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陆昱的错？我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拉娜的意识就要被夺走了，菲欧娜贴了过来，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拉娜分明看到菲欧娜的眼中有着如火焰般的嫉恨，“我真怕这只是大人的借口，我希望你能忠诚于我，你是我的朋友，我更是你的唯一，拉娜，不要背叛我，过了今晚也要知道你是谁，能答应我吗？”

菲欧娜，不要这样，我不想这样，为何是我，为何骗我，为何伤害我？

拉娜已失去控制再发不出声音，就只能凭最后的倔强保持清醒，视力在消散，菲欧娜变得模湖了。

求你，不能这样，不公平，不，非要说背叛的话，是你背叛我！

“拉娜，你得明白大人就是我的一切，为能保有大人对我的爱，我甘愿付出一切，很不幸的你也在我所说的一切之列，即便这样也希望你能谅解，我是万不得已的，我也不想，我又怎会与你分享大人呢，但大人说了，只有占有陆昱的女人才能平息他的愤怒，我也努力过的，谁想我的努力竟不及你，我的拉娜，你得帮我，更不准背叛我，说实话，我都有些嫉妒你了，我在想今晚的大人会呈现出何种状态，他会像小野兽般扑向你吗，会为你疏远我吗？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所以你得帮我。”

拉娜在昏迷的刹那才算真的看清菲欧娜，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假象，她所认为的菲欧娜并不是真正的菲欧娜，拉娜的心简直要被撕碎了，本以为菲欧娜很好地填补了失去陆昱的空虚，谁想菲欧娜如此自私且狠毒，拉娜苦笑，只有自私的人才狠毒。

拉娜跌入如深渊的梦境，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连意识也可有可无，没有任何东西，更没有探索的价值，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裹挟。

“大人，都准备好了，请开始吧。”菲欧娜又变回那个乖巧的菲欧娜，眼中满是卑贱的服从，“希望大人开心，更希望大人借助这个女人好好打陆昱的脸。”

“你确定陆昱真的在意她？”

“拉娜是陆昱的第一个朋友，怕也是最后一个，我相信他会在意的。”

“做得好，得奖赏你，但不是现在，出去吧，被你盯着会影响发挥的，这时候不该被你盯着，你该明白。”

“奴婢明白，奴婢在外头等大人结束。”

“该死，结束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愤怒，听着，我会重燃起对你的信任，菲欧娜，你有点儿娇惯我了，但请相信我，你的娇惯会得到回报的。”

菲欧娜的这位大人正兴奋地搓着手，既然也是本书不可或缺的角色，得有个名字才行，不是没有，只是经常忘记。

吉尔伯特.迪兰达尔就是菲欧娜的实际拥有者，至高无上的大人的名字，他的身高只有巴掌高，他的样貌像极了小怪物，年纪却也不小了，41岁，听着像不像被时间抛弃留下的诅咒。

吉尔伯特简直飘了，等看清拉娜的样貌就更是找不着北。

不是对拉娜不了解，但从前都是隔着一段距离，或是看到端坐于审判席上，头上扣着假发，脸上扑着厚粉的拉娜，此时的拉娜简直不要太美，更处于昏迷的状态，吉尔伯特简直要窒息了，“好家伙、好家伙，拉娜好歹也算城中的名女人，这就被你召唤来了，还是半死不活随我发挥的状态，我的菲欧娜，这大概是你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了。”

“真有这么好吗，比我都好？”

“哪能，哦，我明白了，你是在吃拉娜的醋，不要这样，我只是对拉娜感兴趣，对你却是实打实的爱，菲欧娜，干得漂亮，必须奖赏你，等着吧，等我忙完这档子事就重重地奖励你，出去吧，不要盯着我，会影响发挥的。”

菲欧娜退了出去，她在向神明虔诚的祷告，希望得到神明的卷顾，菲欧娜坚信神明会帮她的，即便是神明也该为她表现出的浓浓的爱意而感动，为更好地爱吉尔伯特，简直超越了身为女人的限制，就连嫉妒也被丢在一边，这一切都是为吉尔伯特，所以，神明一定会卷顾她的。

菲欧娜带着这份令人作呕的感动停在门口，她在等吉尔伯特开始，更在等吉尔伯特结束，至于拉娜，完全不在菲欧娜的考虑范围。

吉尔伯特先是小声欢呼，他对菲欧娜有着一丝丝畏惧，就说两人的身差比，菲欧娜能把他扔出十米远。

“我的拉娜，我该感谢陆昱才是，陆昱只是当着我的面说喜欢菲欧娜，并愚蠢地希望菲欧娜接受他，当然了，这也是当面，谁知道背地里发生了什么，为能平息我的嫉恨必须得有人奉献出自己才行，我的拉娜，你就是最好的人选，不对，菲欧娜竟答应了，她不会真跟陆昱有什么吧？”吉尔伯特陷入沉思，可双眼依然死盯着拉娜，“不管了，过去无法改变，就算真的发生了，我依然握有菲欧娜的使用权，我是不会放手的，不，我要握有更多才行，我的拉娜，就为这你躺到我的床上来了，我猜你已经等不及了，小乖乖，你来了我也得来才行，抱歉，让你久等了。”

拉娜的意识渐渐恢复，身子还是无法动弹，她突然发觉身子似有酸痛之感，拉娜不知发生了什么。

“大人，您还满意？”

“虽不及你，但已经很满意了，看你，怎摆出这副表情，放心，我会奖赏你的。”吉尔伯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就在菲欧娜帮他穿衣服的空档又望向拉娜，“我的个乖乖，拉娜还是不错的，偶尔的就让她来陪我，你看你，又生气了，我是说拉娜会成为我们的调剂，没错，拉娜是我们共有，是我们的所有物。”

“这倒是好提议，我会考虑，她何时来得听我的。”

“听你的，都听你的，反正提出要求的是我，你会拒绝我吗，你是不敢的，我坚信这一点，好啦，真的累了，我先回去，你留下安抚拉娜，让她明白能躺到这张床上是天大的荣幸，更要让她明白，有些事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我很满意，非常满意。”

吉尔伯特做出想捏菲欧娜下巴的动作，菲欧娜蹲下身子让吉尔伯特捏，吉尔伯特捏住菲欧娜的下巴，更捏了捏她的鼻子，“菲欧娜，你真是我的快乐源泉，总能让我开心，你得保持下去，只有这样我才会变得离不开你，也只有这样我才会原谅你。”

“大人，到了此时您还在怀疑奴婢？我与陆昱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您仍是我的唯一，不仅现在，此生都不会改变。”

“我懂你的小心思，也懂你最在意什么，也正因为这样你才是可控的，但也不要怪我怀疑，我是男人，而你是能够蛊惑男人的女人，好啦，我相信你能做得更好。”吉尔伯特离开了。

菲欧娜一步步靠近，拉娜还无法动弹，连睁开双眼都难，菲欧娜凝视着拉娜，吉尔伯特是她的，今晚却不得不与拉娜分享，吉尔伯特说这只是开始，吉尔伯特对拉娜很满意，甚至喜欢她？

菲欧娜想这就掐死拉娜，这样做吉尔伯特会气恼吧，当然会的，更会借拉娜的死向菲欧娜索要更多的女人，没错，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停下。

菲欧娜恨透了拉娜，因为她不得不面对更为复杂的未来。

菲欧娜与吉尔伯特的话都清晰地钻进拉娜的耳朵，通过两人的对话拉娜不得不面对现实，她被吉尔伯特占有了，还要被一直占有下去。

拉娜有那么一瞬间想借助法典的帮助，里头分明写有针对吉尔伯特所犯下罪行的惩罚，拉娜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虽整天把正义挂嘴边，但也明白有些人注定是会跳出法典的限制。

拉娜已构建起的用以欺骗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塌，她不敢睁开双眼，不敢面对正俯视她的菲欧娜，更不敢面对此时的自己，拉娜觉得冷，能不冷吗，她已毫无遮挡了。

“你醒了？还真是狡猾，分明醒了却不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希望能把大人留住吗？”

“我……”拉娜想以言语宣泄愤怒，可连说出我字都难，那杯茶里放的东西怕连强壮的牛都能迷晕。

“你抖得厉害，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

拉娜听出菲欧娜话语中的威胁，她知道哪怕说错一个字也别想活着离开，到了此时也终于明白只有活着才有希望的深刻含义，“冷……我冷……”

“知道乞求就说明你还是我的挚友，我的拉娜，我这就给你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