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2:00,一个男子从梦中惊醒坐起,也吓醒了身边的女人。
“干嘛去啊~老公~”女人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言语含湖不清的问道。
男人来不及回答她,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奔到客厅潦草的穿好衣服拿起钥匙就准备出门,“老婆,你先睡,我马上就回来。”
门缝虚掩着,男人说完这句后依依不舍的向里看了一眼,也就关门离开了。
深夜,风有些刺骨的寒冷,城市忙碌一整天人都已经进入梦乡,原本喧哗的市井也逐渐安静下来,现在只有路灯还工作着。
昏暗的路灯照亮了前方的路,也照到了男人的身影,他匆忙的跑啊跑,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跑着跑着,他速度变慢了,最终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停下了脚步。这个男人停下来叉着腰大喘着几口粗气,继续向前走着。
他拐进了这个老小区里,小区名叫锦绣城,已经有大概60年的历史了。虽然小区老化,路灯也时好时坏忽明忽亮,可这里够大,路线也够复杂。
男人打开手电筒摸索着前进,复杂的路被男子走的很熟练,很快他就到了3号楼楼下。
“哒!”男子剁了下脚,点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
声控灯亮了,也照亮了男人的脸,原来这个男人是张实。
老小区里没有电梯,所以楼层普遍不高最高的也就六层,但对于一个油腻的中年男子来说,六楼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了。
张实爬到六楼时已经气喘嘘嘘了,他在楼道刚站了会还没有敲门602的房门就自己开了。门开了一道缝隙,里面传来一男人的声音:“进来吧。”张实也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开门跟了进去,随即很快关上门。
在关门前,张实透过门缝鬼鬼祟祟瞄着外面。
“看什么呢?这么紧张?”声音依旧是刚刚那个男子,他随手打开了灯,房间一秒后立马变得通亮。
借着灯光,这才看清说话男人的脸,居然是江锦文。
“我看后面有没有人盯着我,你可是通缉犯,让别人看见我来找你,我官帽子还要不要了?”
“有谁会盯着你?别大惊小怪了!”
“怎么没有了?你是不知道警局里新来个叫白宇的毛头小子,天天盯着我看,每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追着我问这问那。”
“哦,不认识,那你小心点吧。”
江锦文这个时候的确不认识白宇,他也不会知道抓捕了陈齐的就是白宇。
“你这次大半夜的找我到底什么事啊?我睡着都被你吵醒了。”江锦文总算说了一句正话,但语气中却多少透漏着些不耐烦。
“我问你啊!最近出现的连环杀人魔到底是不是你!这件事白宇已经和我强调好些天了,那我能让他认为成是你吗?你是不知道我护了你多少次!我现在就来问你一句话!杀人魔到底是不是你!”
江锦文下意识的飘了眼卧室,支支吾吾的说:“不是我...”
这个小动作被张实注意到了,他起身就想开那门看,甚至还说一看便知这种话。
江锦文自知事情要露馅了,无论怎样都是阻拦不住的,也便破罐子破摔瘫软到沙发上,任由张实去开那门。
门开了,张实也后悔了。从警这么多年照理说早就该有了强大的心理素质,可是他不是"普通"的警察,作为一个在办公室喝茶水的领导,怎么能面对眼前这一切呢?
打开门赫然出现的,是一座尸山,上面爬满了蠕动的蛆以及飞舞着翅膀的绿头苍蝇,他们正大快朵颐的吸允着人体上残留的汁液。这座尸山里有男有女,死前的面容可怖,因为腐烂甚至已经看不清脸,还有一个装在黑色麻袋的被砍下头的尸体。
张实后悔了,第一反应就是跑!但这景象他从没见过,直接被吓软了腿,几秒后他终于有了反应,吓得失声尖叫。
江锦文终于从沙发上起身来到了这间屋子,“小点声音不要被邻居听到了。”这话听起来好温柔,但这又怎能用温柔形容呢?这分明是杀人魔变态狰狞的脸!
江锦文倒也不担心被张实发现,他慢慢靠近缩在角落里已经吓尿的张实:“是你要看的,我可没逼你。”
张实还在发抖,江锦文也觉得很无趣便离开房间给张实接了杯水。
“出来吧!这间屋子可真够晦气的!”江锦文拽起角落的张实把他丢在沙发上,拿起了水杯递给张实,“先冷静冷静,这水里没毒。”
张实颤颤巍巍的接过这水,勉强咽了下去。
“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我可是警察啊!”这事反常,张实怀疑他是想杀自己灭口,所以才这么澹定。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连我拐卖人口你都包庇我了,甚至还给我找了房子,那我还担心什么?”
“我包庇你人口拐卖,是因为你给了我钱。现在你穷困潦倒,要我帮你隐瞒杀人的事情,封口费呢?”
江锦文似笑非笑,轻轻摸着张实的脸略带挑衅的说:“我被逮捕了你也跑不了,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张实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说什么。自己曾经帮助的江锦文,共同致富每天勾肩搭背的好兄弟想不到如今成了狗皮膏药,稍有不慎自己的人生会因为江锦文而死无葬身之地。
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