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楚城幕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疼的看了看秋锦歌,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这不是应该还没到30岁吗?怎么就更年期了?提前了?
“你看我像孤独的样子吗?”楚城幕见秋锦歌盯着自己,等着他的回答,只得含糊道。
“我觉得你挺孤独的,看起来,你似乎和谁都走得近,似乎身边随时都有很多人包围着,但我感觉,从我的感受来说,谁也走不进你的内心,这还不叫孤独么?”秋锦歌点了点头,道。
楚城幕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道:“谁告诉你谁也走不进我的内心了?”
“那你能告诉我,离你内心最近的那个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吗?”秋锦歌很是平淡的反驳道。
“我……”楚城幕本能的就想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却发现,似乎真如秋锦歌所说,真的没有人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娃娃,闲庭舒,罗溪鱼,这三人应该是从内心的角度来说,相对其他人,和自己更为亲近,可她们真的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吗?
离自己内心最近的人应该是娃娃,可实际上,大多数情况都是自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在帮她解决生活中的各种烦恼,而楚城幕本身,似乎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倾诉过自己内心想法的欲望,可转念一想,自己是重生者,是异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倾诉,心里保守着这个秘密,为了在外人面前维持自己神秘强大的形象,自然就不可能对任何人真诚,连最基本的真诚都没有,又谈何交心,谈何不孤独?
“好吧,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我不否认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进来的?”楚城幕思索了片刻,不得不承认秋锦歌所说的话有那么一些道理,但却不愿意在这个女人面前谈论太多,于是换了个话题,问道。
“就这么进来的啊,苟胖子和那个戴眼镜自称是你表哥的人在客厅打游戏,我说我找楚城幕,狗胖子就说你在睡觉,让我自己进来,然后我就进来了,没想到你不在家的时候,你的卧室不能随便进,你在家了,反而能够想进就进了!”秋锦歌理所当然道。
“靠,这个狗东西,就没靠谱的时候,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楚城幕闻言皱了皱眉,难道这狗东西还真以为秋锦歌是自己的家眷?
“好!”秋锦歌闻言站起了身,临出去的时候,又突然坐了回来,盯着楚城幕的前胸打量了几眼,这才开口道:
“我不是突然想要离开你这里了,初一那天我去了一趟公墓,回来以后,我的想法有些乱,想出去走走看看,如果我哪天还想回来你这里待着,还有我的位置吗?你还能庇护我吗?”
楚城幕低头看了一眼,刚被自己解开了一半的睡衣扣子,指着门口,怒道:“没了,不能!我管你抽什么风,你要想走,我就放你走,以后你自己活好你自己,当老子这里是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请你,立刻,马上,赶紧滚出去!”
“哦!”秋锦歌撇了撇嘴,走出了卧室,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看楚城幕赤裸的胸膛,扯着嘴角笑了笑,道了声:“胸肌练得挺不错,藏着干嘛!”
楚城幕一个枕头砸到了门上。
眼看秋锦歌把卧室门带上了,楚城幕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一面的秋锦歌是他从未见过的,以前的交流障碍,接着害怕自己,后来QQ上的突然爆发,到现在突然转变得豁达和开朗,不管怎样,也不管她经历了什么,想些什么,能够自己走出去,对于楚城幕来说,都是乐见其成的事情。
秋锦歌对于他来说,就像一朵在深夜里悄悄绽放的昙花,不经意间,在他还没注意到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完成了自己心灵上的蜕变,如果单从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来说,秋锦歌算是楚城幕认识的所有人中,内心最强大的女人了,没有任何人的指引,她自己就走了出来,甚至还打算离开自己,客居他乡,这可不是一个那么容易下的决定,只是希望这种强大不是一时的表象就好了。
换好长款居家服,楚城幕走到客厅,没看见秋锦歌的身影,一问苟东赐,才知道这女人刚才出来就直接走了,楚城幕身体不太舒服,不想做饭,就叫苟东赐直接出门去门口的饭馆打包点家常菜回来,然后拉开了露台大门的落地窗帘,让外面的阳光洒满了整间客厅,躺倒在贵妃榻上,拉过一旁的薄被盖上,拿起一本杂志,随意的翻看起来。
“弟,到现在你总该告诉我去港城干嘛了吧?”苟东赐走了以后,张淼又自己玩了一会儿游戏,看楚城幕要死不活的躺在沙发,似乎很是悠闲的样子,咬咬牙,上前问道。
“开户,玩股票!”楚城幕把目光从杂志上挪开,示意张淼坐下,随口回答道。
“什么?那玩意儿我可不会,我听说玩股票的人都不得好死!”张淼闻言大惊,屁股刚挨着沙发就站了起来,忙拒绝道。
“怕什么?不会就学,亏也是亏我的钱,你担心个什么劲儿,还不得好死?一会儿记得把身份证和港澳通行证给我!”楚城幕瞟了张淼一眼,看他苦着脸,语气强硬道,张淼就是这个性格,你要好好劝说他,他有千百个理由拒绝,你要直接命令他,他马上就怂了!
果然,楚城幕这么一说,张淼虽然还是哭丧着脸,却也不再反驳,只是悻悻的做在一边,嘴里还嘀咕着:“要是早知道你叫我来做这个,你还不如把我安排去当搬运呢,搬运好歹能挣点踏实钱,玩股票,这么多年尽听见人自杀了,哪听见有人发财的!”
即将开始的一波大牛市是05年到07年,虽然楚城幕不炒股,但在他前世也曾经专门了解过,不过那时候胆子太小,本钱太少,终究是没敢下场,却也还记得这波牛市开始于2005年6月上旬,上证1000点附近,终结于2007年10月中旬上证6000多点,知道起始结束月份,知道峰值在哪里,只要不贪心,进去捞上一笔不成问题,之所以现在早早就开户,无非是让张淼提前入场去交交学费罢了。
嘴里说着想要休息,中午吃过午饭,楚城幕还是没坐住,拿上了自己和张淼的证件去了公司,仲卿卿出门了,那买机票的事儿就只能交给祈青华去办了,哪知道刚走出绒花汇大门,就看见曼蔓提着一个塑料袋往小区这边走来。
“你怎么来了?”楚城幕见到曼蔓,还是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句话!
曼蔓闻言,露出一脸果然的表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了他,道:
“楚城幕,你不是生病了么?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楚城幕把手里的证件夹到腋下,接过曼蔓递过来的塑料袋,低头看了一眼,不由心里翻了大大一个白眼,原来这一袋子,全是感冒药!种类之齐全,胜过市面上的大多数药店,甚至还有几支针剂和一只注射器。
“感冒药啊,我又不知道你是哪种类型的感冒,就去附近的几家药房全部扫了一遍,把没有重复的全买了,还不快谢谢我?”曼蔓得意道。
“我……谢谢啊!”楚城幕有气无力道。
“你这是要去哪?生病了不应该在家休息么?”曼蔓看楚城幕收起了塑料袋,又往前走去,忙上前两步,走到他身旁,问道。
“去一趟公司,买机票!”楚城幕把刚才夹在腋下的证件冲她扬了扬,道。
“去港城?”曼蔓闻言,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
“嗯,先去鹏城,办点事儿,然后再去港城!”楚城幕应道。
“我要去!”曼蔓想都没想就说道。
楚城幕不由抠了抠耳朵,出现幻听了?还是曼蔓被仲卿卿附体了?啥情况啊,就你要去?
“还有四五天就开学了,你去?不怕你爸骂你啊?”楚城幕昨晚和曼城恩打过交道了,感觉得出来,这不是一个一味溺爱孩子的人,对曼蔓的学业看得还是很重的。
“嘿嘿嘿!我爸今早就已经去云城了,保姆啊,秘书啊,都跟着去了,现在我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谁也管不着我,到时候我给我们辅导员打个电话请个假就行了呗,我还不信他敢不卖我这个面子!”曼蔓窃笑道。
“那你爸要是知道了你跟我去的,他不怪你,怪上我了咋办?我还打算在他治下做生意呢!”楚城幕拒绝道。
“那你觉得,你得罪了云城市长事儿大,还是得罪云城市长的闺女事儿大?你要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到时候我要走丢了,我就说是你不带我去,害我丢的,你看到时候我爸会不会记你的仇,反正我肯定会!”曼蔓得意的昂了昂下巴,威胁道。
楚城幕闻言,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的打量了曼蔓一眼,直到把她那威胁的表情打量得僵在了脸上,这才笑道:“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你想去就去吧,不过我不是去购物的,办完事儿就回,办事儿期间你可能得自己打发时间,知道不?”
“行,只要你肯带着我,我肯定不给你添乱,我在渝州都快憋疯了,不对啊,你是去鹏城,到时候直接过关就行了啊,买机票带通行证干嘛?”曼蔓闻言,忙点点头道,刚才这家伙板着脸,怎么自己还有种怕怕的感觉,真是奇了怪了。
楚城幕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是我想岔了,忘了鹏城过去就是港城来着,那你带身份证了吗?一会儿直接一起买机票得了!”
“带了,带了!”曼蔓点点头,从随身携带的小背包里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楚城幕拿过来打量了一眼,这混血儿还真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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