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的环境比山丘复杂许多,走了几天,陈汶已经斩杀了好几条毒蛇,也远远望见过大虫。估计大虫刚吃饱,对一行人没有兴趣,看看他们,转身离去。这些袭击人的动物们变成了陈汶的口粮,权当改善伙食。婉娘和司青觉得恶心,不愿意吃滑熘熘的东西,仍以野果充饥,只留陈汶一人享受美味的蛇羹。
“我们要往哪里走啊?”三人不出意外的迷路了。
“往那边!”陈汶言辞凿凿说道。
“那边走过了,你是不是忘了?”司青提出质疑。
“恩,”陈汶思考一下,指向另一个方向,“那就是这边。”
“这边也一样的,你别瞎指了。”婉娘搞不懂陈汶想干什么,不知道方向还瞎指挥。
“你们觉得应该怎么走?”陈汶嬉皮笑脸的问。
婉娘和司青互相看看,都找不到出路,怎么办?
“我还有个办法,”陈汶吸引二女的注意力,“老马识途!把马匹放开,它们能自动找到出去的道路。”
“能行?”
“肯定行!”
结果显而易见,失败了。两匹马都是从都山郡白沙镇带出来的,根本没出过白沙镇方圆五十里,哪来的老马,哪来的识途?陈汶就是瞎扯,出的都是馊主意。
“到底怎么办啊!”婉娘急了,一旦失去控制感,自己的心情就会异常暴躁。
司青看看陈汶,自己想办法,不靠这个满嘴胡话的家伙。
陈汶瞎说是真的,表演是给藏在周边的人看的。从天雷伤害中恢复过来,陈汶的识海不仅仅是扩大边界,里面出现了闪电,无规律的在识海里闪动。这是好事情,有东西运动总比死气沉沉好。而且,每次闪电在识海里闪过,混沌似乎就会消除一些,要是这样持续下去,陈汶的识海混沌有机会变成明朗的天。
识海变化带来神识的进步,神识能够扩展到两百丈,覆盖翻倍,两百丈以内所有的东西都尽在掌握。陈汶神识覆盖,发现周边有人悄悄跟着自己一行人,对方没动手,自己先等着瞧对方想怎么样。说这些胡话,是为了迷惑对方,展现出自己是个白痴一样的人。
随着真气化为法力,陈汶不担心自己会被看出来身上的根底。江湖上只有高手才能看出比自己低的人的功力,可是陈汶现在修的是法力,高手再高,超出了他的眼界范围,怎么看不出来陈汶的功法。在外表看来,陈汶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平凡人。
平凡人带着珍宝上路是要被抢的,而且珍宝还是两个绝色的大美女。没有用的保护者,引人入胜的好身段女人,这不就是打家劫舍的好对象。大肥羊来了,歹人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陈汶判断跟着的人应该是山里本地人,他辗转腾挪在山林里奔跑、爬树,熟悉各种地形,发出的声音极为微小,连司青都未发觉。这样的山里人对山脉肯定很熟悉,陈汶没有打草惊蛇,将计就计,想要寻到他们的老巢,找到能带自己出山的人。
跟踪者跳来跳去不出手,陈汶急的难受,自己都装白痴了,他怎么还不下来,胆子也太小了吧。过了一段时间,陈汶意识到自己错了,对方不是胆子小不出手,而是叫了人来。在三人前进的道路上,至少埋伏了十个人,真是看得起自己。
继续往前,绳索突然拉起,陈汶三人被绑住脚踝倒挂在树上。周围的树林中慢慢走出一堆狩猎人。
司青想要挣扎,震断绳索,陈汶传音让她不要动,告诉她自己有安排。
婉娘是心大的,认为陈汶有办法,大声喝道:“陈汶,还不快救老娘下去,你不会把老娘给这些野人逮去了吧。”
“别吵,我们被俘虏了。”陈汶反吼婉娘。
“什么?就他们,你还搞不定?想卖老娘直说,找什么……”嗖,尖细的箭头扎在婉娘身上,让她陷入沉睡。
三人被狩猎人捆的严严实实,扛到了深山里。扛人的是精壮的小伙子,有的忍不住偷偷往婉娘身上占便宜,陈汶怎么会让他们得逞。只要有人伸出咸猪手,陈汶的神识刺毫不犹豫刺向那人的穴位,让歹人享受钻心的疼痛。连着两个想占便宜的人被神识刺的哭嚎,其他人不敢再放纵自己。也有人想要摸司青的身体,司青可不给他们好脸色,真气混着法力激发,谁都动手,真气抽谁的脸。
领头的人见三人身上怪事多,而且司青更是高手,匆忙点了司青的穴道,防止她再用真气。领头人不知道的是,往后的路没出现人手损失不是因为他的点穴,而是众人没有继续占便宜惹陈汶生气。
陈汶三人被扛到了村落一样的地方,屋子都是由树干茅草搭成,由的甚至直接在树上建起居所。三人被扔在靠近豢养家禽的篱笆旁,一股粪便的味道充斥周围,陈汶和司青都闭息不闻,婉娘晕厥感受不到身边的气味。过会儿,有高大的人来,看婉娘丰腴的身子眼馋,想要抗走婉娘。陈汶可不想被人戴绿帽子,神识直接刺入来人眉心,让他头痛欲裂,留下暗伤。
村落里的人寻叫声聚过来,看看自己人,看看瞪着眼的陈汶,明白都是陈汶捣的鬼,群情激奋,要杀掉陈汶。众人叫得欢,可每一个出手的,村里高壮的达达都没陈汶用妖术打败,自己有什么能力惹人家。
直到有老者拨开人进来,众人的鼓噪才停下。老者叽里呱啦说一通,众人纷纷垂下头,回去做事情。达达已疼晕过去,被另两名壮汉拖走。
老者向陈汶鞠躬,语气沉闷说听不懂的话,看样子倒想是道歉。老人走后,没人来招惹三人。
“司青,你说他们是什么意思?”陈汶好奇问道。
“我怎么知道,明明能打的过他们,你非要被绑过来。”司青生气,自己的手腕都被绳子磨疼了。
“我就是看看,以为他们要吃人呢。刚才的老人是怎么个状况,不像是杀我们,倒想给我们道歉啊。”陈汶搞不懂。
“谁,要吃我们?”婉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