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会在梦中出现的向往之地,这里有着无比绚丽的色彩,这是技艺最为高超的画师也无法呈现的色彩,没有规则,没有人造的几何图形,有的只是由自然孕育的随意。
这里也没有嘈杂,没有充斥于生活的用以满足少数人的各种规则,有的只是自由的奔跑。
这里的生灵不会根据自身存在的所谓价值被刻意划分。
这里就是艾薇儿的梦想之地,她的梦想之地是有趣的,更充满新奇,但也只能存在于梦中。
罗比还有他的弟兄发一声喊,就像吹响号角,拿出拼死一搏的架势冲向艾薇儿。
昨天的异样情绪让他们产生错觉,误以为女人已成为自助餐似的存在,只要付出极少的代价,便可大快朵颐。
好在他们面对的是艾薇儿,换旁的女人怕要遭受比死亡更为可怕的后果。
罗比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倒地的,他的几个弟兄也不知为何会顺着窗子飞了出去,重重摔于堆在窗外的草垛之上。
还有的已鼻青脸肿,却执拗地继续发起冲锋。
艾薇儿很是恼火,本就觉得圣光村透着诡异,此时更当这个享有盛名的村子是魔窟。
艾薇儿生气了,把罗比踩于脚下,罗比的弟兄自然也再无反抗之力。
“你们是谁,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罗比不知有错,要怎么说人最怕惯,不需很长时间就能惯出一身臭毛病,更为可怕的是,也只是过了一晚,罗比竟觉得昨晚的经历就该是生活的常态,便也不会觉得自己卑劣。
“你们要敢在我的地盘如此,不管你们是谁,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们。”
无法纠正就以死亡威胁,一定能收到奇效。
“为何抗拒我们,女人不就该无条件接受吗?”
“你说的是谁家的女人?”
“别跟我说你不是圣光村的,放了我,听到没有!”
“都被我踩在脚下了,还敢跟我拔横不成?”
“你错失了最好的放飞自我的机会,你会后悔的,再想召集如此多的男人可不容易,我们完全能够满足你。”
“满足我?你们想以此满足我?哦,我明白了,你是在为你的罪行狡辩吧?”
“装,接着装,远的不说,就说昨晚,我们弟兄无论进了谁的屋不都受到热烈欢迎?别说拒绝,只怕体力不够呢。”
“还真恶心到我了,我看你们也是做梦,得让你们摆脱梦境才行,哥们儿,最好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德性,也不知谁给你的自信,真当你有需求,女人就得照办?”艾薇儿抽出匕首,“说,你是选择留下耳朵呢,还是留下鼻子?”
“这是你的新玩法儿?我不是很喜欢。”在罗比的脑袋瓜里肆虐的异样气息还没散去,还当生活就该像昨晚一般疯狂,“不要耳朵,也不要鼻子,只要你,听到没有,我只要你,怎么样,听我这样说你的热情是不是像火焰般变得滚烫了?”
“我倒想知道你的血是否滚烫,就先跟你的耳朵说再见吧,好在我只要一只。”艾薇儿揪住罗比的耳朵,只是一下,鲜血还没落地,罗比便惨叫起来,“你玩儿真的?世上还有如此真实的考斯泼累,疼死我了,你是疯子不成?弟兄们,杀了她,为我的耳朵报仇!”
艾薇儿狞笑着,“到哪儿都能遇到你等败类,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在能收拾你们。”
“你当然不是好东西,还我耳朵!”
“没要你命就算客气,你们呢,是要耳朵还是鼻子?”
“什么都不要!”
艾薇儿狠狠给了罗比一下,罗比在地上打滚儿了,艾薇儿把罗比的弟兄提了起来,“什么都不要?是你说的吗?你倒也活明白了,知道死亡降临时便是一场空呢。”
“我还没你说的这般通透,姑奶奶,放了我。”
“不要也得要,这只耳朵是不是很合你胃口?”
“胃口?”
艾薇儿把罗比的耳朵塞进倒霉蛋儿嘴里,“吃下去,不要也得要,不吃也得吃,不然的话,”艾薇儿冷笑,“我的匕首会划开你的肚子,到时就知道你为何胃口不好了。”
“呜呜呜……”
“你说什么,一只耳朵不够,还是不想吃?”
罗比的弟兄把他的耳朵咽进肚里,他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吃肉了。
“这就乖了,”艾薇儿一扬手,罗比的弟兄撞到墙上,“村子里是有诡异的魔法,你们倒真的放飞自我啊,昨晚一定心满意足了吧,村中的女人是随你们光顾喽?只可惜找错了对象,说吧,你们是谁?”艾薇儿拉过椅子坐下,“你,下楼去,把被我扔出去的家伙都喊了回来,要是慢了你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我还想知道你是什么鬼东西呢,”罗比爬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谁不?就算不知道我是谁,总该知道我穿的这身衣服意味着什么,你完了,彻彻底底完了,我要是你就会立刻联系家人,晚了怕没人给你收尸!”
“丢只耳朵还不够?”艾薇儿打了个响指,罗比的伤口处出现一团火,伤口发出滋滋响声,等火消散,罗比不仅少了一只耳朵,还多了一道永远都无法消除的疤痕。
罗比疼得满地打滚儿,“你是在帮我止血吗?”
“聪明,真怕你的血脏了我的鞋子,现在好了,血止住了,只要忍着疼,过个一两天伤也就好了。”
“你就不能给我扔个恢复魔法吗!”
“你的要求还真多,说吧,你们是谁,听好了,我耐心有限,”艾薇儿回头望向窗子,“我再数十个数,楼下的要再不到我面前,你们都得死。”
“快着些,女魔头发疯了,快上楼来,只有十个数时间!”罗比的弟兄趴在窗台上冲外呼喊。
“很准时,”艾薇儿见人都到齐了,“都给我立正站好。”
罗比带着他的弟兄排排站,昨晚如同上了天堂,今早就似下了地狱。
艾薇儿实在忍不住笑,“也怪我,睡眠不足下手就重些,你叫什么?”
“罗、罗比。”
“丑陋的罗比,你不会为失去一只耳朵就恨我吧?”
“要有杀你的本事,我会恨你的。”
“还算识时务,说吧,你们打哪儿来,又为着什么到了圣光村,不准有任何隐瞒。”
“我们的小命儿都被你攥手里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