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公冶鸣把白余的名字,换成一个不是对她那么重要的人,或许她也会生出一丝犹豫,因为此刻她也很想要活下去。
但是这个人是白余,所以她坚决不能让那些人将白余拱手交给紫冥渊的那些人,就算那个人是她的母亲。
当然这其中并没有她的母亲,当公冶鸣那些话说出来后,雷云城墙头之上,一下子分为了两派。
其中已白余、小红、程萱、荣成、程苗儿、邱树、郭小茵、高展翼等人为一派,而赵毅、彭鹏、姚建才等人为一派。
要说有错,实际上双方都没有错,一方是为了保护白余,同样认为公冶鸣说的这些话,不过是虚伪的谎言,为的就是让他们分裂产生隔阂,从而达到兵不血刃。
而另一方则是为了数十万百姓,牺牲一人,就能够拯救一个城池的人,所以他们秉着舍我的大义。
"赵毅,你...你竟敢..."
郭小茵怒目圆睁的看着赵毅,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的男人竟然在此时站在了她的对立面,难道就连一院之长都看不明白这么简简单单的骗局?
当然除了两位院长之外,还有一位正是先前镇守雷云城的将军姚建才,他的目的倒是简单,他只想让更多人活下来,这才是他应该做的职责,所以他选择站在荣成的对面,就算对方是他的上级,他也没有丝毫的退让。
"小茵,你也别这样看着我,紫冥渊他们那群人是什么样的,我也很清楚,但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他们根本无需用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来骗我们,他们的实力早已足够碾压我们,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将雷云城夷为平地。你们不过是没有考虑到敌我实力悬殊,不是我不想站在你们一方,而是没有必要。我们何尝不能相信他们说的话呢?只有这样,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我们不是怕死,而是不想死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当赵毅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沉默了,就连小红和程萱都没有任何反驳的话语,事实也确实像赵毅说的一样,他们都没有认清现实。
"你们的身份,怎么能和白公子相提并论..."
荣成一直认为白余是牧家的人,如果这场战斗让白余一个人的性命去做填补,或许雷云城依旧会灭亡,而且是被自己人消灭,这样可就更加不值得了。
在荣成的眼中,仿佛不管怎么去做,都是一个必死的局,一种是死在紫冥渊的那群人手中,还有一种便是死在牧家怒火之下,那便更加没有意义。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那便是白余真是牧家的三公子,所以荣成的这种想法并不成立,只不过是被欺骗的他一厢情愿。
话还没说完,白余便打断了荣成的话,轻声细语的说道:"你们不必再说了,这件事终究还是我的责任,如果我没有那本书...或许也不会给稻香...雷云城带来战争,既然是我一个人弄出来的事情,便应该让我去平息。"
听到这句话,郭小茵等人终究没有再说话,赵毅等人更是欣慰,他们不是劫后余生,而是感激白余站出来平息这一切,挽救雷云城数十万人的生命。
"牧公子,你...唉~~~"
荣成此时还能说些什么呢?毕竟是白余主动站出来的,只要白余站在他的身后,他绝不会让白余受到一点伤害,但是白余主动站出来了,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然而白余还没走上两步,两只手便被小红和程萱紧紧地拽着,小红可不希望白余做这种无意义的牺牲,在她看来成立数十万人的性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白余却是她唯一的寄托。
至于程萱,她也不希望白余就这样为大义献身,即使她知道这样白余或许能够拯救雷云城,可是她依旧不想白余就这样去送死。
泪水不知何时再一次的打湿了她的眼眶,她多么希望代替白余,如果是这样她或许还会很欣慰,但是这样看着白余,她的眼中只有不舍。
当白余走出这几步,或许她们就相隔了一个世界,那么她先前的表白还有什么意义,她想和白余一起战死,但从没想过是如今这样的结果。
白余见状,转过头来示意她们两人放手,可是她们两个人又怎么会轻易地放手呢?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一放手就再也回不来了。
没有办法的白余,只好转身将小红拉到程萱的身旁,作势想要抱住程萱,可就当程萱一慌神的瞬间,便被的手肘给打昏了过去。
被打昏过去的程萱,纵使千万般不愿意也只能无奈被挣脱。
看着直挺挺倒下去的程萱,而白余却始终没有动手将程萱拉过来,小红便明白白余想要干嘛,却依旧选择另一只手去抓住程萱。
果然白余故技重施,将空闲的手朝着小红的后颈拍打过去,然而这一击却没对小红造成任何的影响。
"就你这种小手段,对付她还可以,对付我哪有那么容易?"
小红可不傻,先前白余击昏程萱的时候,她就猜测到白余会对她干嘛,只不过她一向自大,堂堂一个武皇级别的强者,还会怕一个武将级别的手段吗?
所以她根本没有在意白余朝她拍过来的手掌,事实也正如她所料,白余压根无法对她造成伤害。
"对付你却是没有那么容易,幸好我也藏了一手,你就好好躺下吧!"
当白余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红的脖子后面突然遍布紫色的印记,明显是中了毒,而小红虽是半圣兽,但这毫无防备的一击,也顿时让毒素进入身体,没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白余看了看手中的毒素,也庆幸跟随东方哲这么多天,总算学到了一些用毒的本事,小红纵使是半圣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中了这种毒,也至少要昏睡半刻钟的时间,而这对他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白余将两人交到荣成的手中,并对他简单的交代了一句后,就越下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