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是我没计划周全,逼的斛律光狗急跳墙,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也险些害了你们……”,待燕国的御医一走,高哲貌似格外的自责:“此乃我的过错啊!”
宇文CD本就是沉默的人,嘴拙,也不懂怎么回应高哲,呆愣愣的憋红了脸像极了呆头鹅。
“国公爷端的是折煞我等也!”,杨义臣倒是有几分口才的,不顾伤势的连忙起身,真诚的道:“您一个人冒着巨大的风险进入狼虫虎豹环饲的危险之地,殚精竭虑的为大隋奋战,我等帮不上什么忙已羞愧之至,如今您费尽心神的折断燕国的擎天柱石,立下不世奇功,我等与有荣焉!甭提我等尚且好好的存活,哪怕是魂归西去,亦不足惜!”
高哲再度一声长叹,扶起杨义臣,不停的拍打他的手背,强按他坐回去:“若是大隋每个人皆有义臣兄的深明大义,何愁国祚江山无法千秋万代?”
“当不得,当不得!国公爷!”,杨义臣一听高哲称他“义臣兄”,顿时想再起身。
高哲压住杨义臣的肩膀,佯装道:“怎么当不得?论年纪,义臣兄绰绰有余;论辈分,也没有什么差池;论感情,义臣兄曾陪我出使南陈,此刻又在北燕共患难,直面不知何时何地降临的危机……我仰仗义臣兄多矣,叫一声兄长,有何不可?”,话锋一转,他半开玩笑的道:“难不成义臣兄看我年龄小,还想占我的便宜?认我做个子侄?”
“贤弟!”,杨义臣招架不得高哲的厚脸皮,吓的摆手不已,赶紧应下,艰涩的结巴道:“愚兄……愚兄痴长,多谢贤弟抬爱……”
高哲笑眯眯的欠身施礼,仿佛是重新认识杨义臣:“见过义臣兄。”
“见过国公……长生贤弟!”,被高哲按住动弹不了的杨义臣抱拳还礼,随之蹩脚的转移话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高哲退后紧靠柱子,双手笼袖思忖,许久,道:“等。”
等,既是局势不明前的稳妥策略,也是实际的无奈举措,高哲有些后悔拒绝沈万三的提议,多领一部分人手来这异国他乡,眼下的他受限的地方太多太多,偏偏他的对手高长恭占据了天时、地利,甚至是人和……该怎么办?他唯有等,以不变应万变,依托燕帝高纬与陆令萱,后发制人。
“等……”,高哲补充道:“但不能坐以待毙啊!你们好生休息吧,存孝?存孝!替我唤夏志亮正堂一叙。”
很快。
“高使者。”,夏明来了,带着些许的忐忑与期待。
高哲笑容灿烂,伸手道:“且坐。”,略顿,他吁了口气,道:“此番幸赖志亮兄帮扶,才使得安宁公主渡过难关,挽救我、挽救隋燕邦交于水火……”
“在下惭愧。”,夏明诚惶诚恐,事实也正像他讲,不是宇文CD李存孝生猛,他们哪里躲得过斛律光率领的落雕游骑那般存在的围剿?便是他这个自己人,恐怕也会被灭口,所以他不仅无甚功劳,还沾光逃脱一劫。
高哲道:“我曾承诺替你找门路,也权当微薄的报答夏校尉前前后后的照拂,只是少不得食言了。”
“高使者有心,在下已经心满意足,那金吾卫大将军的位置在下并不妄想。”,夏明小有失望,却也坦然,或是有自识之明。
高哲一笑,道:“让你当金吾卫大将军的能耐我没有,毕竟它是陆太后的禁(为免和谐)脔,但让你当个金吾卫的偏将军的能耐我还是有的!眼下的礼部尚书、金吾卫大将军穆提婆,他有个天大的优点!”
夏明又惊又喜又错愕。
“他喜欢钱财,拿多少钱办多大事,童叟无欺。”,高哲从怀里掏了准备好的一沓银票,塞给夏明,道:“局势微妙,我必须谨慎,燕君、陆太后的门路找不得,钱财的门路找得。”
“这……”,眼神一瞟是巨额数目,夏明觉得手热得发烫。
高哲一副你不收我不高兴的神色,硬气的道:“切勿推辞!你若过意不去,今后继续照拂我们这些人生地不熟的过路客不就结了?夏校尉,不,是夏将军!哈哈哈哈,我初来乍到燕国之际,咱们刚见面,我就说你迟早是将军嘛!”
夏明嘿嘿的傻乐,目光止不住的瞥看手中的银票,俨然是心不在焉,魂儿不晓的飞了多远。
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几句,高哲索性送走夏明。
“努力点,爬的更高点,夏、将、军。”,远观夏明渐渐消失的背影,高哲玩味儿的低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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