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秦怡的视频,又把QQ给下了,楚城幕把两个手机都掏了出来,调整成了静音,然后拿起茶几上的两叠资料,仔细的翻看起来。
时间在楚城幕翻看资料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中慢慢流逝,期间楚城幕放在身前茶几上的两个手机都分别亮了好几次,然而楚城幕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把手机翻了个面儿,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中的资料上。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看完了手里的两叠资料,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楚城幕放下了手里的资料,然后拿起有些凉了的绿茶喝了一口。
其中一份正是前世企鹅代理的第二款游戏《QQ音速》。这款游戏因为人物太过难看的原因,楚城幕前世没有怎么关注过,不过有资料说过这款游戏最高在线人数曾经达到过百万级,对此楚城幕倒不是很确定,不过这游戏确实大火过一段时间。
目前《R2Beat》在韩国都还没有开始公测,难怪小马哥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手了。还不知小马哥把手里储备金都拿去租新服务器的楚城幕,还在暗自庆幸沈亚年眼光不错,却不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就把这游戏的竞争对手给提前干掉了。
沈亚年提交的资料里提到,这款游戏在韩国的公测时间定在了八月二十五号。
看样子还需要亚年跑一趟棒子那边,最好能像《地下城与勇士》那般,打个时间差,以较少的代理费把代理权给拿下来,至于代理的时间倒不用像《地下城与勇士》这般签长约,毕竟这游戏的生命力并不算特别长。
至于另一份资料的来头则比《R2Beat》还要大几分,英文版的原名叫做《gKartrider》,前世国内翻译过来的名字是《跑跑卡丁车》,这款游戏是《泡泡堂》的衍生品,由韩国的公司Nexon出品,在中国大陆由世纪天成代理。
《跑跑卡丁车》楚城幕前世倒是玩过挺长一段时间,据他所了解的资料而言,这也是一款百万级用户的游戏,并且有具体的数据证实,这款游戏在2007年,同时在线人数就达到了八十万。
相比《R2Beat》楚城幕其实更加看好《跑跑卡丁车》,不过很是可惜,《跑跑卡丁车》的代理估计是没有希望拿到的,因为世纪天成这家注册地在沪市的公司,实际上可以称作Nexon的子公司。
由于政府不允许境内某些领域(如在线游戏运营)存在有外资独资的企业,因此Nexon在沪市先成立了韩资独资的游戏开发公司“乐线软件开发有限公司”,然后由乐线软件与“普天”合资成立了沪市邮通科技有限公司,这个邮通科技有限公司实际上就是世纪天成。
所以与其说是世纪天成代理了《跑跑卡丁车》,倒不如说这款游戏自始至终都一直在Nexon手里。
力有不逮啊!既然亚年看好《R2Beat》,那就让他再去谈一谈吧!《天网音速》?《爱游音速》?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疲劳的腰部,楚城幕端着茶杯走到飘窗面前,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深沉的夜色,舒缓了一下疲劳的眼睛。
在飘窗面前站了好一会儿,楚城幕才走回了床边,拿起两个屏幕朝下的手机看了看,清理了一下通话记录,然后把手机都分别放到床头充上了电。仰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又俯身拿过床边茶几上的《国富论》看了一会儿,按灭了床头灯,楚城幕扯过一旁的夏被盖上,翻了个身,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在楚城幕陷入酣睡之前一个小时,远在京都的纪煵被门口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听到门口那骂骂咧咧的声音,纪煵就知道上午被自己一脚踹屁股上那个中年妇女杀回来了。这个中年妇女不仅仅是他床上的合作伙伴,更是他目前的房东。
纪煵被自家堂兄赶出公司的时候,身上压根就没几个钱儿,再加上大手大脚惯了,抛开每天的各种开销,又哪还有钱去交什么房租?哪怕是这种类似贫民窟一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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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心思活泛的纪煵,私底下就和这个早年间丧偶的中年妇女隐晦的提了一嘴用那事儿来抵租金,哪知道这个空旷已久中年妇女丝毫都没犹豫,当场就很是欣喜的接受了这个方案。
然而,真等到纪煵开始用那事儿来偿还租金的时候,他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如狼似虎。这个中年妇女前几天刚好满过了五十岁,这才几天的时间,就把号称花丛小郎君的纪煵给榨得一滴都不剩了。
原本想着今天上午去找赵司章拿了钱,自己就马上搬走的,可哪知赵司章这孙子却被警察给抓了进去,哎,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办?
听着门口越来越难听的催促声,满身酒气,脸色苍白的纪煵从折断了的折叠床上坐了起来,折叠床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吐出来的呕吐物打湿了一大片。
感觉自己脸上黏糊糊的,纪煵把一直握在手里的二锅头酒瓶放到一边,伸手搓了搓脸,嘶,好疼,自己什么时候把嘴唇给弄破了?
站起身,借着昏黄的白炽灯打量了一下四周,纪煵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墙角破碎的玻璃瓶子。睡前放的那些狠话,随着心情的平复以及酒醒,此刻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罢了,杀人这种事情,想想就行了。
感受到怀里沉甸甸的,纪煵拉开身上的外套,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正斜插着一把黑星。把外套合上,四处看了看,看到破旧小屋正中间的凳子上,放着包裹手枪用的那些布料。
纪煵几步走到房屋正中间,正准备掏出怀里的手枪用布料包上,再重新塞回床底下,却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开门的咔哒声。
扭头看去,却见那个喜欢穿旗袍,把自己裹得像茧蛹子一般,浓妆艳抹,嘴唇很是厚实的中年妇女,拿着一排钥匙,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纪煵见状,忙把已经抽出了内包的黑星又塞了回去。
“英姐,你怎么来了?”纪煵此时已经全然没了白日里的嚣张,点头哈腰的陪着笑,冲走进门的中年妇女低声下气的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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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作英姐的中年妇女,完全无视了陪笑的纪煵,捂着鼻子走进了这件昏暗的小房子,左右打量了一下,等看到那根从中折断的折叠床,脸色顿时就是一沉,阴阳怪气道:
“别,别叫我英姐,你还是管我叫老板娘吧!老娘再长几岁都可以当你妈了,可当不起你这声英姐!你可真够出息的啊,一脚差点把老娘的腰都踹折了,害得老娘找门口那个老陈按摩了好几个小时才缓过劲儿来。得,现在还把我床给弄断了,瞧瞧你这逼样儿,咋的,不嚣张了?”
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纪煵,中年妇女几步走到他面前,推搡了他一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屋里唯一的一根独凳上,讥诮的看了他一眼,嘲笑道:“老娘问你话呢?咋的,哑巴啦?你不是说你今天就能到账五十万么?你的钱呢?”
看到纪煵不自觉的捏了捏拳头,中年妇女瞥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裤兜里摸了一把,很是熟练的掏出了一盒香烟和一只打火机。
正准备低头点上,中年妇女就感觉自己旗袍与板凳接触的位置似乎粘粘的,撅起屁股伸手摸了一把,却摸到自己旗袍上似乎沾了什么东西。伸手把那个黏糊糊的东西扯了下来,放到眼前看了看,又闻了闻,顿时一股浓烈的柴油和机油味儿钻入了她的鼻间。
把手里的棉布随手丢到地上,中年妇女又摸了摸自己的裙后,感觉裙子上黏了吧唧的,顿时勃然大怒道:
“老娘才买的裙子,你妈了个逼,你想自杀啊?老娘可告诉你,别想把老娘的房子给点着了陪你殉葬!瞧你那逼样儿,要不是老娘看你长得还行,你以为我黄英就真缺你那根鼻涕虫?真以为五十万是多大的钱呢?这里可是京都,不是你们沈城那种小地方,五十万?屁都不是!”
见纪煵还是低垂着头不肯说话,中年妇女用手胡乱的擦了擦板凳,又把她沉甸甸的臀部坐了上去,低头把香烟点上,冲低垂着头的纪煵吐了一口白烟,然后把手指如同小号胡萝卜一般的手递到他面前,翻了翻厚厚的嘴唇,说道:
“得了,别跟我装哑巴了,上午那会儿不是挺凶么?酒壮怂人胆啊?把钱拿来吧!”
纪煵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肥猪蹄儿,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中年妇女,说道:“英姐,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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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傻,房租啊!押一付三,概不讲价!还有,你把我的床也给睡塌了,这也得赔,算你便宜点儿,两百块。看在你把老娘这几天伺候得还挺舒服的份上,给你抹个零,你一共给我四千块得了。”
中年妇女尝试着想翘一下二郎腿,却因为身体太胖再加上紧身旗袍的缘故,抬了一下大腿,硬是没抬得起来。于是干脆大马金刀的坐着,也不怕裙底的风光被人看见,朝身前的桃花眼,搓了搓手指,说道。
“英姐,咱们不是说好的,我陪你那什么,你就不收我房租么?四千块,我这一时之间上哪给你找四千块钱去?还有,这个破床值两百块?你怎么不去抢?”纪煵一听就有些急了,这个上午还跟个神经病似的想杀人的男人,此刻却因为四千块的租金,低声下气的朝中年妇女恳求道。
中年妇女闻言,蹭的一下从板凳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纪煵,反手就是一个大巴掌扇到了他脸上,然后指着他鼻子骂道:
“谁他妈和你说好了?要不是老娘还要点脸,今晚过来我就不是找你要租金这么简单了,你以为你踹了我一脚,不要医药费的?”
“小崽子,我啥时候和你说好了?在外面找个场子消费你不还得花钱?老娘没收服务费就够意思了!要是连房租都不交,那我就报警告你强X了,反正老娘肚子里应该还有不少你留下的证据,到时候看警察怎么炮制你!”
中年妇女的力气不小,带风的一巴掌硬是把一米八的纪煵给扇了个趔趄。纪煵一手扶住身侧的餐桌,然后摇了摇头,嘴唇上被酒瓶盖给割破了的伤口被中年妇女一巴掌给扇得开裂,顿时一股子咸腥味儿就充斥了他的口腔。
警察?自己可不能让警察给抓到!好容易恢复了清醒,眼睛不知不觉中又开始充盈上了血丝的纪煵,低头看了中年妇女一眼,再次使劲的捏了捏拳头,低声说道:
“英姐,你都说了,你年纪都可以当我妈了,警察会相信你这套说辞?我最近确实手里比较紧,要不然你给我几天时间,过两天我就把租金给你补上。”
中年妇女瞥了纪煵一眼,冷笑了一声,道:
塔读@ “是啊,我都跟你妈差不多大了,你不也没少来?说到底,你不就是一个喜欢乱来的杂碎?别给我打马虎眼,我看你今天这样儿,你那五十万也泡汤了吧?要我宽限你几天也可以,你把你的身份证和行李箱都压在我这里,别给我打什么半夜跑路的主意!” 说完话,中年妇女再次推了一把挡在自己身前的纪煵,然后往他放在床头的行李箱走了过去。 “你他妈说谁是乱来的杂碎?”从中年妇女进屋开始,就一直忍着怒气的纪煵,终于因为中年妇女的一句话给破了防,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了中年妇女的头发,然后狠狠的扯了回来。 “敢动手?卧槽尼玛!”中年妇女头上吃疼,却也不含糊,瞬间转过身,张开十根如同猪蹄一般的手指,往纪煵的脸上狠狠的抓了过去。 纪煵虽然身材高大,却也只是一个坐办公室的小白脸,再加上一整天都没吃饭,身体更是被中年妇女掏空得厉害,在中年妇女的反抗下,一时间竟落在了下风。随着中年妇女一口咬在了他胳膊上,纪煵吃疼,猛的推了中年妇女一把。然而就在这么一推一拉之间,他怀里的黑星掉在了地上。 “枪……枪?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待到看清地上的东西是啥,中年妇女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害怕,趁着纪煵捂住伤口的瞬间,扯开嗓门就想大喊。 可还没等她的声音传出去,就被回过神的纪煵一把捂住了口鼻,然后死死的按倒了在那张断掉了的折叠床上。随着纪煵咬牙切齿,神色狰狞的把自己的整个体重的压在了中年妇女身上,被捂住了口鼻的中年妇女眼神中的惶恐越发明显,一双大肥腿使劲的蹬着地板,不知不觉中,竟连小便都流了出来。 女人挣扎得越厉害,纪煵就越是使劲,直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小,纪煵才逐渐从那种癫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松开了一直紧捂着女人口鼻的手,纪煵从她身上翻了下来,气喘吁吁的仰躺在了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直喘气,就这样喘了差不多有五分钟,这个身体虚得厉害的男人才算把呼吸给喘匀了。 感觉身旁的女人安静得有些不对劲,纪煵才隐约感觉不妙,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低头看向了中年妇女,却见女人那满脸的狰狞和恐惧,已经不知何时凝固在了脸上。 塔读@ 纪煵颤巍巍的把手指放到女人的鼻子下面,没有鼻息! 不对不对,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说过,鼻息细小的时候很容易感受不出来,这种时候应该干嘛来着?对了,测脉搏!屏住呼吸,纪煵又小心翼翼的把手指放到了中年妇女脖子上,没有脉搏? 卧槽,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判断来着?对了,听心跳!想到这里,纪煵又把耳朵贴在了中年妇女的胸膛上,再次屏住呼吸,静静的听了好一会儿,纪煵神情麻木的抬起了头,没有心跳! 我杀人了?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胸中烦闷,纪煵终于忍不住一口吐在了女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