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陆昱大人为何如此急迫的挂了电话,不会是他身边的女人催促他吧?”艾尔嘉迪丝很是不满。
“陆昱大人也不好过,与其尴尬的聊着不必要之事,倒不如把电话挂了。”
“黎露?”
“陆昱大人想听到的不是敷衍,而是确切的答桉,怎奈有些答桉是现在的我们无法给出的。”黎露望向芙蕾雅,芙蕾雅则是望着窗外,“你们都留下吧,今晚的我很怕孤单,可以吗?”
“当然啊,都被您吵醒了,可不能这就回去。”艾尔嘉迪丝也躺到床上,“离音,别太拘谨,你可是陆昱在意的女人。”
“哦。”离音有些慌乱,“我只是……”
“你是陆昱大人的女人,这就足够了。”黎露拍了拍离音的肩头,“不要想没用的,你不知道还有人羡慕着你。”
“羡慕我?我是被奥森家族制造出的,更被罗莎米亚认定为残缺品,我经历了……”
“我们不是羡慕你的这段经历。”
“黎露大人?”
“忘了该如何称呼我了?”
“黎、黎露……”离音低下头去。
“离音,请你拿出志气来,也请你拿出勇气来,永远记着你代表陆昱,而不是你的那段经历。”
“芙蕾雅大人?”
“你是陆昱的女人,就是我们的同伴,也是我们的姐妹,就这样简单,我找你们来是要你们哄我开心。”芙蕾雅难得表现出强势,“陆昱真是气人,简直不考虑我的感受。”
离音笑了,“托妮雅姐姐,我大概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要再不做出改变,我也没办法安心跟芙蕾雅大人返回家乡。”
罗比带着他的弟兄返回家乡,他望着这座久别的城市有些不是滋味,他还能回想起押送陆昱出城时的情景,“还真是世事难料。”罗比背着死去弟兄的骨灰坛,“我们到底还是回来了。”
“头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懂,经历了波澜壮阔,便对这个所谓的家乡没了太多留恋,我其实也想过,要不干脆就追随陆昱或芙蕾雅大人,留在拉坎大人身边也行。”
“既然想过为何还要回来?”
“我只是罗比,你们也只是我的弟兄,我们又能帮到大人们什么呢?”
“我不这样看,我们的能力有限,做不了大事就从小事做起。”
“临行前我也跟芙蕾雅大人商量过,芙蕾雅大人说现阶段还是返回家乡,黎露也说我们回来或许能在未来起到大作用。”
“这是芙蕾雅大人的真实想法,还是为摆脱我们的借口?”
“不会是借口,”罗比叹息一声,“芙蕾雅大人要没当我们是同伴,也不会为我们铺路了,就相信芙蕾雅大人的判断吧,也不知拉坎大人他们回没回鹿角镇,明天吧,得给芙蕾雅大人打个电话问问,顺便报个平安。”
“头儿,你变了。”
“再不变就是榆木脑袋了。”
“看,有人来了。”
一队士兵直奔罗比而来,“你可是罗比,负责押送陆昱的那个罗比?”
“是我,你们这是?”
“跟我们走一趟。”
“喂,别乱来啊。”
“你们也是胆大,明明负责押送陆昱,却扔下陆昱回来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是哪方面的?”
“我们都是拉娜大人的部属。”
“拉娜大人?”罗比想起那位头戴方便面的法官大人,“拉娜大人应该跟芙蕾雅大人通过电话,芙蕾雅大人还有拉坎大人的亲笔信也应该到拉娜大人手中了。”
“这就不是我能管的了,我的职责只是带各位跟我去见拉娜大人,你们也不必担心,或许只是走个流程呢?”
罗比没办法,“那好,请前头带路。”
罗比及其弟兄跟着这队士兵。
“头儿,前头可是监牢?”
“芙蕾雅大人没为我们打点吗?”
“不会的,我相信芙蕾雅大人,我猜拉娜大人只是对我们的经历感到好奇。”
罗比的弟兄知道罗比话里有话,便都打定主意,无论事态朝哪个方向转变,就按他们商量好的说。
罗比及其弟兄被带到地下一层,这里已算地牢的范围,好在罗比他们并未被带入囚室,而是被关在了审讯室。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拉娜大人到底要做什么?”
“等吧,我猜拉娜大人就要来了。”
果然,没等多久拉娜就出现了,她将随行的士兵留在审讯室外,身边就只跟着一个文官模样的家伙。
“罗比,你可认识我?”
罗比及其弟兄立刻冲拉娜行礼,“小的怎会不知道您是谁,拉娜大人,小的给您行礼。”罗比又展现出油腻来,拉娜表现出一丝厌恶,“行啦,你们也别怕,我喊你们来只是想了解具体情况,流程是要走的,毕竟你们并未完成任务。”
“拉娜大人,小的们是有苦衷的,您应该跟芙蕾雅大人还有拉坎大人通过电话了。”
“不只是这两位大人,我更接到了米海尔大人的电话。”
“米海尔大人?”罗比很是惊讶。
“没想到?我也没想到,米海尔大人竟为你给我打电话,我也算交了实底,你们也该放心了吧?”
罗比的弟兄闻听都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他们也算经历过大场面,即便面对拉娜也没有从前的紧张了,更何况拉娜也把话讲清楚了,有好几位大人为他们担保,还有什么好怕?
拉娜很是不满,罗比依然保持着客气,冲拉娜点头哈腰。
“好啦,讲讲吧,我想知道陆昱如何从囚徒变为风云人物的。”
“全凭陆昱大人强大无比的力量。”
“强大无比的力量?作为陆昱的老乡,你们也该知道我们所说的陆昱没有强大无比的力量。”
“小的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架不住亲眼所见,不说圣光村事件、鹿角镇事件,陆昱更是击败了奥森家族,这是做不得假的。”
“难道他一直隐藏实力?该死的陆昱。”拉娜眼中有杀气,“如真是这样我真该……”拉娜立刻改口,“好了,从你们押陆昱出城讲起,等讲完了经过就可以放你们回去了。”
“拉娜大人,或许是我听错了,您当然有权利让我们出现在这里,但请不要用放字,我们没做错什么,多位大人可以为我们作证。”罗比的弟兄毫不客气。
“罗比,你的手下人出去这一趟是不是连如何守规矩都忘了?”
“别乱说,”罗比瞪了弟兄一眼又转而冲拉娜嬉皮笑脸,“您快坐,我这就讲给您听。”
拉娜隔着长桌坐到罗比对面,跟着她的文官站在拉娜身后。
拉娜似对这名文官有着忌惮。
罗比都看在眼里,他按照商量好的讲述起来,其中真的多假的少,之所以说假话也是为同伴们打掩护。
拉娜越听越是不敢相信,罗比所说却又跟传闻相似,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罗比说的更能让人相信,传闻中的陆昱已经成为神明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