你跟我离开这里,去我的王城生活,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而且还可以把你身体中的追踪蛊虫取出来。”
说完不等她拒绝回答,纳尔修手指微微一动,指尖冒出了一抹黑光飞入了她没来得及合上的嘴巴里。
紧接着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安杳感觉到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涌,紧接着“哇”的一声,一只拇指大小的黑虫子从她的体内钻了出来。
拇指大小……
黑虫子……
从她体内钻了出来……
啊啊啊!
安杳根本无法用言语阐述那一刻她心里的惊天巨浪,她脸色陡然惨白,腿脚一软,简直差点就要吐了。
纳尔修手掌中再次闪过一道黑芒,随后那只追踪蛊虫便消失不见了。
他用那布满黑色鳞甲、宛如石头般坚硬冰冷的手掌勒住了她的腰,“我已经帮你把身体里的蛊虫取出来了,你跟我走。”
什么?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安杳被狠狠震惊到了。
这货的原话是——“你只要跟我走,我就帮你把身体中的蛊虫取出”。
然后她没同意。
然后这货就故意曲解了她自己的意思——只要我帮你把身体中的蛊虫取出,你就要跟我走?!
安杳简直无语了。
他怎么这么能自欺欺人,变换主动权。
在纳尔修即将要带她离开的那一刻,门外突然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紧接着门窗墙壁全部碎裂开来,外面的光线瞬间照亮了阴暗的地窖,以及最前方两个熟悉的身影。
烬和汩谛尔!
烬手中还有一个追踪巫器。
安杳 脸上流露出惊喜的神色。
两人看见纳尔修手中的安杳,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似乎万万没想到——她怎么会在这里?!
但是这个时候情况紧急,已经没时间去细想原因了。
“把她放了!”烬握紧双拳,冷冷道。
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凝结出实质冰刀,将这只不知好歹的虫子扎个遍体鳞伤。
“你说放,我就放?”纳尔修也没有想到这两个碍事的家伙居然这么快找上门来了,脸上表情来回变化了一番,最后定格成常挂的那抹慵懒欠揍的笑意。
“我偏不。”
他一只手勒住她纤细脆弱的腰肢,另一只冰凉的手掌则掐住她的脖子。
他一双狭长的幽黑重瞳危险的眯起,挑衅地看向脸色很难看的两人,勾唇笑道,“你们俩可以试,看看是我先死,还是她先死。”
“……你放松点,我快呼吸不上来了!好歹我可算是你好几次的救命恩人呢,你、你不会真想掐死我吧?”安杳小声道。
纳尔修轻咳了声,手中的力道放松了几分,做成假装掐住她脖子的假象,随后薄唇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只要甩掉这两个家伙,我就能带你离开这里。”
说的这么好听。
还不是拿她当人质。
安杳气鼓鼓的。
刚才就不应该给他治的那么好。
纳尔修一手勒着她一步,一步向后倒退,慢慢拉开与两人的距离。
随后他另一只手从她的腰间离开,凝聚出一团暗色的能量光球,直接冲对面轰炸而去。
“轰——”
“轰隆!!”
瞬间房屋坍塌,掉落的石块木梁纷纷纷纷挡在了前方,翻滚的木碎尘土将几人的视线吞噬。而纳尔修身后冒出一对半透明的虫翅,带着她迅速离开这里。
烬和汩谛尔也瞬间追了上去。
“你不是说不捉我吗?”没想到还是被捉走了。
或许是被捉习惯了,安杳心中都已经没有波动了。
“答应你的是他,不是我。”一道清冷低沉的男音送入耳中。
安杳精神一阵,瞬间连话也说不出口了,她震惊地扭头看向眼前这张脸色俊美惨白的男人。
他面容冷肃,下颌线紧绷,眼中的寒冰几乎能凝聚出好几寸好几寸,将人从内而外冰冻起来。
她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换人了,不再是弟弟纳尔修,而是哥哥纳尔漠。
两人给人的感觉简直是天差地别。
“你……”她张了张嘴,一时惊愕到说不出来话。
直到男人那双寒凉的,黑瞳定定地冲她看过来,她仿佛被什么猛水野兽盯上了一般,垂下了眸子,睫毛轻颤,双手无意识攥紧。
“……怎么了?”
纳尔漠嗓音更冷了几分,敏锐察觉到雌性似乎发生了什么,他手腕下意识收紧了几分,瞬间便在她细嫩的腰身上勒出了一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