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玛发了疯,“你竟敢如此羞辱我,知道吗,要不是我你只是卑贱的存在,你只是卑贱的,比臭抹布还要脏的卑贱的存在。”
恶魔冷笑着,露易丝也冷笑着。
“你们笑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要不是我,你觉得你会经历什么,我是你的恩人,知道吗,”卡尔玛抱住露易丝的双肩拼命摇晃,“要不是我,你会像最最卑贱的女人那样,任谁都能占有你!”
“现在的我不是这样吗?”露易丝笑着,她的笑好残忍。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等我,只要找到真正的龙,等我恢复青春,你就只属于我,明白吗,不要说我不是男人,我是,我会战胜时间,等我,露易丝,我的露易丝,请把可怕的话收回,知道吗,我也可以把你变得干净,变回从未被其他男人碰过的你。”
“你想以你的所谓拯救折磨我,也包括卡莲吗?”
“折磨?不,这不是折磨,不要提卡莲,她不配,你是我的唯一,露易丝,不要离开我,求你,我是你的卡尔玛啊!”卡尔玛想把露易丝拖拽出法阵。
恶魔伸出手来,“卡尔玛,你比约瑟夫还要丑陋,约瑟夫至少还有着身为男人该有的活力,你呢,就像烂木头,让我作呕的烂木头。”恶魔抓住卡尔玛的手腕,把他提了起来。
卡尔玛发出惨叫,“这是什么,好痛,住手,听到没有,该死的恶魔,你怎会拥有这样的力量,好痛,放手啊!”卡尔玛眼看着手腕只剩下白骨。
伤害蔓延着,先是卡尔玛的整条手臂,直到他的面颊也被地狱的火灼烧,“快住手。”
“还以为你会喜欢呢,到底是卑劣且软弱的老家伙。”
“快住手,求你,痛死我了!”
恶魔把卡尔玛扔出法阵之外,卡尔玛的半张脸都变为白骨,就连脑袋瓜儿也露出半块头盖骨来,卡尔玛疼得打滚儿,“你做了什么,该死的恶魔,你做了什么!”
“做出选择好了,要么死,要么忍受疼痛活着。”
“你怎好意思开出这样的条件,该死的恶魔,收起你的邪恶魔法,让我恢复过来,别忘了我还有名为卡兹的同伴,你就不怕吗!”
“还没学会面对现实吗?你真觉得我跟你们之前召唤出的恶魔一样弱小吗,你就没看出我哪里不同吗?”
卡尔玛哪顾得了这些,“疼死我了,露易丝,救我,替我求该死的恶魔,我知道她能帮我恢复,帮我求求该死的恶魔。”
恶魔大笑不止,“就是这样的存在不停地以卑劣折磨露易丝,也好,缺少你的卑劣,露易丝也不会召唤我。”
“我听够了他的惨叫,我不想人生的最后时刻在他的惨叫中度过,还是让他闭嘴吧。”
“那么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恶魔挥了下手,露易丝还当恶魔会让卡尔玛恢复,哪想卡尔玛只是睡着了,简直不敢相信,承受如此剧烈的疼痛竟能睡着,“你把他送入梦境了?”
“没错,他的梦境会很可怕,与你的梦境不同。”恶魔又挥了挥手,毯子落到卡尔玛身上,“好了,你看不到他了。”
“梦境不是要结束了吗,接下来该是绝望了吧?”
“梦境会一直存在,梦境是滋生绝望最好的土壤,最后一步会是梦境与绝望同时作用于村中的生灵,无论仍活着的,还是从死亡世界归来的。”
“听着就很有趣。”露易丝躺了下来,“就要结束了,不,就要开始了,可恶的恶魔,你就要继承我的一切了。”
“希望你只是在开玩笑,你并不觉得我可恶。”
“能再把甜美的梦给我吗,最好再把我的母亲还给我,我说的母亲不是生下我的那个母亲,你知道我在说谁。”
“那么好吧,就以最后的时光编织并不存在的人生吧,你会在梦中得到满足,我的露易丝,睡吧,你的梦是美的,等你被我拥有,你会承受痛苦的,到那时你或许会恨我。”
露易丝再次跌入梦境,她又回到初始的那个小村子,她真怕被索多发现。
没看到索多,但索多居住的破磨坊还在,村民也还在,他们本该死了的,就连这个村子也该毁于战火的。
露易丝发现自己回到儿时模样,此时的自己应该10岁左右?露易丝不知道,只知道此时的自己的确是孩子,但也是即将被索多伤害的孩子。
“我的露易丝,我到处找你,怎么,又想逃避功课了?”
来拉出现了,唯一被露易丝挂念并以母亲相称的来拉出现了,露易丝还记得来拉为她而死的瞬间,来拉呼喊着露易丝的名字跃入火中,那时的来拉是绝望的,她无法保护被禽兽围困发出尖叫的露易丝,来拉有着对自己的恨,有着对露易丝的歉意,她在火焰中注视着发出尖叫的露易丝,她在火焰中化为灰尽。
露易丝扑向来拉,“我的母亲,我又怎会躲避您呢,无论您想以多么枯燥的功课折磨我,都不会离开您。”露易丝发现自己哭了,“我的母亲,在一个个没有您的夜晚,在一个个被丑恶折磨的夜晚,我思念着您,抱紧我好吗?”
“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是做了噩梦吗?”来拉微笑着,“妈妈会始终陪伴你,又怎会离开你呢,那么好吧,仅此一次,”来拉蹲下身子亲吻露易丝的额头,“就只一次,可以让你逃避枯燥的功课,说吧,想到消磨时光的好办法没?”
“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我不想母亲受到伤害,更不想失去母亲,能答应我吗,远离村子,躲得远远的,我早该带母亲逃走,逃得远远的。”
“我的孩子,这里是我们的家啊,为何要逃走呢,我知道了,你一定看了有关冒险的书,那么好吧,妈妈陪你冒险,无论路有多远,妈妈陪着你。”
露易丝拽着来拉没命地逃着,当她们路过破磨坊,露易丝停了下来,从破磨坊走出的不是索多,而是一个极好看的女人,她穿着神职人员的袍子,正笑眯眯地望着露易丝和来拉,“又被你的小淘气缠着不放了?”
“是啊,我的小淘气想来一场冒险,还得我陪着。”
“小孩子就是喜欢冒险。”
“母亲,她不该是索多吗,她是谁?”
“真要把你的冒险游戏进行到底啊,她是我们的女神仆啊,索多又是谁?”
“没有索多?索多是我臆想出的?”露易丝盯着女神仆,“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