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忍不住笑,“他们的姿势是够怪的,大概是困得不行了,身子的控制力也在下降,到底是拉斐尔,你们看,无论他俩谁进民居查看,总会留一人在外头。”
“这样就能保证一旦出现意外,我们也知道他们在哪儿。”
拉斐尔的搜查极为细致,就像过筛子,看似繁杂,却也没用多少时间。
拉斐尔和卫幕走街串巷,开始时还像被狗撵,此时则像喝多了难走直线,等他们返回大屋,就连说话都很吃力,“芙蕾雅大人,都查看了一遍。”拉斐尔跌坐地上,当他倚靠墙壁,睡意就似落下的大幕笼罩过来,拉斐尔闭上眼睛停顿数秒,随后给自己一个耳光,“对不起,我是不是睡着了,睡了很久吗?”
“放心吧,只有几秒。”阿露蒂娜把水杯递了过来,“喝吧,精神精神,”拉斐尔接过杯子,阿露蒂娜轻轻揉捏拉斐尔的肩头,“我帮你捏捏,会舒服些。”
“你也不好过,不用管我。”
“你大概不知道,就是阿露蒂娜没完没了取笑你。”艾尔嘉迪丝话一出口,芙蕾雅也忍不住笑,“艾尔,你不懂,正因为喜欢才会有善意的埋怨和取笑,这也证明阿露蒂娜不再当拉斐尔是外人。”
“您在这方面终究是外行,当然了,我也不是内行,但我觉得阿露蒂娜只是因为没脑子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是想我难堪啊,”阿露蒂娜表情严肃,“拉斐尔,我不能取笑你吗?”
“不取笑我是不是会觉得无聊呢?”
“不让我取笑,会让我觉得对你不够好,我会难过的。”
“那就取笑好了,也不怕你取笑,只要你心里有我,而不是为取笑而取笑。”
“看你说的,我又怎会为取笑而取笑呢,我刚刚还说呢,你俩走路的姿势就像正练蛙泳池子里的水突然就没了,再然后就像被狗撵,简直太好笑了。”
“或许是我误会了,你真不是为取笑而取笑?”
“怎会呢,笑得肚子痛,”阿露蒂娜反应过来了,“看你,还不相信我啊,哪舍得取笑你呢,你想多了,疼你还来不及,你要乖乖听话才行。”
拉斐尔保持着微笑,“好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你就这么怕被我取笑啊?”
“我怕的不是被你取笑,我倒希望你能因为我的存在变得胡闹起来,却无法接受失去你的尊重,我时常会想你对我的喜欢是否真实,又会持续多久。”
“傻瓜,”阿露蒂娜揽住拉斐尔的脖子,“不准你说这样的傻话,不要质疑我,你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你的嘲笑的确很真实,感觉很受伤。”拉斐尔见阿露蒂娜愧疚得不行才笑出声来,“现在打平了,偶尔的我也想取笑你。”
“随你高兴。”阿露蒂娜又拿出撒娇撒痴的本事往拉斐尔怀里钻,或许是受困意影响,拉斐尔变得迟钝了,也就不在意礼数,顺势抱住阿露蒂娜,“你有这样的感觉吗,总觉得手是空的,现在好了,你的手正被我紧握着。”
“当然会有。”
“不想打断你们,但实在有重要事。”
“阿露蒂娜,让我喘口气,坐我身边来,”拉斐尔的神情从未如此放松过,等阿露蒂娜在身边坐下,拉斐尔才缓缓开口,“很抱歉,但我并不讨厌被困意死咬不放的感觉,就像在飞,身子变得好轻,天花板好像也越来越近了。”
“拉斐尔才是受影响最多的那一个?”艾尔嘉迪丝想狠狠的踹拉斐尔一脚。
“拉斐尔平时总是保持克制,无论在何种场合,或面对谁,此时因困意反倒放松下来了,保持这个状态就好,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你们也是,只要别睡过去,就选最适合你们的方式。”
基拉尔给了自己一耳光,“卫幕,这个方法管用,要我帮忙吗?”
卫幕笑了,“谢谢,我可以自己来。”卫幕盯着手掌,“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卫幕也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下。
拉斐尔盯着天花板,“好奇怪,明明困得不行,却又没了疲倦,知道吗,疲倦总是纠缠我,只要还清醒,疲倦就总是缠着我,还是说正事,”拉斐尔的笑透着难得的放肆,“没错,还是说正事。”
阿露蒂娜从未见过处于此种状态的拉斐尔,也因此对拉斐尔有了更多的了解,“傻瓜,干嘛强求自己呢,不用非得保持克制,偶尔的释放是必要的,有我在,可以不必有精力无处释放的顾虑。”
“这可是你说的。”拉斐尔捏着阿露蒂娜的下巴,送上一个大号的吻。
芙蕾雅哭笑不得,“我们是不是要感谢能够改变拉斐尔的魔法?”
“阿露蒂娜是要感谢的,您看,她就要死过去了。”
“我是说可以,但也别当着同伴的面啊。”
“好,我会注意,”拉斐尔笑了,“阿露蒂娜有着能让我心情舒畅的香甜。”
“别再说了,你不会是在报复我吧?”阿露蒂娜把自己藏进拉斐尔的臂弯,“求你,不要再说了。”
“那什么,您要释放好了,是不是该向芙蕾雅大人汇报情况了,卫幕,要不你说。”
“嗯?”卫幕拖着长音,满眼都是空洞。
艾尔嘉迪丝苦笑,“得,又傻了一个。”
“还是我说,该说什么来着,脑子里满是阿露蒂娜,各种各样的阿露蒂娜,有跟我笑的、有跟我生气的,还有跟我撒娇的,又跑来一个阿露蒂娜,她是没穿衣服吗?”
“你疯了,这已经不算取笑了,想羞死我不成?说,还看到谁了?”
“没了,就只有你,各种各样的你,我正想着先亲哪一个好呢,还是一起?”
阿露蒂娜不得已抬起手来,“先选离你最近的,亲到没有?”
“亲到了,还是这样的香甜。”
“好,既然亲到了,那就请你忍着点儿。”阿露蒂娜给了拉斐尔数记耳光,拉斐尔没有反抗,只是有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迷茫。
气氛极为尴尬,过去数秒拉斐尔才稍稍恢复,“抱歉,我有汇报情况吗?”
“你是拉斐尔吗,还是满嘴跑车的傻瓜?”阿露蒂娜帮拉斐尔揉脸,她下手也是够重的,拉斐尔脸上有着重叠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