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点对不起离悟,离开卧室却有逃脱之感。”陆昱取出卫幕给他的烟,递给加雷恩一支,“总是混你们的烟抽,真有些过意不去。”
“您说的哪里话。”加雷恩狠狠地抽了一口,“是啊,再留在卧室,我的心就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为什么,你不想陪着夫人吗?”凯特很是困惑。
“在毫无办法时,此种陪伴是可怕的。”陆昱苦笑,也学着加雷恩的样儿狠狠的抽了一口。
“主人,你是不是没钱买烟啊,我也没钱,但不要紧,我会努力赚钱给主人买烟的。”
陆昱听了大笑,拍了拍拉米亚的脑袋瓜儿,眼中有着无限的温柔,“傻瓜,不准再说这样的话,跟你离悟姐学,赚钱的事交给我,你就负责抱怨。”
“这还差不多,冲你之前说的我真要生气了,”凯特望向加雷恩,“你呢,也跟陆昱的想法一致?”
“凯特姐姐,大家都叫主人陆昱大人,你却直呼主人名字。”
“怎么,这就开始护着你的主人了?大家都叫陆昱为大人,更多的是看芙蕾雅大人面子,我只是夫人的女仆,直呼名字不也显得亲切嘛?”凯特离了卧室也像变了个人,把她的刁钻显露出来。
“差不多吧,什么都做不到很让我苦恼。”加雷恩望向窗外。
“看到没,这就是男人。”
“加雷恩,你很有眼光,运气也不错,我要恭喜你了。”陆昱的一句玩笑逗得加雷恩苦笑,“要说女人,就没有好对付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准你这样,听到没有,你得给我和夫人希望。”
“你的希望又是什么呢?凭借加雷恩与卡莲夫人成为姐妹?”
“你的俏皮话儿还真是多,这么跟你说吧,我对你这样的男人不感冒,你的话也就让我恼火了,我又怎会成为夫人的姐妹,我始终是夫人的女仆,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你是聪明的,加雷恩,恭喜你,能得聪明女人的青睐是男人的福气。”
“我的陆昱大人,就不要一会儿运气一会儿福气了,别忘了还有正事要做,等见了卡尔玛那个老东西,看我不掐死了他。”
“以你的立场还是尽量克制吧,非杀卡尔玛不可,就由我出手。”陆昱流露出狠毒的神情,“像卡尔玛这般卑劣的存在还有很多,杀不绝的,唯一能做的也只是遇到了就让其消失好了。”
“主人?”
“是不是吓到你了?别怕,我不是对所有人残忍,或者说我也才刚刚把自己变得残忍,卡尔玛的卑劣简直是男人的耻辱,只可惜此种卑劣已成为常态,没有这份卑劣,怕很难得到权力及财富,没有这两样儿加身,也就不会有那许多女人为这份卑劣受苦了。”
“然后呢,你是不是想说这都是女人咎由自取?”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更多的女人是被迫的,只是为让生活继续,好啦,这个话题暂时打住,凯特,还请你为我们带路。”
“等下,我始终惦记着一件事。”加雷恩望向花园。
“喂,你不会是在惦记被埋进花园的麻袋吧?”凯特打了个激灵,“不都跟你说了吗,你是不信我吗?”
“怎会不信你,我想知道卡尔玛在偷偷进行何种试验,你不也说不敢打开麻袋看吗?”
“我要敢看早就被装麻袋里,被旁的女仆埋掉了,你希望这样吗?”
“陆昱大人,听到没,女人总喜欢当不存在为存在,再以此考验男人。”
“不敢接受来自我的小小考验,还是忘了我的身份,在卡尔玛眼皮子底下我简直如履薄冰,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杀掉。”
“有我在你会成为快乐的鸟儿远离该死的圣光村。”
“是我的错觉吗,你眼里怎还有就要失去我的惆怅呢?”
“喜欢归喜欢,能否拥有是由命运决定的,做我该做的,旁的想法就先放下,尤其想拥有你和卡莲的想法,陆昱大人知道我在说什么。”
“是这个理,凯特,你大概不相信吧,痴情的男人不仅想得多,也很被动。”
“先不说加雷恩的花花肠子,你说自己痴情?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我敢说世上像你这样的‘痴情’男人可不多。”凯特哼了一声,“真要去看啊,我会怕的。”
“有我呢,你们可以躲得远远的。”
“你们说啥呢?昨晚真的发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趣事?”
“简直不要太有趣,我的人生走向都要为昨晚改变了,我知道在哪里,你们在这儿等我。”
“我也去,我也想瞧瞧你说的麻袋,这对了解卡尔玛有帮助,拉米亚,你和凯特留在这里,”陆昱迟疑了,“不行,还是跟着我们,谁知道走廊里藏着什么,怕了就转过身去别看,记住了吗?”
“还当主人抛下离悟姐之后又要抛下我了,我跟着主人,实在觉得怕我会闭上眼睛的。”
凯特发了狠,“不管了,哪怕被人看到也无所谓了,我是觉得该死的圣光村就要毁灭了,既然下定追随夫人的决心,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凯特见三人走远,扯嗓子喊:“加雷恩,等等我啊,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
“不觉得雾变浓了吗,就像那道雾墙?”
“是很像,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四人直奔存放工具的花房,推开门,加雷恩忍不住笑,里头正睡着个衣冠不整的女仆,“竟一直睡到现在,也好,在这里至少是安全的。”
陆昱似笑非笑,“好你个加雷恩,有你的,我尽量不往那个方向看,拉米亚,帮我找把锹来。”
拉米亚已经开窍了,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脸红的像着火,她想挤兑加雷恩可又不敢,偷偷瞪了加雷恩一眼,便慌里慌张地拿了锹,再把陆昱推出花房,“我不该这样说,但离悟姐叮嘱我看着你。”
“是你想盯着我吧?”
“才没有,不准往花房里看,听到没有?”
加雷恩帮熟睡的女仆盖好从花房里找来的毯子,凯特有些不满,“你是不是想多多益善啊?”
“男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也得量力而行,可不敢把快乐当玩儿命。”
“去你的玩儿命。”凯特见加雷恩拿了锹要出花房,“你就不想知道她的名字,或也希望她像我一样为你都变得愚蠢了?”
“不需要知道她的名字,也不需要知道她的未来走向,我的心里装不下太多女人。”
凯特愣了一下,既为加雷恩的回答暗暗窃喜,又为没被加雷恩丢出心房感到庆幸,“那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凯特望着熟睡的女仆,暗暗说道:“算你倒霉,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