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写完,一哥将信叠好放进信封中,又将第三本账本上面那仅有的几行奇怪文字的一页撕下来,一同装进信封。
将收好,出来书房,悄悄的来到了两人的卧室,将信放进了两人摆放在床头的结婚相框的夹层中。
这样张片是两人结婚时,唯一的照片。
做完这一切,一哥回到书房,又给自己的儿子打了一个电话。
“干啥呢,儿子?”一个
“我和同学,在外面旅游呢。”儿子说道。
“好,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不错、不错。”
“儿子,你以后也多带你妈妈出去旅旅游,看看青山绿水。”一哥说道。
“爸,你有时间带妈,咱们一家出来玩多好。”儿子说道。
“爸爸没时间啊,儿子,你记住,咱们家有四宝。”一哥又说道。
“四宝?咱家还有宝贝呢?”儿子惊喜的文问道。
“第一宝就是你,第二宝是你妈妈,第三宝是你老爸我,第四宝就是我和你妈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结婚照!”一哥笑着说道。
“得,老爸你这情话,请给给我妈说。”儿子闻言说道。
“行了,去玩吧。”一哥不舍的说道。
“嗯,那我挂了爸,同学们叫我了。”
“儿子,爸爸永远爱你”
只是,儿子匆忙的挂断了电话,并未听见这个老父亲的表白。
一哥放下电话,缓缓的出来一口气。
拿过酒柜上的一瓶白酒,开瓶就大口大口的吞喝了起来,喝完一瓶又拿过第二瓶,然后又喝起第三瓶,一口气三斤高度数的白酒进肚。
一哥坐在办公椅上,抄起裁纸刀,对着自己手腕上的动脉就用力的割了下去。
心血瞬间喷涌而出,一哥双手垂下,任由鲜血横流。
酒劲上头,一哥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痛苦,就陷入了醉酒状态,昏了过去。
七市曾经只手遮天不可一世的一哥,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自己的书房内。
晚上十点钟,妻子见一哥迟迟没有洗漱睡觉,便从床上起来,敲响了一哥书房的房门。
“该休息了,老公。”
“老公?”
“铛铛铛···”
一连敲了五六次,书房内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妻子便轻轻的按下门把手,推开了房门。
“这么大酒味,你喝酒了?”妻子开门的瞬间,浓烈的白酒味,十分刺鼻。
书房内,一哥身体靠在椅子上,双手自然下垂,双眼紧闭,看上没并没有痛苦的神色,只是脸上苍白的很。
妻子来到近处,看见地上暗红一片,以为是什么打翻了,没过在意,可走到一哥跟前看见一哥手上满是鲜血,顿时吓得惊叫一声:“啊!····”
楼下保姆听闻楼上惊叫,赶忙上楼查看,一进书房,见此状,也是吓得瘫坐下地,手脚冰凉。
“老公啊,你这是干什么啊····”妻子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抱起一哥的头,搂入怀中,哭嚎着喊道。
救护车闪着灯,来到了一哥家楼下。
数台警车同样闪着警灯开进了大院。
二哥已经一众七市的主要领导班子成员,都赶了过来,七市一哥,在自己的家中自杀身亡,这样的桉列在全华夏范围内都为数不多。
第二天下午,省厅的调查组来到了七市。
在医院的太平间,调查组的工组人员见到了一哥的尸体。
“头,咱们就差一步,他肯定是提前得到了消息,这才畏罪自杀的!”一名组员义愤填膺的说道。
“就是,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就赶在咱们来的前一个晚上。”另外一名队员同样气愤的说道。
“咱们这次是纪检紧急组建的专桉组,知道的人不多。”专桉组的组长喃喃自语说道。
主要的犯罪嫌疑人,自杀身亡了,这次专桉组虽然不是白跑一趟,但是却没抓到一条大鱼,算的上是相当的失败了。
“七市一哥是死了,但是他们做过的事,抹不掉,接下来咱们还是要尽快展开工作,顺着红鹏集团这条线深挖!”组长说道。
“好。”
“是。”
省城的专桉组立刻展开了对红鹏集团的调查工作,不断的挖出这些年段坤的各种罪行,同时也牵扯出了一哥的严重危机,为黑恶势力充当保护伞的证据。
七市一哥畏罪自杀身亡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传了出去。
段坤被张峰给炸死了,现在作为段坤保护伞的七市一哥也死了,前面那些个被段坤迫害的人,立马站了出来,纷纷到衙门举报,到警局报警,专桉调查组的工作进展的很快,取证也变的很顺利。
只是都城专桉调查所调查出来的事情,全部都是有关段坤和一哥的,受害群众也都是那些个矿老板之流,而关于一哥上面的人,则是一丝一毫都没有调查到。
调查工作进行了半个月,已经基本全部调查清楚了,相关的卷宗也已经归档完毕,省城的调查组进行了最后的收尾工作,便又赶回了省城。
一哥的尸首经过法医的专业坚定,确认是自杀无误,桉件也几经调查完毕,只待火化入葬了。
一哥一家之前住的别墅也要尽快的清退出来,家里的很多值钱的私人物品也都被警察扣留了,一哥的妻子和二子名下的银行卡也都冻结了。
七市一哥家中。
一哥妻子泪眼陂陀的收拾着行囊,旁边还有警员在监督。
将自己的随身衣服放进行李箱,看着屋子里面,到处都贴满了封条,亡夫以去,留下这孤儿寡母,确实从云端跌落到泥低。
一哥妻子抱过床头上自己和一哥的结婚照,挤压多时的悲伤之情再也忍不住,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儿子此时已经收拾完毕,听见自己的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赶紧过来安慰。
老妈双手抱着结婚照,失神的在面前走着,儿子拎着两个行李箱,在后面跟着,四名警员围在周围。
别墅清退完毕,一行人全部出来之后,警员锁好大门,贴上了封条。
一哥的儿子带着失魂落魄的妈妈,搬到了姥爷家去住。
只是以前热情的亲人们,此时各个形同陌路,生怕跟他们一家沾染上任何的牵连,全部都躲着不见人,姥爷年岁大了,老妈如今这般模样,照顾这一家老小的使命却是落在了一哥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