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了?也难怪,就算妮莉被你拒绝了,但也是你的追求者中比较出彩的一个,是男人都会或多或少对她有留恋。”
“可不敢这样说,阿露蒂娜听到会生气的,我就是觉得陆昱大人能以此种方式对待女人也算少见,实在难以理解陆昱大人的做法,既然讨厌妮莉又为何要这样?”
“你会不知道?当然是因为芙蕾雅大人的犹豫不决啊。”
“以芙蕾雅大人的年纪当然有犹豫不决的权利,陆昱大人没能想明白这一层。”
“我倒觉得陆昱大人的气恼可以理解,就算我脑子笨也知道陆昱大人不会径直去恶魔岛,他一定会为了芙蕾雅大人拯救那个村子,但他又不得不气恼,没办法,男人最难以忍受的就是被喜爱的女人利用。”
“陆昱大人还真是了不起,可以同时喜欢如此多的女人。”
“羡慕了?”
“我只是替陆昱大人觉得累,以陆昱大人的本事不该把生活重心放到女人身上。”
“我们都是了解陆昱大人的,陆昱大人经历的快乐或是苦痛都与女人有关,这是他的弱点,或许也是他的闪光点,谁让陆昱大人并不在乎权势或财富,那就只能把欲望投注到女人身上了。”
“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好你个拉斐尔,这就不怕被阿露蒂娜听到了?”
“我不是陆昱大人,对生活的理解自然不同,我的心也就不会被阿露蒂娜之外的女人占有,陆昱大人得到的越多,痛苦也就会越多吧?”
“不太明白,你的这个念头有些奇怪。”
“大多恨都源自爱,任何事都会有反噬。”
“是啊,敢于放下或敢于拥有都需要勇气。”
“往往是深爱的一方选择放下,这说明陆昱大人真的喜爱芙蕾雅大人。”
“难道不是芙蕾雅大人先选择放手的吗?”
“芙蕾雅大人处于这个年纪,本就是摇摆不定的,陆昱大人要表现出坚持,芙蕾雅大人也没办法拒绝,陆昱大人最终选择的却是妮莉,这就是答桉。”
“可悲的妮莉,她要知道自己只是工具又会如何想?”
“陆昱大人会告诉妮莉答桉的,但也是在妮莉成为他的奴仆之后,到时候妮莉会恨芙蕾雅大人吧。”
“无需担心,妮莉既成了陆昱大人的奴仆,又能掀起怎样的风浪。”
“留妮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是需要极强的掌控力的,希望陆昱大人能明白这一点,不要给妮莉留有报复的机会。”
“妮莉都已经走远了,咱俩却还聊她,这是不是说明妮莉的确是厉害的女人?”
“你我都是男人,自然会对妮莉这样的女人留意,但请你小心,你无法掌控这样的女人,也就不要为她生出执念来。”
“你终于说实话了,”来伯特压低声音,“你并不是不喜欢妮莉,你只是忍受不了妮莉的恶毒。”
拉斐尔笑而不语。
“为这你也该感谢陆昱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拉斐尔不想再就这一话题讨论,“府邸好安静,女人们都不再吵闹了。”
“艾尔一定在想念小塞西,芙蕾雅大人还有黎露则是在想陆昱大人了,至于你的阿露蒂娜倒是唯一开心的一个,妮莉也很识相的逃掉了,不安静就出鬼了,拉斐尔,你得把握机会,阿露蒂娜或许会为着喜悦奖励你呢。”
“不要开此种玩笑,看,托妮雅正站在屋顶。”
来伯特不是很刻意的望向屋顶,便立刻把目光收了回来,他怕被托妮雅察觉再惹得她生气,“倒忘了托妮雅了,陆昱大人还真是偷心高手呢。”
“女人都会为陆昱大人这样的男人动心吧?正因为这样,并不强大的我能得阿露蒂娜的真心才让我感动。”
“羡慕不来陆昱大人,却很是羡慕你,艾尔何时才能接受我呢?”
拉斐尔笑了,“你啊,竟与我作比较,艾尔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我觉得你该多表现自己。”
“换你会这样做吗?”
“不会,这样做有卑鄙的成分在里头。”
“好你个拉斐尔,都觉得卑鄙了却要我做?安慰是要安慰的,但还是得把控好分寸。”
“我也算过来人,你不想利用这个机会,也得防范会有人趁虚而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有我们这样的透着愚笨的想法。”
“没错,贵族老爷可都没走呢,他们带来的武士也多,不说了,我这就守着艾尔去。”来伯特慌慌张张地找艾尔嘉迪丝去了。
拉斐尔望着来伯特的背影忍不住笑,恰在此时,在无意中抬头的刹那,拉斐尔与托妮雅目光相遇。
拉斐尔极为优雅地冲托妮雅行了一礼,托妮雅还了一礼之后便要从屋顶逃离,她却看到拉斐尔率先离开了。
院子里除了忙碌的仆人,再无能左右托妮雅情绪的存在。
托妮雅知道拉斐尔是有意为之,便试着在屋顶边缘坐下,陆昱在府邸停留的这段时间时常会这样做。
托妮雅数次想问陆昱在眺望什么,终究没有勇气。
托妮雅寻找着陆昱散落在屋顶之上的目光,“陆昱大人是在眺望那个方向,恶魔岛就在那里。”
托妮雅抱着双膝,“陆昱大人为何执着于恶魔岛,父亲已经向他宣誓效忠了,鹿角镇也已成为他的领地,留下来不好吗?”托妮雅悲从心来,只要想到无法与陆昱朝夕相处就难受的要命。
“陆昱大人到底是离开了,我该随他一起吗?我是不是做错了,芙蕾雅大人并不是我最想追随的?”
托妮雅摇头,“我无法忍受陆昱大人的一些做法,就比如为了那个莉莉娜就表现出残忍,或是当妮莉是报复对象,这一切都是我没办法接受的,我与陆昱大人终究不是一路人,陆昱大人也是因此才会放弃我吧?”
托妮雅擦了擦眼角,“陆昱大人怕是预见到了我们会怨恨彼此的未来。”托妮雅很不甘心,“那些女人又是如何给陆昱大人信心的?”
“陆昱大人喜爱的女人都是敢于接受他的女人,我显然不是,我对陆昱大人有着向往,可也有着无法容忍。”
托妮雅试着放空自己,她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追寻着远去的陆昱,这一别也等同于确定了两人的关系,他们就只能是同伴。
托妮雅的心很痛,但也渐渐的想明白了,不适合终究是不适合,什么都可以将就,唯独真情容不下将就。
“陆昱大人,谢谢你,不仅为你拯救了我们感谢你,更为你的放手感谢你,我的心很痛很痛,但我也知道此种痛会很快过去,很显然我并没有我所认为的那般真的离不开你,是我的不成熟增加了你的负担,你的离去让我明白了许多,我会成长起来的,待与你重逢,我将是合格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